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殿的主體由一座巨大的宮殿構成,宮殿的牆壁閃爍着奇異的光芒,仿佛蘊含着無盡的力量。殿内光線昏暗,隻有微弱的燭光搖曳,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在宮殿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祭壇,上面刻滿了古怪的符文和圖案。祭壇周圍環繞着一圈石柱,柱子上雕刻着各種猙獰的面孔,仿佛在訴說着曾經發生過的可怕故事。
主殿内,正中的椅子高大而威嚴,散發着一種令人敬畏的氣息。它的椅背高聳,雕刻着宮殿的圖案,仿佛在訴說着歲月的滄桑。椅面上鋪着一層柔軟的墊子,散發着淡淡的香氣。
椅子上坐着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襲黑色的長袍,長袍上繡着金色的紋路,顯得格外華麗。他的面容剛毅,眼神深邃,透露出一種威嚴和智慧。他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束在頭頂上,用一根白玉發簪固定着。他的手中拿着一本古籍,正專心地閱讀着。此人正是當今魂宗宗主白莫塵。
下方殿中間垂首立着一位頭戴面紗的黑裙女子,正是從荒州回來不久号稱“白仙子”的前代魂宗聖女。白仙子站在殿中明顯許久,但是絲毫沒有流露出一絲不耐煩。一直靜靜地等着宗主看完手中的書籍,沒有打擾宗主。
又過了許久,白莫塵合上手中的書籍,看向殿中,仿佛才知道女子的到來。
“夢影啊,等多久了?”
白夢影不敢怠慢,連忙行禮道:“回宗主,剛來不久,隻是沒有通報,怕擾了宗主雅興。”
“沒多久就好,等待的滋味的确不太好受。我等了多久了,我算算,一十六年。”
白夢影連忙下跪磕頭道:“屬下辦事不利,請宗主責罰。但是此次并不是毫無收獲,相信兩個月後定能給宗主一個交代。”
白莫塵微笑的說道:“起來吧,這裏沒有外人,畢竟我還是你族叔,不必這麽懼怕我。”說完手指輕輕敲打着扶手。
“還要兩個月,這麽多年都等了,也不差多等兩個月。叔叔年紀大了,就怕兩個月過後還要等。雖然叔叔對你從小就疼愛,可是你一再的犯錯,讓我很是爲難啊。”
白夢影後背冷汗直流,她深知這位宗主的脾氣和手段。知道如果再不爆出點猛料,恐怕此次難以全身而退。
“張明辰與我約定在兩個月後中州相見,此次必然讓他插翅難飛。”
白莫塵皺眉道:“你這麽有把握,明知是陷阱,張明辰還一定會來。”
白夢影斬釘截鐵道;“他當初與我發誓,他的侄子已經被奪舍。而我與他的孩子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是他的家族唯一的傳承希望。”
“哦?奪舍。還有這種事情。那你對這位被奪舍的侄子可有什麽線索。”
白夢影想起當日沒能抓住張逸的情景。
“當時荒州之中出現了玄機閣核心弟子,我對其身份有些懷疑。本想擒下求證一番。不料被大能者強行遠程瞬移走。”
白莫塵聽到這裏總算升起了那麽點興趣。
“能遠程将人瞬移?這種大神通連我都做不到。恐怕是那個老怪物楚天易的手筆。既然是核心弟子,如果被奪舍絕對瞞不過他。有點意思。”
随着手指的敲擊聲,殿内再度沉默。
“夢影,你帶着兩個外門弟子去一趟玄機閣。明裏爲弟子求機緣補上一挂。順便調查一下那名弟子的真僞。這次可不要讓我再失望。”
白莫塵說完将一個裝滿靈石的袋子隔空抛向白夢影。後者連忙接住,隻是接觸袋子的一刹那,靈魂深處被針紮一樣疼。雖然極其短暫,但是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白夢影再次磕了一個頭,“屬下這就去辦,此次絕對不會讓宗主失望。”
白莫塵擺了一下手,拿起古籍低頭繼續翻看起來。
極陽峰上,張逸正無聊的坐在屋頂上,嘴裏叼着一根草莖,悠然自得地看着遠方。他的目光穿越了雲層,落在了那輪即将西沉的太陽上,仿佛要将這美麗的夕陽美景盡收眼底。陽光灑在他身上,映照出他臉上淡淡的笑容。
“這次成功爬上極陽峰,陣法造詣得到大幅提升。怪不得師父那麽在意,我感覺這八卦玄機陣與這玄機閣的護宗大陣有莫名的聯系。現在隻要我想,這極陽峰上的靈氣就會源源不絕的被我所用。可惜啊,小小的甯丹境,無福消受。”
“倒也沒那麽急,你來到玄機閣這段時間已經突破了一個大境界了。雖然後天對于境界的感悟要求不高,隻要資源足夠即可。但是你也要對甯丹境有個徹底的感知,介微、甯丹、化宇每個境界的感悟對于突破先天都至關重要。所以别急着想辦法突破化宇。”
正在張逸和腦中的“他”讨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眼前突然畫面一閃。等清晰了之後才發現已經在極陰峰頂。
張逸輕輕歎了口氣,彎腰一禮道:“不知道師父将我傳來所爲何事?正好我也有兩件事情找師父幫忙,希望師父這次在爲徒沒有說完之前不要将我傳走。”
楚天易伸了個懶腰道:“好說,既然這樣,那就你先說吧,最後爲師再将此次找你前來的事情告訴你。”
張逸再次躬身行禮道:“第一件事情,是希望師父幫赤霄盡快提升。需要什麽資源盡管開口。此次秘境之旅雖然赤霄消耗巨大,但是也得到了很多好處。徒兒希望它早日達到六階,對我也是極大的助力。”
張逸心想”一旦赤霄六階就能飛行了,我也不用再看人臉色。即使現在身懷陣法,但是一爬就是一整宿。萬一這老怪物心情再不好,上次沒看到我在半山腰上露宿,下次給我加強點難度都說不準。”
楚天易微笑道。
“求人辦事語氣稱呼就是不一樣,要不是一口一個師父叫着,我還以爲你隻會叫我老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