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醒轉的安德祿一臉蒙圈地沖馬曉光問道。
“你們也是老江湖,居然着了這小和尚的道……還好意思問我。”
馬曉光一邊用繩子捆好小沙彌,一邊沒好氣地說道。
“唉,都怪我們大意了!”
樂夫也醒了過來,聽見馬曉光的說話,連忙歉然道。
“這也不怪我們,當時就聞到一股奇怪的香氣,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蔔偉連忙接過話頭辯解道。
“對對對,老蔔說得對。”
“假胖子”(萊諾)連忙附和道。
“好了,都别扯淡了,有個問題,我得趕緊問問這個小沙彌!”
馬曉光猛然想到了一個要緊的問題,連忙打斷了不着四六的“四大護法”。
“小和尚,你一個人怎麽能把四個壯漢從下面弄到這洞裏的?”
“就算加上那個見了佛祖的知客僧靜明,你們也才兩個人,怎麽那麽快就把人弄到了這裏?”
馬曉光轉過頭,臉色一沉,厲聲向捆成了粽子的小沙彌問道。
“佛法無邊,豈是你們這些俗人所能了解。”
小沙彌臉色閃過一絲不屑地神色傲然說道嗎,說罷便雙目微閉,不再言語。
“嘿!這小和尚還有些氣概……少爺我就不動手了,老蔔、老安,交給你們了。”
馬曉光一笑,轉頭對蔔偉和安德祿說道。
“好勒!少爺,就讓小和尚看看我們的手段。”
蔔偉和安德祿得令,連忙應下,獰笑着把小沙彌拖到了一邊。
大約兩支煙的工夫之後。
被重新拖到馬曉光面前的小沙彌涕淚直流,五官都擰做了一團。
“我用攝魂香把這四人迷倒之後,叫來了靜明……我們合力把人擡進了‘建木梯’之中,又從下面禅房運到了這裏。”
小沙彌一邊嘴裏抽着冷氣,一邊顫聲說道。
“建木梯?是什麽東西,在哪裏?”
旁邊的蔔偉聞言,頓時牛眼一睜,連忙喝問道。
“在那邊……”
小沙彌手足被綁,動彈不得,隻得朝油燈的方向努了努嘴。
“看好他。”
馬曉光向蔔偉和安德祿吩咐一句之後,站起身來,仔細地端詳起原本毫不起眼的油燈。
油燈較平常油燈更大,用的年月似乎不短,上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本來面目。
伸手一提,竟然紋絲不動!
不過好在也沒有其他動靜。
岩洞裏一片安靜,隻有“四大護法”粗重的喘息聲。
重新入手,順時針一轉,隻聽耳邊便傳來“咔咔”的機括之聲。
一處岩壁豁然出現一個大口,裏面有一個木箱一樣的物件。
這物件說是木箱卻還不準确,走近一看,卻是一個木質的閣子。
閣子裏面空間不小,裝個七八個成年人毫無問題。
木箱牆壁之上還有一個直徑三尺有餘的金屬絞盤,在暗淡的燈光之下閃着幽光。
“這像是電梯?”
萊諾一臉震驚地歎道。
“看來,我們小瞧了這古人的智慧啊。”
馬曉光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一邊說着,一邊走到“木箱”旁邊,再次仔細地檢查了一番。
“對!這就是個用滑輪、絞盤的梯子,除了不用電,其他和電梯倒是差不多。”
“我看過了,沒有其他機關,咱們上去,先回下面禅房,我還有些話要問那個無塵。”
馬曉光對“四大護法”說道。
一通忙乎之後,五人帶着小沙彌回到了無塵和尚的禅房。
萊諾上前一步,查看之下,被打暈的無塵還死狗一般躺在地上。
馬曉光吩咐道:“樂夫、安德祿守住門口,萊諾看住小和尚,蔔偉和我問話。”
涼水澆頭,無塵很快醒來。
“說說罷,你的真名,是玄洋社還是其他霓虹社團的?”
馬曉光點起一支哈德門,單刀直入地問道。
“……”
回應他的是沉默。
“少爺,要不要我給這假和尚一點顔色看看?”
一旁的蔔偉有些意猶未盡地向馬曉光請命道。
“那倒不用,他會說的……在這深山古寺裏待了這麽多年,他應該也厭倦了。”
“他應該知道,我們既然能來到這裏,從這個‘建木梯’下來是會有讓他開口的手段的。”
馬曉光抽了一口哈德門,哂笑着說道。
“我叫星野俊一,昭和二年,也就是民國十六年,作爲玄洋社的成員,從遙遠的霓虹家鄉來到了象山附近的柴家村……”
“我受訓之後,便在這‘方廣岩寺’開始出家,到如今已經是十一年了。”
“玄洋社”潛伏間諜法名無塵的星野俊開口說道。
燈光搖曳之下,星野俊一臉上的神色頗有些如釋重負的樣子。
“你的任務?”
“我原本沒有特别的任務,就是深度潛伏……半年前,突然接到上線的命令,幫助陸軍的諜報機關獲取‘竹忽寶卷’……”
“寶卷是怎麽弄到手的?”
“泉州有一家富商,姓蒲,他家老太太信佛……我找機會給他家老太太講經……寶卷就是在他家藏經閣裏找到的。”
星野俊一喘着氣答話道。
“你一個人就把這麽重要的物件搞到手了?”
馬曉光眼光一閃,突然插話問道。
“靜明和靜和是我的弟子……另外暗中還有一條線的在幫我……不過,我們之間是沒有……”
星野俊一大口喘着粗氣繼續答話道。
“你是不是有什麽不妥?不好!”
看到星野俊一目光開始散亂,馬曉光暗叫不好。
聽得動靜的樂夫、安德祿和萊諾也是連忙沖了進來。
衆人一看,星野俊一已經出氣多于進氣,口鼻裏流出黑血,眼看着就是下線的節奏。
“這怎麽回事?”
一旁的安德祿瞪大牛眼驚呼道。
“被下毒了。”
馬曉光解答了安德祿的疑問,神情間卻是若有所思。
話音剛落,星野俊一已然斷氣,去往西天。
衆人正懊惱之際,突然聽得外面“咔嚓”機括之聲響起,腳下的地闆也開始劇烈地震動起來!
倉促間,衆人都是開始有些立足不穩。
馬曉光連忙踉跄着沖到禅房門口,開門一看,卻是大驚失色。
隻見原本和禅房連在一體的木質棧道竟然已經斷開,整座禅房孤零零地正挂在懸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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