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瀾緩緩睜開雙眼,一身強大的氣息環繞,使得四周出現一圈真空地帶。而扶搖洞的諸位臉色異常難看。這次可是足足派遣百名弟子進入扶搖洞,可直到現在一個也沒出來。
烏金道人一直低着頭,對于周圍的一切沒有任何反應。連本門的弟子沒有出現也毫不關心。他盡量的保持低調,不引起他人的關注。事實上也确實如此,前來扶搖洞的長者們都在翹首以盼自家後輩,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
然而,葉清瀾卻遙遙鎖定了烏金道人的身影,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警告對方,不要耍什麽花樣。
終于,當一名扶搖洞弟子出現後,身後浩浩蕩蕩的出現七十多人。扶搖洞的諸位可算松了口氣。
突然,衆多扶搖洞的弟子全部跪下哭訴。
“老祖爲我等做主啊,那玄機閣的二位弟子,霸道無情,弑殺成性。我扶搖弟子被偷襲、伏擊等各種手段,死于他二人之手二十多人,甚至多位各派弟子和百花谷的三位弟子也是死于二人之手。”
聽到扶搖洞弟子的哭訴,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聲此起彼伏。百花谷的劉長老更是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眼中閃爍着憤怒和殺意。
然而,在這片混亂之中,隻有兩個人依然保持冷靜。一個是低頭不語的烏金道人,他似乎早已料到這般場景;另一個則是面色平靜的葉清瀾,他心中暗自警惕,深知這場沖突可能會進一步升級。
與此同時,血狼谷的那位壯漢一直沒有見到自己的兩位子侄出現,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沉重。他意識到自己可能過于自信地高估了他們的實力,而現在,他們很可能遭遇了不測。
想到這裏,他小心翼翼地朝着曾經和自己争吵過的百花谷劉長老靠近,兩人眼神交彙,無需多言,彼此便心領神會。
就在此刻,廣場中央的枯木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衆人驚愕地望向枯木,發現樹幹自頂部至底部裂開了一道長長的縫隙,猶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撕裂開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在場的衆人皆被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得目瞪口呆。這扶搖洞傳承至今已不知曆經多少歲月,而這扶搖洞天更是其根基之所在,如今卻這般輕易被毀。尤其是扶搖洞的長老們和弟子們,有的面露無助之色,有的跪地不起,有的則嚎啕大哭起來。
高大枯木的裂痕愈發擴大,突然間,那道巨大的裂痕之中傳來強烈的空間波動,隐約間有兩道人影從中顯現,即将現身而出。此時,兩道早已做好準備的身影同時發動。
“你敢!”葉清瀾怒喝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呵呵,有什麽不敢的?我扶搖洞的根基都被毀了,都是你們玄機閣逼我的!”烏金道人大笑一聲,随後用力捏碎了手中的紅色令牌。
頓時,一股強大的意志從扶搖洞天内傳出,如同洪流一般迅速沒入他的體内。随着這股力量的湧入,烏金道人的氣息瞬間暴漲,原本已經開始碎裂的枯木更是加速了碎裂的速度。
砰的一聲巨響,金色和紅色兩片區域再次碰撞在一起,這一次的碰撞竟然旗鼓相當,誰也沒有占到上風。原來,烏金道人竟然拼着洞天加速摧毀,加持自身,從而獲得了短暫的實力提升。
兩人同時伸出手,向着虛空中的張逸和楚雲裳抓去。隻是輕輕一觸,便又迅速分開。張逸無奈地搖搖頭,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此時,廣場上形成了泾渭分明的局面。金色和紅色各占據一半,互不相讓。葉清瀾緊緊抓住楚雲裳,隔空與對面的烏金道人對峙。而烏金道人那幹枯的大手正緊緊抓住張逸,緩緩後退到另一邊。
葉清瀾上下打量着楚雲裳,關切的問道:“徒兒還好吧。那小子有沒有在秘境裏欺負你。”
楚雲裳恭敬的一拜回應道:“多謝師父關心,弟子一切都好。幸不辱命,與師兄一塊奪得最終試煉的獎勵。隻是,師父快快救下師兄啊。”
葉清瀾仿佛聽不出來楚雲裳話中焦急的意思,再次打量了一番道:“沒事就好,你不用擔心,你師兄沒事的。”
張逸苦笑道:“葉峰主,你哪裏看出來我沒事的。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還是勞煩葉峰主搭救一二。”
聽到張逸的話,葉清瀾仿佛這時候才想起還有這麽一個人。擡起頭緩緩道:“将他放了,此事既往不咎。雖然你傳承毀了,至少弟子還在。真要一時糊塗,可就什麽都沒了。”
烏金道人猙獰的大笑起來:“傳承都沒了,要人還有什麽用。今後我扶搖洞還如何在這外中州立足,不如拼了。”
之後大聲的向衆人道:“玄機閣弟子在我扶搖洞天内屠殺各派弟子在前,毀我扶搖洞傳承在後。今天特将其拿下,誓要讨要個說法。如此弑殺成性,肆意妄爲的人,不能仗着你玄機閣核心弟子的身份就不把我外中州所有勢力不放在眼裏。”
血狼谷的壯漢踏前一步大聲問道:“我那兩個侄兒可是被你所殺?”
張逸不慌不忙道:“何必明知故問,你給他二人安排了什麽任務你心裏清楚。”對于這種開始就想置于自己死地的人,沒必要這麽客氣。
壯漢一聲怒吼,身後有狼形虛影若隐若現。
“我百花谷三位弟子呢?”那位婀娜的劉長老含怒問道。
“被血狼谷的二人給宰了。下手太狠了,撕成若幹塊。”張逸面露“驚恐”之色說道。
血狼谷的壯漢大聲說道:“不可能,進秘境之前我們就有……”說到一半強行閉嘴。
百花谷的劉長老瞥了一眼前者,小聲說道:“真是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