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由衷地贊歎道:“老師果然霸氣十足!隻是不知道在内中州,像老師這樣境界的人究竟有多少呢?”
楚天易微微沉吟片刻,稍顯猶豫地回答道:“除了我之外,應該不少于七人。畢竟七大頂級勢力都有破碎虛空的強者坐鎮,而其中公認的霸主歸一道更是擁有兩位這樣的強者。至于是否還有其他隐藏的老家夥,爲師也無法确定。”
張逸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努力消化這個重要信息。然後,他擡起頭繼續問道:“那麽,從實力上來說,老師您在這些人中排名如何呢?”
楚天易眼神深遠,回憶着曾經的過往,緩緩說道:“一旦達到這個境界,單對單很難分出生死。如果一個人執意要走,是很難留得下來的。除了歸一道的那位傳說中的人物,其餘的人我都交過手。”
張逸看着停頓的楚天易連忙追問道:“那結果怎麽樣?誰赢了?”
楚天易傲然道:“全勝,而且是壓倒性勝利。”
張逸聞言不解道:“那爲什麽老師要帶着玄機門全宗遷移到外中州呢?”
楚天易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緩緩說道:“表面上看,這是爲了避開衆人的鋒芒,畢竟我年輕時太過耀眼,成爲了衆矢之的。但真正的意圖,隻有等你能夠獨當一面時,我才會告訴你。”
聽到這話,張逸一臉無語,心中暗自嘀咕,自己被吊起的胃口就這樣被懸在了半空中。他看着楚天易臉上的笑容,心知多說無益,隻能無奈地轉換話題道:“今天來的第二件事就是,之前您給我的那些符印真的非常好用。不知師尊能否再給我個百八十張呢?”
楚天易一聽,驚得瞪大了眼睛,大聲呼喊道:“多少?你還真敢開口啊!你以爲我說你臉皮厚是在誇獎你嗎?居然還想要百八十張,你知道一張能夠硬抗先天強者一段時間的符印價值多少嗎?上次參加一個低級試煉,就把所有的符印都用完了,所有核心弟子加起來都沒你這麽敗家。”
面對楚天易的斥責,張逸隻是呵呵一笑,絲毫不放在心上,“師尊,您先别着急嘛,這不是讨價還價嘛。您也得開個價呀。”
楚天易将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堅決地說道:“真的一張都沒有了,你别想了。”
張逸卻裝作非常吃驚的樣子,誇張地喊道:“一張都沒有?師尊啊!您可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存在,絕對的第一!那歸一道的老家夥爲什麽不敢和您交手呢?肯定是因爲他沒有勝算嘛!當世最強者竟然說沒有給唯一弟子留任何保命手段,這怎麽能行呢?您聽聽,這叫什麽話呀!”
盡管張逸這番話說得有些歪理,但其中恰到好處的奉承還是讓長期獨自居住的楚天易感到相當受用。雖然他心裏清楚這小子向來是無利不早起,但經過一番思考,覺得他的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最後,楚天易無可奈何地從懷中掏出三張散發出強烈氣息的符咒。每張符咒都蘊含着驚人的力量,讓人感受到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楚天易一臉心疼地看着這些符咒。慢慢說道。
“這是高階龜甲符,可以抵禦納虛境以下高手的攻擊一段時間。還有這張高階空間咒,關鍵時刻可以救你一命,讓你瞬間傳送出百丈之外。至于這第三張……”
楚天易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不舍,接着說道:“這裏面封印了我的一擊之力。就算是納虛境強者,面對這一擊恐怕也難以全身而退。”說完,楚天易輕輕撫摸着這些符咒,心中暗自歎息。
張逸激動得差點就要撲過去了,雙手迫不及待地伸向符咒。楚天易輕而易舉地避開了他的手,然後一臉嚴肅地說:“臭小子,能容納我一擊之力的符紙有多珍貴,你根本無法想象!記住,除非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否則絕不能輕易使用。”
張逸興奮地盯着符咒,拼命地點頭,表示明白。楚天易無奈地歎了口氣,把三張符咒遞給了張逸,但對于這個年輕人是否真的會聽話,他已經不想再去多想了。
張逸接過符咒後,立刻将其中兩張小心地收好,手中緊緊握着那張代表着老祖一擊的符咒,仿佛它就是最珍貴的寶物一般。他的嘴角不自覺地流下了口水,嘴裏喃喃自語道:
“連納虛強者都無法抵擋,這次去找我家雲裳,看那個葉清瀾還敢不敢對我擺臉色!”
就在這時,張逸突然感覺到頭頂上方有一道陰影正在迅速接近。他猛地擡起頭,卻看到了楚天易那憤怒的臉龐正逐漸逼近。“小子,你信不信我會讓你嘗嘗赤霄所經曆的待遇?”楚天易怒目圓睜,大聲吼道。
張逸聽到楚天易的話後,心中一緊,趕忙将符咒收了起來。他臉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對楚天易說道:“師父您老人家放心好了,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用您給我的這麽珍貴的符咒對付玄機閣的人員啊!何況是葉峰主呢?”
楚天易低聲回應道:“最好是這樣。實話告訴你吧,玄機閣内想揍你的人可不隻是小葉子一個哦。你要是再不收斂一點,不懂得低調行事,到時候可别怪我不幫你攔着他們。”說完,楚天易便轉身離開了。
張逸看着楚天易離去的背影,心裏一陣後怕。他深知自己在玄機閣中的身份必須保密,如果再繼續惹事生非,恐怕真的會被其他人教訓。想到這裏,他決定以後要更加小心謹慎,避免再次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同時,他也暗自慶幸有楚天易這個師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張逸恭敬一禮,騎上赤霄離開了極陰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