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着紙條上面的四個漢字有些懵圈地問道。
“沒想到,鬼子爲了侵略咱們的地盤,特麽什麽爛招都想出來了。”
馬曉光看着“九菊一派”四個字卻有些失笑。
“這九菊一派是個武功門派?”
胖子和高朝有些不解地問道。
“差不多吧,也不算是武功,他們和咱們崂山的道爺有些類似……算是霓虹道士吧……”
馬曉光拿着紙條,一邊若有所思,一邊給兩位兄弟科普“霓虹道士”的來龍去脈。
“這九菊一派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多都是咱們老祖宗傳過去的……和咱們道家奇門遁甲的法術有些類似。”
“至于靈不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覺得不能不信,也不可全信。”
“另外要說道術,咱們老祖宗的東西可博大精深,這些鬼子的鬼蜮伎倆可不夠看。”
馬曉光對華夏和霓虹的道術做了比較說明。
“那就任由鬼子過來施法?”
胖子聞言,自然有些不忿。
“那不能夠,如果不知道就還罷了,既然知道了這夥人沒安好心,咱們就查探一下,看看這幫霓虹道士葫蘆裏賣什麽藥。”
馬曉光聞言,連忙面色一正,沖胖子和高朝說道。
開玩笑,這什麽時候野狐禅也能登堂入室了?
戰略上雖然藐視敵人,戰術上卻不能不重視。
馬長官一向重視科學,對于道術沒什麽研究,不過這不妨礙他對未知領域的探尋。
而且他手下可還有鬼手兄和羅掌櫃這樣的專業人士。
第二天上午。
羅掌櫃的回答中規中矩和馬長官爆出來的情況沒有什麽差别。
這下弄得在一旁滿懷期待的胖子略有些失望。
“那個……胖爺,這事吧師兄了解得比我多些,晚些問問他說不定能有收獲。”
羅掌櫃看胖子眼神有些不善,有些怯怯地說道。
滿心的期待中,久違蒙面的鬼手兄終于在當晚出現在了字林大樓辦公室。
“這個‘九菊一派’就是一個大雜燴……他們以佛教密宗爲基礎,創立了真言宗,也被稱爲東密,同時将中國的道法、風水術數與密宗結合爲一體,并以日式菊花紋作爲宗徽……”
相比師弟熱衷于沒有什麽營養的八卦消息,花邊新聞,鬼手兄還是還是吐了一些新的幹貨,聽得衆人直豎耳朵。
“看來你懂的是要多些,說一千道一萬,這些霓虹道士好不好對付?”
胖子聽了半天,還是有些雲山霧罩,聽不出所以然,因此幹脆直接切入了主題。
“這個嘛……咱們兄弟還沒和他們交過手,所以好不好對付還真不知道。”
鬼手兄也有些遲疑地向胖子和馬長官說道。
馬長官一臉正色地說道:“沒事,咱們隻要靠科學,不怕鬼子道士的邪門歪道。”
“接下來告訴碼頭的兄弟們,注意留心霓虹的道士……但是也不光是道士,和尚也有可能……”
馬曉光對胖子吩咐道。
胖子帶着羅掌櫃師兄弟領命而去,馬曉光卻看着帆樯如林的黃浦江,心中若有所思。
黃浦江上一派繁忙。
各種各樣的船隻往來穿梭,仿佛一個月前的鏖戰似乎從來不曾有過。
但是船隻上面挂着的“膏藥旗”提醒着人們,這裏來了很多強盜……
十六鋪碼頭,一隊年輕人簇擁着一名身穿洋裝的中年男子,從霓虹客輪“富士丸”的舷梯上緩緩走了下來。
“師尊,請小心……”
旁邊的弟子輕聲地提醒着門主青山直樹。
“秀念,你的修行仍舊不夠啊……我說過,要做的超然物外。”
青山直樹淡然地對出聲提醒自己的弟子山口秀念教誨道。
一邊說着,一邊不以爲意地踏過已經破損不堪的踏闆,飄然下了船。
這踏闆已經破敗不堪,随便加上一點力都會斷成兩截,但是青山直樹卻如履平地。
這樣随意地露了一手,便讓前來接船的人心中一振。
身後的弟子們可沒有這等本事,隻是小心翼翼地繞過了跳闆。
有一名好事者,走在後面卻不信邪。
待到青山直樹一行走遠,嘗試着看看跳闆是否有什麽機關,沒承想剛剛踏上跳闆,那木闆卻如朽木一般,片片破碎,四散紛飛掉入了滾滾的江水之中……
“青山先生,您好,我們是海軍情報部的……我是吉川德夫少佐……”
一名身着青色海軍制服的少佐上前向青山直樹一行自我介紹道。
“嗯,有勞吉川君。”
青山直樹一臉謙和的神色,舉輕若重,一派宗師風範。
在吉川德夫的帶領下,青山直樹一行五人分乘兩輛轎車,從特别通道離開了十六鋪碼頭。
碼頭上的一切,卻俱都被特别行動組的外圍特工看在了眼裏……
碼頭外圍,茶水攤上。
“胖爺,這霓虹道士碼頭上露那一手,你怎麽看?”
“這不和馬長官一樣裝十三嘛,胖爺我有一百種辦法演示一遍你信不信?”
胖子有些不屑且不忿地對前來彙報的高朝戲谑說道。
“這是當然……胖爺追随馬長官日久,肯定有不少好招數,可這馬長官爲什麽不親自來?”
高朝有些八卦地向喝着熱茶的胖子問道。
“他很久沒裝十三了,難得遇到一個裝那啥上瘾的霓虹道士,那還不得好好鬥一鬥?”
“要我說,費那事幹嘛?拿着一挺花機關,直接把霓虹道士突突了,一了百了,何必那麽麻煩?”
胖子将茶盞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之後,忍不住向高朝吐槽道。
“誠惠兩個大子兒……胖爺,馬長官吩咐了,請您老人家少安毋躁,一定要盯住那些霓虹道士。”
扮作茶攤老闆的小朱走到胖子面前,一邊收茶錢,一邊對胖子傳達着馬長官的最新指示。
話音未落,卻見碼頭的一名外圍,扮作苦力的行動組特工鄭民安慌慌張張地向茶攤這邊跑來,向胖子報告道:“胖爺,這可奇了怪了,這幫霓虹鬼子轉過了一個街口,兩輛轎車卻一眨眼工夫,全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