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那一道氣息也是越來越近。
江天風、路春土等人望着這一幕,也是愈發感慨。
轟!
可就在這一刻,那氣息釋放下的身影驟然臨近此地,而後在這一道身影出手之下,一塊石碑落下。
這石碑自半空落下,衆人皆是能看到,而且更是不偏不倚向着三河界地方圓百裏之内的邊界上落去,那裏乃是那些老者無法踏入之地,而在不遠處正是骨元道門、七道谷地等人彙聚之處,一時間他們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
而那石碑上閃爍着靈光,書寫着一行字:“送死界楷模!”
什麽?
這一行字,直接讓所有人愣神。
什麽東西?
嘭!
而在衆人訝然之下,這一塊石碑徹底的落下,直接砸在了地面之上,這也讓不少人徹底看清其他之字。
除卻‘送死界楷模’這五個大字之外,這石塊上居然還有着其他的文字,記述着三河界地之内冰潺之事,身爲二十六歲青年,強行用符文壓縮自己的年齡,而後帶着化虛兵器自千裏之外而來進入三河界地内送死。
更是将這等兵器,交給了葉炎。
這完全是楷模!
中城冰山宮、顧族等勢力要多向此人學習。
阿噗!
望着這石碑,此地之人差點噴血。
尤其是冰山宮之人,更是愣神。
爲何會出現這麽一個石碑在此?
這不是葉炎之前說要立下的石碑嗎?
葉炎不是死了嗎?
嘭!
而就在衆人詫異之下,兩道光影浮現。
“那是?”
衆人凝視,頓時間瞪大了雙眼。
在他們凝神之下,直接驚呆。
他們也是徹底看清那究竟是什麽,竟是顧覺與冰若淳兩人的人頭?
“這?”
“不可能!”
“怎會如此?”
“他們乃是化虛境!”
這一刻,骨元道門、七道谷地、辰族等長老全都是瞪大了雙眼,眼前的這一切,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讓他們置身于夢中一般,直到這兩顆人頭徹底落地的一刻,他們方才是明白這乃是現實。
“兩個時辰已到。”
“我葉炎,你中城再無人踏入。”
“不過倒是這兩個老叼逼,年已過百歲,竟還前往送死,也算是送死界的一方翹楚。”
“他們也算是老當益壯,甯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說什麽都要踏入其中來送死,甯願壽元減弱,甯願背負罵名,他們也是不管不顧,就一句:必須自千裏而至,說什麽都要死在我葉炎劍下。”
“沒辦法,我隻能成全他們。”
“隻可惜啊,這兩人沒帶什麽寶物。”
“若能帶寶物,我葉炎也将爲他們立下石碑。”
“如今,立下一塊木碑吧。”
嗡!
身在此地,葉炎緩緩開口道。
“送死界翹楚!”
這五個大字,直接被葉炎凝聚在了那木碑之上。
“這?”
看着這等一幕,骨元道門、七道谷地、辰族、殺劍門等勢力之人全都是愣神。
呆了!
他們是真的驚呆了。
“他們竟是死了?”
“你斬殺的?”
“怎麽可能?”
化虛境強者,被葉炎誅殺?
扯犢子呢?
不過,不管究竟發生了什麽,但這石碑與木碑出現在這裏,讓所有人臉都黑了。
尤其是顧族與冰山宮之人,更是牙齒緊咬。
丢人!
這真的丢人丢大了。
顧覺與冰若淳踏入其中毀掉此地的符文,便是不想被人知曉。
可現在呢?
葉炎立碑,讓所有人全都清楚其内發生了什麽。
百歲之人,強行踏入其中誅殺十八歲的葉炎,結果被葉炎反殺?
這膩碼?
而且,葉炎立碑就算了,還寫上什麽送死界的楷模、送死界的翹楚?
這腦子,咋想出來的?
僅僅是這幾個字,便是讓冰潺、顧覺、冰若淳徹底釘死在了恥辱柱上。
嗡!
而這一切,還沒結束。
葉炎再度出手,又是将一塊靈碑拿出。
他站在三河界地方圓百裏之内,旋即看了一眼那三河界地的方向,旋即道:“其内兩萬多少年、少女也是鐵骨铮铮,他們來自各門各派,卻非要彙聚在此,給我葉炎練劍。”
“面對着他們的那一份送死的執著,我葉炎都被感動。”
“隻能一劍一劍的将他們誅殺。”
“不過,他們的付出并非沒有回報,我葉炎的劍,的确更鋒利了。”
“今日,爲表他們的英勇,我葉炎也要爲他們立碑。”
嗡!
在這一句話落下,葉炎唰唰唰揮舞着靈力,直接在那靈碑上書寫了五個大字:“送死界英傑!”
咕咚!
這一刻,穆沾、齊不同、周樹、周木等人也是看着這一切。
他們直接愣了。
整個人都懵了。
葉炎不僅活着,還給那些人在立碑?
關鍵是,這等立碑立的七道谷地、骨元道門、辰族、殺劍門、顧族、冰山宮等勢力之人都發毛了吧?
他們牙齒早已是緊咬。
這是什麽?
乃是羞辱!
“葉炎!”
此時,一道吼聲已是響起。
顧族之内頓時間一位青年站出,其目光死死的盯着葉炎喝道:“葉炎,你這是何意?”
“要讓我顧族等族之人的尊嚴踐踏在此嗎?”
“你好狠的心!”
“沒錯,葉炎,我真的沒想到你做人竟是心狠到了這般地步,他們死就死了,結果死後你還要羞辱他們,你……”冰山宮的一位青年也是喝道。
這一道聲音頓時間蕩漾此地。
嘩!
骨元道門、七道谷地、辰族等青年也是站出,他們眼眸全都是死死的盯着葉炎,在他們心中,葉炎這等人太過狠厲。
“狠?”
“我葉炎狠?”而在他們話語落下的一刻,葉炎頓時喝道,這一聲直接蕩漾四方,“是誰十餘年前在三河界地給妖族下跪?”
“是誰今日要将我母親的石碑蹦碎?”
“是誰讓我父親死後不得安甯,還要毀掉我父親的名聲?”
“又是誰今日讓這些少年、少女來殺我?”
“到了現在,還在說我葉炎狠?”
“隻允許你們殺我,隻允許你們羞辱我父親?”
“今日,我葉炎就要在此立碑,就要讓他們成爲恥辱。”
“誰不服,再來戰!”
“三河界地已關閉,但這裏的氣息還在,我葉炎還可再戰,來啊!”
這一次,葉炎要讓整個中城付出代價!
欺辱葉族,構陷父親,要殺母親一族。
這等恩怨,這等仇恨?
難道還讓我葉炎将他們供起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