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出于本能和對楚雲裳的關心,張逸的身體下意識地移動到楚雲裳面前,用自己的身軀擋住她。同時,他警覺地環顧着周圍的環境,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戒備。
在這片神秘的秘境内,幹燥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中。烈日無情地炙烤着大地,使得土地幹裂,呈現出一片荒蕪的景象。放眼望去,寸草不生,隻有無盡的沙石和塵土。
狂風呼嘯而過,揚起漫天的沙塵,形成一片片黃色的煙霧,讓人幾乎無法呼吸。地面上的岩石被風沙侵蝕得奇形怪狀,仿佛是大自然的雕塑作品。
這裏沒有生命的迹象,沒有鳥兒的歌聲,沒有動物的足迹。整個秘境仿佛被時間遺忘,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
“師兄,你這麽快就蘇醒了。”輕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張逸見四周并無危險,稍稍放下心來。轉過身看向楚雲裳道:“師妹可對這扶搖洞天有所了解?”
楚雲裳躲閃着張逸的目光輕聲道:“時間過于倉促,并且宗内對此處并不重視。記載的内容不多,所以我這裏也隻有些簡單的資料。”
說着撐起一層僅能容納兩人保護,指着前方繼續說道:“無論傳送到哪裏,順着幹涸的河床前行便可。此處是傳說中烏金修煉之所,不知什麽原因徹底荒廢,神鳥不知去向。每年陽氣最重的時候開啓半月,通過扶搖洞的手段方可進入。其中的天材地寶基本被搜索的差不多了,現在最珍貴之處就剩下秘境中央的那棵扶搖神木。在上面修煉對後天有夯實基礎的妙用。”
張逸聽到這話後,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握住楚雲裳,但這一次他的手中卻是空無一物,仿佛剛才那溫暖柔軟的觸感隻是一場幻覺。他不禁感到有些困惑和失落,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楚雲裳尴尬的說道:“師兄,我們出發吧。早點到達神木,争奪個有利的位置。”說完向着河床方向走去。張逸收回身前的大手,紅着臉跟在後面。
“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怎麽這會就不讓牽手了?”也許是爲了打破心中的疑問,但更多的是緩解自己的尴尬。張逸向腦中的那位求助道。
“小子,你知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麽寫。人家要是現在還讓你牽着手。那不就默認了你二人的關系了嗎?”
“啊?那剛剛爲什麽讓牽啊。難道還沒确定關系嗎?我倆都有肌膚之親了。”張逸疑惑道。
“肌膚之親?哈哈。小子你要逗死我好繼承我的靈魂當遺産嗎?你不如問她打算什麽時候嫁給你得了。”
見張逸在爆發的邊緣連忙道:“不過吧,你也是陰差陽錯邁出了重要的第一步,打破了二人之間的隔閡。這一路上好好表現吧。我覺得希望還是很大的,至少人家姑娘并沒有拒絕你。”
張逸就這樣百無聊賴的跟腦中那位交流着,突然,前面的身影停了下來。張逸一時不注意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師妹,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麽突然停下來了。”張逸驚慌的解釋道。
楚雲裳暫時顧不得這些,小聲說道:“師兄,前方有劇烈的靈氣波動。應該是有争鬥。而且人數不少。”
張逸聞言暗歎自己大意,連忙收斂心神看向前方。
隻見漫天黃沙深處,數道紅光閃爍,隐約有武器的交擊聲傳來。由于環境的惡劣,看不清具體的情況。
張逸鄭重道:“師妹,收起靈氣保護,我們繞道而行。”說完腳下一座小型的法陣無聲無息的生成。坤、艮二宮黃光亮起,将二人圍繞其中,融入了周圍的環境。
“抓住機會。”腦中四個字傳來。張逸眼前一亮。
“師妹将手給我,不要踏錯了方位顯現出來。”
正驚歎張逸法陣之神奇的楚雲裳聞言一慌,略作猶豫,還是将纖細的小手遞了過去。被張逸握住的一刻,身體不由的輕輕一顫。
張逸心裏這個美啊,就差哼唱出小曲。感受着手中的柔荑,慢悠悠的遠離打鬥方向。
行進數百步,後方打鬥的聲音停止。張逸辨别了一下方位,向着幹枯的河床走去。
“小子别美了,有點不對勁。”
張逸從喜悅中清醒了過來,連忙在腦中問道:“怎麽了?”
“你這個法陣,就算是現在的我都很難察覺。但是剛剛打鬥的那些人加速向你靠過來。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扶搖洞的弟子。他們在這裏有着得天獨厚的條件。身上應該有什麽與這秘境相通的寶物,或者,令牌!對了是令牌。外來之人都是持有令牌才能進入。隻要還在你們身上,一切環境和手段都形同虛設。趕緊準備吧。”
“師妹快将令牌給我。”張逸焦急道。
楚雲裳不解,但是看張逸這般緊張的樣子,沒有猶豫迅速将立牌交于張逸。
張逸将兩枚令牌插入腳下,全力運轉陣法,瞬間擴大到五丈左右。帶着楚雲裳橫向退出去一些,快速的說道。
“剛剛的那批人奔着我倆來了。隻要帶着令牌就被鎖定,扔了就不能離開此秘境。看來這一仗是在所難免。一會我暫時困住他們,你我試機偷襲。争取第一輪就有所收獲。準備吧。”
說完還遞給楚雲裳一張發黃的符紙。
“龜甲符,可抵擋先天數息的攻擊。一會隻管全力出手,不用防禦。”
楚雲裳驚訝的看向手中的符紙,可抵擋先天數息攻擊的符咒,即使在玄機閣中也不曾見過。聽說在閑适樓中短暫的出現過,被一位核心弟子以天價的貢獻值換走。對付這幾個化宇境的弟子使用,真的有點暴殄天物。
張逸看向有些猶豫的楚雲裳,随手又遞過去兩張說道:“千萬别不舍得用,第一輪偷襲至關重要。用了了我再回去要。到時候多要點再給師妹幾張。”
楚雲裳木讷的點着頭。一手夾着符紙,一手拿出桃木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