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殿的屋内,白夢影疑惑的看向張逸。注視許久,仿佛要看清楚張逸的神情,加以判斷其所言的真僞。
張逸率先開口:“不信?你也不想想,堂堂宗門老祖爲何要出手營救,還許我核心弟子。是什麽樣的代價能讓這個活了三百多年的老怪物心動?”
“這個臭小子,我還以爲有什麽說辭呢。最後還不是推到我身上。”楚天易氣憤道。
白夢影此時的神色很難看,在她心裏即将唾手可得的東西再無希望。打動玄機閣的老祖?别說是她,就是白莫塵來了都拿不出來。自己計劃、隐忍這麽多年。到頭來卻是一場空。想到這裏,身體仿佛被抽空了氣力,身體靠着牆壁滑落在地上。
張逸雙手微屈并于胸前。“天地共鳴,萬象歸一。”體内的靈氣瞬間抽空,大殿内的靈氣也彙聚于掌心的符印。白夢影原本失落的眼神再度明亮起來,緊緊盯着張逸手中的符印。一股本不屬于後天該有的靈壓撲面而來。
“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秘術。由于修爲限制,我也隻是練成了第一卷。”張逸說完撤去功法,符印消散在天地間。看向白夢影接着道。
“卻有些奇妙,但是第一卷,也就是提前觸及了先天對于周圍靈氣的搶奪。對于先天來說并沒有那麽大的提升。至于後面的幾卷,想來我是沒有機會修煉了。至于你能不能得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白夢影慢慢恢複神情,看向張逸道:“前輩告知我這些,是想換取我魂宗秘術,還是有别的要求。”
張逸微笑道:“還是跟聰明人談話輕松。你體内的姬無常留下的手腳我也可以一并去除。但是你要答應今後幫我辦三件事。當然,在對你性命造不成威脅的情況下。怎麽樣?”
白夢影擡手指天,“我白夢影向天道立誓,今後在不觸及生命危險的情況下,願幫前輩完成三件吩咐。如違背誓言,神魂俱滅。”
說完,冥冥之中一層透明枷鎖進入白夢影腦海。
“很好,如我未能親臨,見‘後殿誓言’四個字爲号。”張逸說完閉目養神起來。
白夢怡起身輕施一禮,退出房間。
接下來的兩日,雙方都沒有離開房間。張逸百無聊賴的翻看着那本神秘古籍。而另一邊,白晴兒努力修行着可惜的是另一位魂宗弟子終究未能突破。
清晨,一道書生打扮的身影來到後殿之中。先去找來張逸,之後敲了白夢影的房門。
張逸看着異常興奮的李友财,不解的問道:“看個占蔔能給你興奮成這樣?還早早的來找我一同前往。”
李友财讨好的說道:“師兄有所不知,掌門的占蔔之術那豈是誰都能見到的。距離上一次出手已經過去許久了。我們玄機閣之人,功法與占蔔相通。而看一次掌門親自的操作,那真是受益匪淺。”
正閑聊着,屋門打開。白夢影帶着兩位魂宗弟子迎了出來。
“二位久等了,勞煩前面帶路。”
李友财笑眯眯的回道:“哪裏的話,給三位貴客引路是在下應盡的義務。三位請随我來。”
來到前殿,掌門早已等在那裏。白袍銀發,單手背于身後,确有道骨仙風的韻味。衆人行禮,張逸、李友财退後觀望。
掌門微微點頭示意,開口道:“準備妥當就開始吧。李友财守着殿門。張逸,一會你盤坐陰魚魚眼,認真感受。”
李友财無奈稱是,後台硬待遇就是不一樣。白夢影則面露異色,偷偷打量了張逸一眼。
“陣起。”随着掌門話音剛落。一幅巨大的八卦圖在腳下擴散開來。張逸走向魚眼盤膝坐下,運行體内法陣默默感應着。通過對比,他發現掌門的法陣與其略有不同,仿佛簡易了許多。隻有雙魚和開門處反應強烈,其餘地方基本毫無波動。
“占蔔之人,一人入開門。”掌門威嚴的聲音在殿内響起。白夢影先是看向白雪,後者怯生生的走了進去。掌門手中出現一個烏青龜殼,與張逸的十分相似。在拿出的一刹那,張逸古錢内的龜殼發出光芒,強烈的響應着。
張逸眉頭微皺,不知道該不該拿出來。如此絕佳的機會錯過就太可惜了,可是又不想暴露在魂宗三人眼前。犯難之際,一道光幕将張逸籠罩在内。
“放心吧,你能看見外面,外面看不見你。”掌門平和的聲音傳入張逸耳内。
張逸笑呵呵的拿出龜殼,向着掌門奉承道:“掌門真是料事如神,心細如發。難怪能執掌玄機閣,佩服、佩服。”說完發現殿内所有人都在看向他所在之處。
“給我閉嘴,我又沒說隔音。”掌門右手一抖,險些将龜殼掉在地上。
張逸趕緊閉嘴,閉上雙眼,将神識注入龜殼之中。
掌門強忍着想要一掌拍死張逸的沖動,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深深地呼吸了兩次後,才緩緩地擡起手,将手中的龜殼用力抛向空中。隻見龜殼在空中翻滾着,仿佛失去了重力一般。
接着,掌門左手輕輕一揮,衣袖中頓時飛出六枚金色的錢币。這些錢币在空中盤旋着,如同有生命般圍繞着龜殼轉了一圈,然後精準無誤地從上方進入龜殼之中。
掌門右手迅速并攏雙指,口中默念法訣,然後指向開門。随着他的動作,一道耀眼的白光順着他的手指方向飛出開門。這道白光是如此明亮,以至于整個房間都被照亮。
最後,掌門口中再次默念法訣,右手指向龜殼。隻見那道白光如同一支利箭般飛速射入龜殼之中,消失不見。而此時,龜殼開始散發出奇異的光芒,似乎隐藏着無盡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