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平台上的八個方位閃爍着強烈的波動,仿佛有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湧動。而在中心位置,一股強大的陰陽之力正在緩緩旋轉,一黑一白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相互排斥又相輔相成,形成了一個獨特的氣場。
突然,張逸口中念出:“坤字·陷!”随着他的聲音落下,地面上迅速升起一尺多高的黃色能量,這些能量如同活物一般蠕動着,最終化作大片的沼澤。眨眼間,這片沼澤便将扶搖洞衆人的膝蓋以下部分全部困住,令他們行動受限。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當張逸和扶搖二人經過時,沼澤竟自動爲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路,使得他們能夠輕松地行走其上,如履平地。
隻見楚雲裳身上金光乍現,她手中握着桃木短劍,身形如鬼魅般迅速移動。她的速度奇快無比,眨眼間便化作一道殘影。在扶搖洞弟子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她已經如同閃電般地沖向其中一人,桃木短劍瞬間刺穿了他的喉嚨。
與此同時,張逸的身手也毫不遜色。他施展出“艮字·遁”,身影瞬間消失,然後出現在最外圍的一名敵人身後。他毫不猶豫地一劍刺向對方,劍上的生死符随着劍尖破體而入。得手之後,他立刻抽身而退。
就在楚雲裳再次成功斬殺一人的時候,扶搖洞的其他弟子終于從困境中解脫出來。他們震驚于楚雲裳和張逸的身手,同時也意識到這場戰鬥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艱難。然而,他們并沒有退縮,而是紛紛施展功法,準備與楚雲裳和張逸展開一場生死對決。
張逸神色凝重,兩指并攏,口中法訣再次響起:“兌字·霧起!”随着他的話音落下,平台之上突然飄起了白色的霧氣,逐漸變得越來越濃,将整個平台籠罩其中,讓衆人難以看清周圍的情況。
楚雲裳停下腳步,望着眼前彌漫的大霧,心中有些無奈。這樣的濃霧讓她無法準确判斷張逸的位置,隻能小心翼翼地戒備着。就在此時,一道模糊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身旁,楚雲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手中的劍佯裝刺向那道身影。
“師妹,手下留情啊,是我,你最親愛的師兄啊。”張逸急忙舉起手中的劍進行格擋,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輕聲說道。楚雲裳聞言,臉頰頓時泛起兩團紅暈,羞澀地低下頭,嗔怪道:“師兄,不要亂說……”
張逸哈哈一笑,擡手輕輕搭在楚雲裳的肩膀上,然後将陣法陽魚中的一股白色能量注入她的體内。楚雲裳立刻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融合感,仿佛與整個法陣融爲一體。她能夠清晰地感知到陣法的每一絲變化和細微之處,這種感覺讓她興奮不已。
“還有十人,加油吧!“張逸鼓勵道,然後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霧氣之中。
連續的變故使得扶搖洞的弟子們陷入了混亂和恐慌之中。他們原本以爲這麽多人對付張逸二人手到擒來,卻沒想到會遇到如此強大的敵人。一些人開始四處逃竄,試圖尋找安全的地方;而另一些人則選擇與同伴聯手,共同對抗未知的威脅。
在慌亂的情緒蔓延之際,仍然有幾個距離較近的弟子相互靠攏,背靠背形成一個緊密的防禦圈。他們緊緊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注視着周圍的動靜,準備随時應對可能出現的敵人。這些弟子們深知,隻有團結一緻,才能在這個充滿危險的環境中生存下來。
那些慌亂四處逃竄的弟子,如同待宰的羔羊,成爲張逸和楚雲裳的擊殺目标。他們的身影在霧氣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鮮血的飛濺和慘叫的響起。随着時間的推移,四周不斷傳來一聲聲慘叫,仿佛是死亡的樂章在奏響。
平台之上,僅剩下兩處聚集的扶搖弟子,他們緊緊地靠在一起,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他們看着周圍的同伴一個個倒下,心中明白自己的命運或許也即将終結。
張逸緩緩退到平台的邊緣之處,他的臉色蒼白,氣息微弱。長時間維持如此龐大的法陣對他的靈氣消耗極大,幾乎已經達到了極限。他從懷中取出一枚丹藥,放入口中吞下,希望能盡快恢複一些力量。
此時,陣法内的霧氣也開始漸漸散去,平台上的視線逐漸清晰起來。剩下的六個扶搖洞的弟子們驚恐地看着四周,他們已經無心戀戰,内心被恐懼所占據。他們意識到,在這一刻起,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徹底對調。
同樣是化宇境,但是他們的修爲要弱楚雲裳很多。即使甯丹境的張逸,也是手段頻出,再也不敢升起輕視之心。讓他們深深感受到與頂級勢力弟子之間的差距。
就在張逸準備一鼓作氣,連同楚雲裳一同出手解決餘下之人時。他的眼神突然一凝,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異常情況。随即,他毫不猶豫地撤去了法陣,與楚雲裳并肩而立,警惕地注視着周圍的動靜。
“呵呵!玄機閣的弟子固然不凡。一個小小的甯丹境竟然能事先覺察出我等的靠近。”随着笑聲,三個年輕女子從平台邊緣處,粗大的樹枝後繞了出來。
張逸定睛看去,這三名少女正是跟随那位劉長老前來的百花谷弟子。
其中一名綠衣女子目光冷冽地盯着張逸,手中把玩着一根細長的鞭子,“玄機閣的核心弟子,你倒是有些本事,居然能發現我們。不過,今天你們誰也别想活着離開這裏。”
張逸心中一沉,他知道這三個女子都是百花谷的精英弟子,實力不容小觑。他暗自搖頭苦笑。“怎麽出來參加一場微不足道的試煉,舉目皆敵。堂堂頂級勢力的核心弟子,在外面一點面子沒有,換來的全是圍追堵截。”
綠衣女子看向扶搖洞僅存的六人道:“諸位纏住那女的,我三人将這核心弟子誅殺便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