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君慕楓的身影出現在張逸身邊。他的出現,帶來了一股強大的氣場,使得原本有些慌亂的情緒瞬間穩定了不少。
張逸依舊緊緊地盯着船頂的位置,盡管無法直接看到外面的情況,但憑借着敏銳的感知力,他能夠準确地判斷出雷電轟擊的大緻方位。
“這天衍河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如此詭異而強大的風暴,恐怕一般的納虛境高手都不敢輕易斷言能夠全身而退。”張逸感歎道。
李友财緊接着張逸的話說道:“我上次來這裏是五年前,當時我受離字峰的一位客卿之托,前往内中州送信。雖然同樣遭遇了這樣的惡劣天氣,但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感覺這次的風暴似乎比上次更爲猛烈。”
聽到這話,君慕楓微微皺眉,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低沉的聲音響起:“這并非錯覺,據我所知,百年前即使是補天境的強者,隻要小心謹慎,也能夠安全飛越天衍河。然而,我萬萬沒想到,如今的天衍河竟會變得如此兇險。”
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突然轉過頭去,朝着他們來時的方向望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深意。與此同時,風暴開始逐漸加劇,船體周圍的光罩再次爆發強烈的光芒。
光芒的顔色變得更深、更濃郁,仿佛在不斷地增強自身的力量。在光罩内部,出現了一些神秘的符文,它們相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複雜而又神秘的圖案。這些符文的存在使得原本已經岌岌可危的護盾變得更加堅固和穩定。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人們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終于,雷聲漸漸減弱,幾道光芒透過厚厚的雲層,灑落在船身上。
随着烏雲逐漸散去,一片晴朗的天空展現在衆人眼前。陽光明媚,微風拂面,給人一種清新宜人的感覺。原來這場風暴竟然持續了整整一夜,讓人感到疲憊不堪。大家都松了一口氣,紛紛回到自己的屋内休息。有些人顯得有些疲憊,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恢複精力。張逸告别了其他兩人後,也回到自己的房間内,開始打坐修行,調整狀态。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這樣的風暴又出現了幾次。不過,大家似乎對這種惡劣天氣習以爲常,并沒有像第一次那樣驚慌失措地跑出去看。畢竟,有了第一回的經曆,他們知道再怎麽擔心也無濟于事,隻能默默祈禱。
這一天,在天衍河上航行了數日的船舶終于停靠在了豐禾城所管轄的碼頭。當張逸踏上堅實的土地時,他那顆一直懸着的心才徹底平複下來。他深吸一口氣,感受着腳下的踏實感,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喜悅之情。
一行十三人,浩浩蕩蕩地進入了城内。走在最前面的張逸,騎乘着一匹威風凜凜的神駿赤霄,格外引人注目。而他身後緊跟着的諸位,雖然沒有特意釋放出強大的氣息,但那種無形的威壓卻讓人感受到他們的實力非同小可。
城内的各個勢力很快就得知了這批人的到來,并得到了詳細的通報。他們驚訝不已,紛紛派人暗中留意這波人的動向。當張逸等人進入城主府的那一刻,其餘三個勢力都不同程度地騷動起來。他們臉上露出緊張和焦慮的神情,開始召集幫内衆人商讨應對之策。
此時,在城主府内,蕭墨染快步從殿内走出,親自迎接。當他看到張逸腰間的那枚古錢時,身體明顯微微顫抖起來。不用多說,來人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
在張逸驚訝的目光中,蕭墨染毫不猶豫地跪在地上,行起了晚輩大禮。張逸從短暫的愣神中迅速反應過來,連忙小跑過去,想要攙扶起蕭墨染。然而,蕭墨染卻用僅能讓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晚輩神機閣外門執事後人蕭墨染,拜見師叔祖。”
張逸聞言,心中一驚,但還是拉起了蕭墨染,無奈地道:“你這樣做,恐怕我身份的秘密就很難保住了。就算他們猜不出具體的身份,也會知道肯定不簡單。”
蕭墨染站起身來,帶着歉意道:“弟子惶恐,實在是眼看就能完成祖上的遺願,一時激動難以自抑。”
張逸看着蕭墨染激動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輕歎一聲說道:“蕭門主,這裏人多眼雜,不太方便交談,我們還是移步到後殿再談吧。”
聽到這話,蕭墨染如夢初醒,急忙向張逸行禮,并惶恐地說:“蕭門主之稱實在不敢當,請師叔祖直呼我的全名或者小蕭即可。是我禮數不周,還請師叔祖随我前往後院歇息。”說着,他突然意識到什麽,轉頭看向張逸身後的随行之人。
這一眼看去,蕭墨染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看到除了一名年輕的先天境界弟子外,其餘十一人的修爲都遠高于他。
尤其是站在最前方的那位老者,他的氣息深不可測,宛如與天地融爲一體,給人一種神秘而威嚴的感覺。這樣的陣容讓蕭墨染心中暗自驚歎,對張逸的身份和地位更是充滿了敬畏之情。
蕭墨染向衆人施了一禮後說道:“多有怠慢,請諸位前輩随師、随這位玄機閣的核心弟子一起去後院歇息。”說完,他還特意看了一眼張逸。
張逸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暗自嘀咕。書信裏,大伯對這位蕭城主贊賞有加,稱贊他智勇雙全,心思缜密。可今天見面,他發現這位蕭城主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從一開始的下跪行禮,到現在每一句話都讓張逸感到疑惑。特别是最後這句話,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好像在暗示那些人,這位身份高貴,但卻不能明說。
張逸不禁開始懷疑起這位蕭城主的真實意圖和能力來。難道大伯看錯人了?還是這位蕭城主故意裝出這樣一副樣子來迷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