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闆(馬曉光)已經跳到三人中間,扔掉手中酒瓶,沖三人拳打腳踢起來。
“啊!”
“不要打了……”
“……”
“參和,不要沖動!再打要出人命了!”MISS柳一邊勸,一邊出手拉住了馬老闆的左手。
“那啥……參和兄,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我的話你不聽,嫂夫人的話你還是聽一下!”
二公子見場面有些失控,連忙也過來,拉住了瘋魔一般的馬老闆的右手。
“是啊,老闆,不能沖動!”
胖子也過來,胡亂地擋在了馬老闆和三個傷者之間。
但是好像他站的位置也不對,反而踩了三個傷者好幾腳,傷者的傷勢反而又加重了不少。
不省人事的沒反應,還有些意識的黃濟明疼得是直翻白眼!
“我說,你還不趕快救人?等着這三位流血死掉啊?”老李拍了拍飯店經理的肩膀,友好地提醒道。
“對對,先救人!先救人!”
鍾老闆連忙和史主編招呼着招待們去幹正事。
“老子要打死這三個傻叉,麻蛋,欺負到老子頭上了,不給他們點厲害的,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馬老闆兀自大叫着嚷道。
這邊,飯店的人已經架着三個傷者——黃公子、黃秘書、代院長趕緊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自然是先上車,送醫院了!
“我說馬老闆,快閃吧!再鬧一會兒憲兵隊該來了!”二公子悄聲說道。
這時傷者已經被拖離,宴會大廳中一地的狼藉,衆人還有些愣神。
“老闆……不能沖動!那誰,經理,黃公子可說了,酒錢都算他的,其他都算他的!”
胖子一邊架着急赤白臉的馬老闆一邊沖飯店經理嚷道。
MISS柳、老劉和老李則跟着兩人,快步地退出了宴會廳。
“那誰,這裏你收拾一下,這些姓黃的可說了,都算他的!”二公子冷聲對飯店經理說道。
飯店經理見狀隻能諾諾地應下,這可是倒了血黴了,第一次聽說被打的負責賠償,到哪兒說理去?
二公子也觀察了一番現場,正準備再口嗨兩句,這時卻有個手下匆匆地在耳朵邊說了幾句。
這人不來還好,一來,二公子聽了他的說話,臉色都變了,三腳并作兩步來到了停車場。
“我說馬……參和,特麽這名字真要命!别特麽裝了,趕快換衣服,和我去機場!這回真要親命了!”二公子滿頭大汗地嚷道。
“怎麽樣?我演的不錯吧?”
馬曉光恢複了平常的神色,狡黠地沖二公子一笑說道。
“别特麽說演技了,老頭子飛機在天上,機場跑道燈被人破壞了!飛機降不下來!”二公子滿頭大汗地嚷道。
衆人聞言,全都臉色一變,剛才是唱戲,這回可是真的出狀況,要是老頭子真的那啥,今天就玩脫了!
就連MISS柳額頭都難得的沁出了汗水,一臉的焦急。
“我有辦法!”
馬曉光聞言卻是一點沒着慌,很是冷靜地說道。
“快說!别特麽裝大尾巴狼!”
“這事還真得靠你,吹哨子,把我給你說準備好的汽車全開過去,把汽車大燈全開起來,沿着跑道,做跑道燈!”
馬曉光見二公子急了眼,連忙說道。
“漂亮!那誰……過來,打電話……通知所有待命的汽車,全部出發,統統去機場!”
二公子喊過一個手下吩咐道。
說完,便搶過了方向盤,對胖子道:“胖兄,你開一輛車,跟着我,一起去機場,嫂子坐我的車!”
說罷,便關車門、打火、挂擋、擡離合、松手閘……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熟練異常。
三輛轎車組成的車隊,風馳電掣的往機場趕去。
大家都車技了得,中央飯店距離機場所在的明故宮方向本就不遠,二十分鍾以後,車便到了。
特殊身份加持,三輛轎車直接開到了停機坪。
這時機場跑道上已經有一排排的汽車停好,大燈打開,遠遠看去,好似一條通天之路。
“嗬!傑克?馬,你小子可以,這法子成!”
二公子見狀心裏一塊大石頭落了地,長舒一口氣說道。
馬長官見狀,也是一笑,心道,這法子曆史上可是你老娘想出來的,我這也算是原物奉還,沒有貪天之功。
“好了,這下放心了!有道是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這些敵特,真特麽壞!”
馬曉光看着燈火通明跑道,點起哈德門笑道。
“不和你說了,我要去接老頭子……”
二公子丢下一句話,飛似的跑了。
“總算是有驚無險!”馬曉光歎道。
“老頭子是有驚無險,你可麻煩大了!”MISS柳在旁邊無不擔心地說道。
“未必……”馬曉光深吸了一口哈德門幽幽地說道。
聽着越來越大的飛機轟鳴聲,馬曉光臉上越來越多的浮出了笑意,好像根本對自己的前途毫不關心。
飛機終于平安地降落了,遠處是人聲鼎沸,一片歡騰。
“走吧,回去了!”馬長官轉頭對MISS柳和衆人說道。
大家領命便上了特别行動組那輛道奇轎車,掉頭悄然駛離了機場。
戴處長也平安歸來了,整個特務處一大清早氣氛一片肅然。
馬曉光也是一大早便來到曹都巷,從後門進了大院。
院裏空氣是嚴肅的,也是清新的。
見到馬曉光來到院裏,大家看他的目光都有些怪異,有的是表達着親切——比如馮笑才和财務股老徐。
也有的陰晴不定——比如唐枞。
也有的是痛惜不已——比如行動科老徐。
王蒲臣見到馬曉光的眼神是詫異的,卻更有一份景仰和畏懼。
“你來做什麽?滾出去!你嫌惹的事情不夠大?連代院長都敢打?娘希匹!”
戴處長一見馬曉光,勃然變色,一邊沖着他口沫飛濺地怒罵,一邊把手邊能夠得着的東西朝他扔過去。
馬曉光肅立在辦公室當中,一言不發,任由戴處長疾風驟雨般地怒火傾瀉到自己身上。
他知道,戴處長這時當他是自己人,發洩呢。
據他後世的記憶,戴處長在長安見到委員長的時候也是被一頓臭罵,那情形完全可以說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