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南百域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看向葉炎,緩緩開口道:“你與你父親,長的很相似,也有你母親的幾分神韻。”
“而我第一次見到你父親之時,是在十餘年前!”
“那時……你母親來到了南域古院,她……相貌出衆,宛如絕世仙女下凡,引來了不少人,有不少學員甚至想要對你母親行不軌之事,而你父親出現……一人之力誅殺天才數百!”
“殺的南域古院其他人,再無想法。”
此時,葉炎也是聽着這一切。
内心也随之震撼無比。
父親當初在南域古院出手,竟是因爲此。
“而在那時,我們本想關閉無極古院,實在是這院落每當月圓之夜,都會響起鬼哭狼嚎之聲,更被稱之爲不祥之地,會擾亂其他學員的心志。”
“但,你母親卻選擇留在了這院落之内。”
“那時……你母親已是懷孕,懷了你!”
“後來,你父親也在留在了那院落之中照顧你母親。”
“但,他們時常消失。”
“後來我也是知道,他們是去往了中域,我不知他們用了何等手段,竟是可在中域與南域之間通行,很多人猜測,他們是在炎界山深處找到了一處秘境。”
“那等秘境,也的确存在,曾在古籍上記載,有人進入過,而後通過古老的傳送陣去往了其他域,隻是……後來炎界山動亂,不少秘境崩碎,也使得不少極地強者不再尋找。”
“不過……”
此刻,南域古院的院長神色一凝。
“有着一日,你母親歸來,受了重傷。”
“她體内的氣息紊亂無比,那時……她連自身的命都保不住了,至于你……自也難以保全,若她舍棄你,讓你胎死腹中,或許可保住自己的命,但她沒有選擇那般做。”
“那一刻,我與南十界思慮之下,将我南域古院的底蘊拿出,将一株半帝古藥給了你母親,方才護住你與你母親的性命,但……縱如此,你母親依舊是重傷之體,至于你……就算生下來,也一生爲凡,不可能有所成就。”南百域道。
在南百域話語落下,南十界也是歎然一聲:“當年……你父親誅殺妖魔,立下了赫赫戰功。甚至……我南域古院曾帶着學員曆練,結果被妖族圍困,本該死在那妖窟之地,但你父親出手,救下了所有人。”
“這對于我南域古院而言,乃是大恩。”
“所以,我們将半帝古藥給了你母親。”
“隻可惜,那一株半帝古藥都未曾讓你母子恢複。”
這?
此時,聽着如此言語,葉炎的内心也是震撼萬分。
母親究竟受下的什麽傷勢?
連半帝古藥都難以恢複?
“後來,你父親當時走遍四方,尋找古藥,隻爲了讓你母子平安!”
“後來之事,我們也不知曉了。”
“之所以隐瞞這一切,是因爲當初你父親斬殺那上百天才,大部分來自極地……”
“而且,你父親斬殺妖魔,是人族大功,極地一直否定,若是道出……那些極地定會聯手針對南域古院。”
“我南域古院是想要培養更多天才,爲人族抵抗妖魔,護衛人族。若我們倒下,極地一手遮天,那……對于人族而言,将會是災難。”
此時,他們言語道出,也讓葉炎歎然一聲。
他也是清楚爲何南域古院對于這一切一直守口如瓶。
是怕極地的報複!
而且,絕不是極地那般簡單吧?
“當年,我母親因何而受傷?”
“當初,又是哪個極地在給中域傳信?”
此時,葉炎問道。
聞言,南百域目光一凝,旋即開口道:“是……雲門極地!”
“他們是中域雲族的分支!”
“而雲族……在中域内,乃是帝族!”
“真正的龐然大物!”
“雲門極地!”葉炎凝神,拳頭緊握,這一刻,他終于是知曉何等極地在通風報信。
“至于你母親……”
“我也不知被誰所傷,當初你父親、母親皆是沒說,不過……中域之内,應該有答案,據說……當初你母親受傷之下,你父親震怒,一劍屠滅十七山,斬盡百門!”南百域開口道。
一劍屠滅十七門,斬盡百門?
“所以,中域大多數人知曉你母親受下重傷之事,但不知道究竟是被誰所傷,縱是中域古院也是一樣,他們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應該與那被斬滅的百個宗門有關,可惜……那些宗門全都被誅滅了,但……中域内,還是有着一些勢力知曉當初之事。”南百域再度開口道。
“我母親……究竟是何身份?”此時葉炎問道。
“我也不清楚!”南百域搖了搖頭。
“連你也不清楚?”葉炎詫異。
當初的母親,如此神秘?
“你母親突然出現在中城,而後進入無極古院……恐怕在南域内很難有人知曉你母親來曆。”南百域道。
難道母親不是南域之人?
不可能!
母親絕對是南域之人!
葉炎曾借助萬葉金石推衍出一些畫面,在那畫面内,葉炎也推測出母親絕對是來自南域,但縱是南域也是巨大無垠,很難找到一人。
“可否,将我母親畫像給我?”葉炎道。
“無法演化!”南百域道。
嗯?
這什麽意思?
“我不知爲何,無法演化出你母親的畫像,或許……是你母親身上有着寶物,所以隔絕了氣機,雖能讓人看到其容貌,但無法演化出畫像。”這時,南百域也感慨萬分。
這?
一時間,葉炎也是凝眉不已。
寶物?
難道是……萬葉金石?
“那我……那我父親是如何被重傷?”當初父親重傷垂死,回歸萬炎帝國,究竟是誰所爲》
“雲門極地!”這一刻,南百域道,對于這一切,他沒有隐瞞,“當年他們追殺你父親之時,說……他們得到了消息,在你父親身上有獨特氣息。”
“隻是,我見過你父親,卻沒有感受到什麽獨特氣息。”
“而且,他們究竟從何得到的消息,我不清楚,似是在奉命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