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寶圖?什麽藏寶圖?”
森坡少爺聞言精神好了一點,不過離謝夫人預想的效果還是差了許多。
“唉,這是家夫留下的一張據說是大明朝的時候傳下來的藏寶圖,據說裏面有一個大寶藏!他參悟了多年,也無所得……也罷,爲了避免睹物思人,就把這寶圖交給森坡少爺吧。”謝夫人說罷居然從衣袖中摸出一紮圖卷,放在桌上。
森坡少爺并未拿起寶圖,冷笑一聲道:“夫人做得好買賣,弄了一張真假不知的什麽寶圖,當然我是相信夫人的,但尋寶也需要成本啊,夫人也知道現在物價騰貴,滬市爲了找經卷,那位老人家可是出的十萬……”
“還是英鎊!”胖子連忙接口道。
“那我倒是小氣了,這樣吧,這是我的私事,就我私人出四千大洋,和剛才的六千正好一萬,找到寶藏雙方平分就是。”
“少爺,您看夫人一番誠意,您何苦爲難女人呢?”MISS柳在一旁勸道。
“好吧,也就是你說,我才勉強同意的!先說好,經卷找到以後有關各方坐下來商議東西歸屬……這錢就當勞務費了,那個什麽寶圖不算啊,頂多是個紀念品。”森坡少爺歎道。
“我就說森坡少爺是個通情達理之人,急公好義,慷慨任俠……”這買賣一成謝夫人臉上又浮現出春天般的笑容,好話那是張嘴就來。
“夫人過獎,我也是急人之所急。”森坡少爺臉皮也厚,絲毫不以爲意地說道。
“好吧,藏寶圖我就留在這裏,大洋恐怕公子攜帶不變,就給彙票吧,兩儀玄鳥晚些我讓清河送過來……我就先告辭了,公子好生将養,對了玲珑你幫公子看看,這傷勢如何了,實在不行你留這裏幫公子醫治醫治。”謝夫人吩咐道。
小丫頭一聽,連忙低眉順眼過來,作勢要掀開森坡少爺蓋着的毯子。
“啊呀,我這一高興,這傷就不知不覺好得差不多了!”森坡少爺突然笑道,一下站了起來。
“哎呀,少爺,真是老天有靈!祖宗保佑!你老人家好了!”胖子見狀連忙驚喜地大叫起來。
MISS柳則波瀾不驚地将掉在地上的毯子拿到裏間收好。
“森坡少爺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玲珑走吧!”謝夫人見狀笑着說道。
“德彪啊,我腳還是有些麻……替我送送夫人,對了,傷藥留下。”森坡少爺連忙吩咐道,禮不可廢嘛。
出得森坡少爺一行的小院,謝夫人主仆相視一笑,如釋重負……
這邊廂,胖子忙着将傷藥收起,一邊忙乎還一邊問道:“少爺這藏寶圖怎麽弄?”
“這玩意兒我又不懂,你放好,回去找羅掌櫃和鬼手兄看看吧。”森坡少爺吩咐道。
“這次你老人家屁股上沒白挨,啧啧,一萬大洋,這可是真金白銀……回去得找老柯說道說道了,他說是給十萬英鎊,現在除了差旅費,其他可毛都沒見一根……”胖子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對!回去我們得找老狐狸好好算算賬。”
鐵山堡事情一了,馬曉光自然沒有過多停留,過了初九,就帶着謝清河和胖子、MISS柳一道回到了渝都。
老劉還一個人在渝都呢,馬老闆也不能抛下自家兄弟,回到渝都,大家正好過元宵節呢。
在渝都過完大年十五,和MISS柳、胖子、老劉還有謝清河一起仍是乘船,順流而下回到了金陵。
這回總算是一切順遂,沒有再出什麽幺蛾子,平平安安地到了三月初。
……
這天是驚蟄,天下了些小雨,金陵城周遭出現了不少綠意。
又是一年春來到,不知不覺馬曉光來到這裏都快一年了,時間果然是頭野驢,拉都拉不住。
“你看,胖子把棉褲一脫,這春姑娘就來了……”老李正和諸位同仁在辦公室吹牛打屁。
“胡說,是春姑娘一來,胖子才脫的棉褲。”這邊老陳一邊開玩笑一邊拿着老刀牌香煙發了一圈。
胖子則在一旁和小陸又嘀嘀咕咕,不知又說什麽八卦,對衆人的取笑絲毫不以爲意。
正笑鬧間,辦公室門開了,一名警察打扮的人推門進來。
“你看,你看,胡說八道吧,警察來抓人了。”胖子這一下笑道。
“這吹牛也會坐牢?”老陳差點一個激靈。
“報告,杭城警察局甯中平求見馬長官!”甯中平鄭重在門外說道。
“原來是甯警長,跟我來。”小陸在杭城是見過甯中平的,連忙過來迎接。
“馬長官自己是單獨一間辦公室。”小陸一邊走一邊給甯中平介紹着情況。
到了馬長官辦公室,隻有馬長官一人,最近特别行動組沒事,MISS柳和老劉都在天馬洋行忙生意上的事情,其餘精英們聽到生意上的事情都是頭大,避之不及,馬長官則也趁機躲在這裏摸魚。
見到是甯中平來了,馬長官歡喜不已,連忙讓小陸拿出徐人骥給的好茶,泡茶敬煙忙個不停。
甯中平在肅殺的特務處哪裏見過這種熱情,當下有些手腳無措。
“小陸,你先忙去,老甯,這裏是特别行動組,就當自己家裏一樣,不要拘束……”馬長官摸了一會兒魚正有些無聊,突然來了個新鮮人,自然精神一振。
“此次來金陵乃是爲了周子涵的案子。”甯中平彙報道。
“哦?周子涵出來了?”馬長官連忙問道。
“松村走後不久,您這邊把外務省那條線的間諜抓得差不多了,我們就放了他……果然不出您的所料,後來,我發展的一個外圍,打入了領事館,找機會故意弄了一場火災,結果我們以消防隊的名義硬沖進去,正好打開了二樓的那間密室,不知由于火災或者其它什麽緣故,他們的機關陷阱都亂套了,在裏面發現了好幾根鋼弩箭,後來我的人把拿來的鋼弩箭交給我,杭城沒有條件,我拿到金陵來化驗,結果有一根上面殘留的血迹就是死者樂詩晴的!”
“這幫日本混蛋!”馬長官聞言不禁罵道。
“他們是一石三鳥,殺了人,栽贓嫁禍自己脫罪,又想圖謀周家的家産!”甯中平也沉聲說道。
看着沉穩的甯中平,馬老闆眼珠子一轉,準備開始實施自己大膽的想法了。
“我說老甯啊,來都來了,就在金陵多待幾天,我們兄弟好好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