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冢内,雲飛月儲物袋内一道光芒閃爍,随後一隻紫色的飛蟲出現。
“紫靈寶蟲!”
望着這蟲子,玄三道頓時凝神。
水皇閣的唐雨等人眉宇也微微一凝,紫靈寶蟲有着獨特的力量能夠尋找靈氣濃郁的寶物,雖是靈獸,但極爲罕見,就算是他們這些宗門都是沒有。
雲飛月,竟是有一隻。
嗡!
紫靈寶蟲出現後,撲閃着翅膀頓時間落在了一把劍上。
咻!
幾乎是瞬間,雲嶽、楚百赢、億淩、億霄等人身影一動便是落在四周,生怕别人出手争奪。
玄三道、玄龍、唐雨、千機樓的周桐等人眼眸皆是一凝。
甚至遠處銀蛇宗的修煉者也是雙眼瞪大,不敢轉移半分。
但雲嶽、楚百赢、億霄三位聖人下,這些勢力不敢輕舉妄動。
雲飛月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而後便是走了過去,随後手掌一動落在了那把劍上。
锵!
劍氣呼嘯,蕩漾四方,一道銳利之氣沖出。
“聖器!”
呼!
唐雨、玄龍等人皆是吐出一口濁氣。
這隻是一把聖器而已,并非是蒼皇劍。
聖器雖也不凡,但爲了一把聖器與三位聖人在此一戰,根本不值得,随後他們的目光一轉再度落入到了劍冢上的其他劍上。
“唉!”
楚百赢等人微微一歎。
雲飛月的眸子浮現出一道冷凝,看向紫靈寶蟲冷嗤一聲道:“繼續給我找!”
嗡嗡嗡!
紫靈寶蟲扇動着翅膀,繼續感受着四周的靈氣,尋找着蒼皇劍的下落。
而這時,不遠處一道轟鳴聲卻是響起。
這一道聲音,震動了此地。
随後一道憤怒之聲便是響起:“該死,爾等之輩,竟是暗中偷搶我們的藥材!”
聲落,不少道身影便是向着此地襲來。
衆人目光随之一凝,頓時間看到這些人。
“銀蛇宗?”
“聖人?”
盯着這一道身影,不少人驚愕。
“沒想到銀蛇宗也來到了這裏,不知他們宗門這一次來了多少人,是否有更強者?”縱是楚百赢等人目光内也有着幾分凝重。
“在他們的後面,那老妪是誰?”銀蛇宗這聖人的身後,跟随着一位老妪。
剛才那一道怒聲,也正是這老妪所發出。
唐雨等人詫異,并不認識。
但這老妪氣息散發開來,讓衆人身軀一顫。
“聖人?”
“她竟也是聖人?”
“來自何方勢力?”
隻是衆人凝神下,卻是根本沒有發現這老妪身上有着任何勢力的标記。
嘩!
在追趕下,銀蛇宗的聖人落在了此地,目光看向柳婆婆冷笑一聲道:“你的藥材?這乃是蒼皇劍山,這藥材既是落在了我的手中,便是我銀蛇宗的藥材。”
柳婆婆臉色清冷無比,她與明若雨踏入這裏,放棄了尋找蒼皇劍轉而進入到了藥谷内,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火屬性的聖品藥材,但那裏卻有石獸守護。
柳婆婆與明若雨出手,将石獸擊潰,方才是将這些藥材采摘下來。
結果……
銀蛇宗的這聖人趁機出手,竟是将這些藥材搶走。
這可是明若雨的救命藥材,柳婆婆豈能讓他帶走?
一怒之下,便是追了上來。
蒼皇劍山雖是人皇宗門,但歲月之下,她們在此也隻是尋找到了這些火屬性的藥材而已。
“銀蛇宗!”柳婆婆大怒,眸子内盡是殺意。
“呵呵,既知我們的來曆,便也明白,這藥材落入到了我們的手中,誰也别想再奪走。”銀蛇宗的這聖人蛇無名吼道。
聖人之音,蕩漾四方。
别奪走?
柳婆婆殺意愈發濃郁,事關明若雨的安危,就算是拼死她也要将此藥材搶回來。
轟!
一時間,其身上的氣勢爆發開來。
聖威蕩漾,氣沖四方。
“哈哈哈,就算你也是聖人,又能奈我何?”蛇無名大笑起來,那笑聲陰冷無比,“我銀蛇宗在這片區域内,又有幾個勢力可撄鋒?我就搶你,你能怎樣?”
“哼!”
在柳婆婆将要出手的一刻,又是一道身影出現。
正是明若雨!
她的體内,一股氣息爆發,聖意彌漫此地,讓人内心一顫。
“聖人?”
“這?”
“她是……明若雨?”望着這少女,玄龍眼眸一亮。
明家,曾也在北地靈城出現過,但低調無比,不争不搶,對于很多勢力而言,都不太熟悉這家族,但玄龍等人卻是知曉。
實在是明家有女,名爲明若雨,天資超然,容貌絕豔。
這等容顔,蓋壓世間。
縱是雲飛月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
而且,讓玄龍等人震驚的是,明若雨竟是聖人?
這麽年輕的聖人?
雲飛月看着這少女,眼眸内生出幾分頹敗感,這一刻她瞬間黯淡了幾分,所有的光環在明若雨面前頃刻間消散。
容貌、天賦?
都不如對方。
這名字她曾聽說過,似出現在過萬炎帝國中,不過也隻是出現過幾次而已,顯然并非萬炎帝國之人,她也來自這片區域?
如此之女,未來的夫婿又将是誰?
“她根基不穩,聖威不強!”
“與體質有關?”
“難道是靠着秘術強行達到的聖人層次?”
“明家,我知道。雖然在靈城内有着府邸,但應該來自中城之内,隻是似乎并不算強大吧?”這時,有靈城内的一位老者開口道。
聞言,雲飛月方才吐出一口氣,嘴角再度浮現出一抹笑意。
明若雨乃是中城的少女,那片區域内天才輩出,但與她無關。
她與雲飛雪依舊是這片區域内最爲傲然的天之驕女。
何況,明若雨的根基不穩,乃是靠秘術達到的這等層次?
一念如此,雲飛月愈發心安了不少。
用不了太久,她依靠着自身之力,也能夠踏入聖境。
那一刻,就算是明若雨也不如她。
“交出那些藥材!”對于四周的話語,明若雨絲毫不在乎,她目光冷凝如冰,直盯蛇無名。
這些藥材,是她能夠見到葉炎的關鍵!
這些年來,這體質折磨了她太久,太陰之氣讓她生不如死,她能夠堅持活下來是因爲那少年。
她想要再見那少年,想要在自己生命終結之時,與那少年多待片刻。
哪怕是片刻,便也值了。
但如今藥材卻被搶走,她豈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