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辰坐在桌前,手中握着一支毛筆,輕輕蘸取墨水後,緩緩落下筆尖,寫下一封書信。信中的文字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仿佛每一個字都經過深思熟慮。
寫完後,張明辰将書信交給站在一旁的蕭墨染,并叮囑道:“派人加速送達,遲則一月,快則半月便有回複。”蕭墨染接過書信,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和期待,但更多的是莊重與嚴肅。
他雙手小心翼翼地收起書信,緊緊握在手心,手心裏甚至滲出絲絲汗水,顯得有些緊張。張明辰看到這一幕,微微一笑,輕聲說道:“蕭兄不必如此緊張,我相信你一定能得償所願。”
蕭墨染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回答說:“張兄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将書信送到目的地。隻是……”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什麽顧慮。
張明辰看出了他的心思,微笑着問道:“隻是什麽?但說無妨。”蕭墨染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擔憂:“隻是,我不知道老祖是否會接受我們。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祖上也不複存在”
張明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的擔心,但同時也充滿信心地說:“隻要我們拿出足夠的誠意和實力,相信他們不會輕易拒絕我們的提議。而且,這件事情對雙方都有利,他們應該會考慮清楚的。”
蕭墨染聽了張明辰的話,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但依然有些忐忑不安。他覺得這次抉擇非常重要,如果失敗了,今生恐怕難以完成祖上的遺願。
張明辰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擔心,一切都會順利的。你先去安排送信的事宜吧,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蕭墨染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書房,匆匆趕往正殿。張明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知道,這次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就看對方如何回應了。
想到這裏,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向北邊眺望,仿佛能夠透過層層雲霧看到遠方的景象。“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要求,藏得可真深啊。逸兒,這次要靠你了。”
張明辰喃喃自語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他不知道這個要求會不會被對方接受,更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然而,他明白,無論前方等待着怎樣的困難和挑戰,他都必須勇敢面對,因爲這是他的使命所在。
不久,蕭墨染回到長廊。一改之前的激動和忐忑,重新恢複了城主該有的穩重和威嚴。
“張兄還是說說你的計劃吧。我好早做準備。”
張明辰微微一笑,低聲将自己的計劃講了出來。語畢,蕭墨染驚訝的看向張明辰,半晌才說道:“沒想到張兄竟然籌謀的這麽長時間,連他們都……”
張明辰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輕聲回應道:“蕭兄不必擔憂,隻需早做安排即可。我們隻需靜靜等待玄機閣傳來的好消息。”
玄機閣内,坎字峰今日洋溢着喜慶的氛圍。經過多年的摸爬滾打,李友财終于下定決心要拜入姬峰主門下。在小院裏,拜師儀式異常簡潔。李友财虔誠地行了三叩九拜之禮,而姬無常則端坐在正中央。
在場的人寥寥無幾,除了張逸之外,還有聽聞喜訊後匆匆趕來的楚雲裳,她以慶賀友人之名前來見證這一重要時刻。
可惜的是,禮畢之後,張逸還來不及與葉清瀾互訴衷腸,就被葉清瀾叫了回去。這讓張逸感到非常不滿和失落,他狠狠地咬着牙關,心裏對葉清瀾充滿了怨氣。他覺得自己作爲一個小師叔,應該得到更多的尊重和關注,而不是這樣被輕易地忽視掉。
姬無常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他知道張逸心中的不滿,但并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觀察着。接着,他簡單地向李友财講述了一些重要的事項,并給了他兩張符印,然後便将他打發走了。
張逸也沒有過多地挽留李友财,因爲現在他已經擁有了六階的赤霄,不再需要依靠那個“人形飛行器“來趕路了。随後,姬無常帶着張逸來到了自己經常修煉的屋子裏,啓動了法陣。雖然這裏的靈氣沒有極陽峰上那種純陽屬性的靈氣,但在單一濃度上來說,卻是濃郁了許多。
姬無常收起了笑容,一臉認真地看着張逸說道:“盡全力施展法陣,但要注意把範圍控制在這個屋子之内。”張逸聽後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調動體内丹田中的微型法陣,全力施展起來。然而,由于他的實力提升,這一次的法陣施展瞬間就超過了小屋的範圍。
姬無常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嚴厲地斥責道:“你平日裏修煉如此懈怠!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無法做好,真不知曉你那師傅是如何教導你的?”
話說完後,他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老祖怎會如此細緻地調教張逸呢?怪不得會将他扔到自己這裏來。
想到此處,姬無常的語氣逐漸變得溫和起來,并耐心地解釋說:“後天之境與先天之境不同,它還不能借助天地靈氣來施展招數。因此,在與人對戰時,必須學會精确地運用和控制自身的靈氣消耗。要以相對最小的付出,追求最大的成果。然而,這個過程并沒有捷徑可走,唯有通過勤奮的練習才能掌握。依我看,你暫時不要學習新的招數了。首先把已掌握的技巧精益求精,再考慮其他。”
說完,姬無常指向屋内的法陣說道:“記住,每次都要全力以赴地施展,一旦靈氣耗盡,就立即停止并開始修煉。我已将屋内的聚靈陣開啓至最大值。待你能夠熟練掌握之後,再來找我吧。”
姬無常說完便拂袖離去,隻留下一臉尴尬的張逸。他平定了一下心态,繼續專注于運轉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