這些日子以來,除了李友财會時不時地前來探望一番之外,那蕭墨染更是每日都準點前來向張逸請安問好。
有趣的是,他總是選擇在李友财前腳剛走的時候出現,仿佛有意避開與李友财碰面。而且,每次前來時,蕭墨染從不空手,總會帶來各種各樣的珍貴禮物。
有時是一瓶稀有的丹藥,可以助張逸提升修爲;有時則是一件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能夠讓他在緊張的修煉之餘稍作放松;甚至有一次,他還送上了一面精緻的護心鏡。
據蕭墨染介紹,這面護心鏡乃是她家傳之寶,不僅擁有強大的防禦能力,能夠抵禦來自靈魂層面的攻擊,更神奇的是,隻要将其佩戴在身上,便能起到靜心凝神的作用,有助于修煉者更快地進入入定狀态。
面對如此貴重的寶物,張逸起初自然是連連推辭,但奈何蕭墨染态度堅決,一片誠意讓人難以拒絕。最終,在多次推脫無果之後,張逸隻得裝作心懷感激地收下這份厚禮。
待到蕭墨染離去之後,張逸原本平靜如水的腦海之中突然傳來一個神秘的聲音:“這蕭墨染當真是小心謹慎啊,隻可惜終究還是百密一疏。嘿嘿,我已經知曉她背後所屬的勢力究竟是何方神聖了。”
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張逸不禁心中一驚,連忙好奇問道:“連君老那樣見多識廣之人都未能看出其中的端倪來,你竟然能夠洞察真相?快告訴我!”
“呵呵!”張逸腦中的那位輕笑一聲,緩緩說道,“果不其然,正如蕭墨染所言,這面護心鏡的确擁有着抵禦靈魂攻擊的神奇功效啊。然而,更令人驚奇的是,它所蘊含的力量竟然隐匿得如此之深,如果不是像楚天易那般處于頂尖層次的強者,恐怕很難察覺到其中的奧妙所在。”
短暫停頓後,他分析道:“不過呢,從這護心鏡偶爾散發出來的極其微弱、卻又難以捕捉的靈魂之力波動來看,倒是與《玄陰訣》秘術頗爲相似。至于楚天易是否掌握了此種功法,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放眼整個天下,能夠修煉此等秘術的人寥寥無幾,除了那神秘莫測的白莫塵之外,便隻剩下我一人知曉其中奧秘啦。”
聽到這裏,張逸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思忖:“沒想到啊,這蕭墨染背後居然是魂宗在撐腰。這個家夥平日裏一副誓死也要認祖歸宗的模樣,還真把自己隐藏得夠深呐!看來魂宗此番布局可謂是用心良苦啊,表面上大張旗鼓地支持天煞幫,讓人誤以爲他們的重心全放在那裏。誰能料到,背地裏真正的目标卻是這座城主府。好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
緊接着,他再次開口問道:“那麽這護心鏡我究竟該如何處置呢?将其佩戴于身是否存在什麽弊端啊?”
聽到這話,腦中的那位凝重地回答道:“弊端?你把這事想得也太過簡單了!若是長時間将此護心鏡帶在身旁,其中所蘊含的靈魂之力便會緩緩滲透進你的身體之中。這種滲透極其細微,哪怕是實力強大如納虛境界的強者,初期恐怕都難以察覺。然而,随着時間的推移,當這種靈魂之力累積到一定程度之時,你将會變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徹底失去自我意識,隻能任憑他人擺布和驅使。”
張逸聽聞此言,頓時怒不可遏,憤憤不平地說道:“這蕭墨染簡直惡毒至極!依我看,不如就讓君老直接出手将他斬殺算了,咱們先下手爲強,以免夜長夢多。”
“萬萬不可如此沖動行事!要知道,你大伯爲此事已經精心謀劃許久,如果此時因爲你的魯莽行動而打草驚蛇,豈不是白白毀掉了你大伯這麽多年來的所有付出?再者而言,不久之後那場關于先天靈寶的激烈争奪,必定會引發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殘酷争鬥。在此關鍵時刻,我們更需保持冷靜與謹慎,切不可因小失大。”
張逸一臉無奈地歎息道:“哎呀!這可怎麽辦才好呢?難道真要一直把這個東西帶在身邊不成?要不然咱們現在趕緊編個理由,馬上返回玄機閣,請我的師父出手,将這護心鏡中的靈魂之力給抹除掉,然後再折返回來繼續行動。”
就在這時,腦海之中傳來那位神秘存在的微笑聲:“哼,你怎麽不動動腦子想一想,既然這種手段能夠如此輕易地被我識破,難道我就沒有什麽解決的辦法嗎?”
張逸聽到這話,心頭猛地一跳,頓時大喜過望,趕忙急切地回應道:“嘿喲喂!您老下次能不能别這麽賣關子呀,有話直說好不好,最煩别人講話故意吊人胃口啦!到底是什麽辦法,您倒是快點告訴我呗!”
隻聽得那聲音略帶戲谑地說道:“嘿嘿,你這毛頭小子,性子還挺急的嘛!聽好了,這護心鏡裏面蘊含的靈魂之力,對其他人而言或許是緻命的毒藥,但于我而言,卻是極爲罕見、珍貴無比的大補之物啊!哈哈,白莫塵啊白莫塵,這家夥肯定做夢也想不到,自己費盡心機布下的局,到最後竟然成全了我。真不知道等他知曉事情的真相以後,臉上會露出怎樣精彩的表情呢。”
張逸興奮道:“那還等什麽?有什麽招數趕緊用吧。看着這護心鏡,仿佛時刻會爆發要了我的小命一樣。我可是今後要站在修行頂端的天驕,到時候跟我那師父平起平坐的存在,不。是肯定超過他的存在。豈能被這些陰損鼠輩,害我折損在成功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