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這樣山河,是你幫了俺們,俺敬你。”
“山河,山湖你們哥幾個快吃點東西再喝,空肚子喝酒難受”陳姨做好了飯。
“山河,你娃玩的那個小汽車是你做的吧,可真漂亮。”
“嗯,是我設計的。”
“你可太厲害了。”
三叔還說幾句話,三嬸就是問什麽答什麽,不問就靜靜的坐在旁邊看着。
最後的結果就是山湖山海陣亡,趙山河也迷糊了,而三叔還好端端的抽着煙,晚上把三叔老兩口安排在了大丫二丫的屋裏,正好大丫回家了。
“掌櫃的,俺感覺俺都是在做夢,來了一趟四九城都成工人了。”
“别說是你,俺也覺得俺也在做夢,這大侄子又是錢又是工作幫襯着俺們,俺都不知道咋報答他,沒想到俺趙鐵這輩子還沒享受到兒子的福,反倒是沾了侄子的光了。”
“是啊,這大侄子本事太大了,想報答他俺都不知道咋報答。”
“俺也不知道,主要是他啥也不缺,還有大侄子其他都好,就是這花錢太大手大腳了,俺看着害怕,你不知道第一次來四九城,帶俺跟山東出去,那錢跟水一樣就花出去了,俺看着都心疼死了
還有這酒啊,喝起來也沒啥滋味,你說它咋就這麽貴呢,這就是大城市,跟俺們鄉裏就是不一樣。”
“山河花得多掙得也多啊,俺聽山東他媳婦說了,山河一個月比俺們一家子一年都多呢。”
“侄子掙得多,是侄子有本事,你沒聽說山河管着幾萬人的廠長嘛,連廠長都跟他是兄弟,屋裏的進了廠你可不能打着山河的名頭占便宜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俺,俺見了公社主任腿都打哆嗦,就是家裏咋辦,俺現在都感覺是在夢裏。”
“你個傻媳婦,俺們年齡都大了,到時候掙了錢給孩子寄回去,不比在屋裏掙工分強啊,家裏也好過點,你沒聽山河說一個月27.5呢,俺們兩個就是55呢。”
“俺活這麽大,都沒摸過這麽多錢,這當工人就是好啊。”
“行了,睡吧,山河這麽幫俺們,俺們眼裏也得有點活,明天起來我去劈柴,你幫忙做做飯,帶帶孩子。”
“掌櫃的,俺實在睡不着。”
“其實俺也睡不着。”
第二天,三叔老兩口天還沒亮就起來了,三叔來就看了,柴堆就在門外,三叔就開始劈柴了,沒多久陳姨屋裏的燈就亮了。
“嫂子,不好意思,劈柴動靜有點大,把你吵醒了。”
“沒事,我平時也起的早,他三叔要不你跟妹子再回去睡會,這會還早,别把其他鄰居吵醒了,這大院就這點不好,一個院子裏人多。”
“好吧”兩口子又回了屋,在屋裏走來走去怎麽都睡不着,天剛有點亮色,三嬸就幫着陳姨去做飯了,三叔又開始劈柴了。
結果動靜太大,把前院裏的人都給吵醒了,大家起來都罵罵咧咧的,可是一聽說是趙山河的三叔,就又不抱怨了,還主動上前給三叔發了煙。
趙山海和趙山湖喝了酒這會也被媳婦從被窩裏攆出來了,主要外面動靜太大了,讓趕緊出去看看。
“三叔,您老歇着,這點柴火回頭我們哥倆三兩下就劈完了,要是讓大哥知道讓你劈柴,那不得扒了我們的皮啊,”其實還是這會太早了,趙山湖說得有點委婉。
“就是,三叔,您趕緊回去歇着,哪有剛來就讓您幹活的。”趙山海也旁邊勸道。
“沒事,俺平時也起的早,都習慣了,就這點柴俺很快就劈完了。”
“别,别,别”山湖和山海對視了一眼,兩人饞着三叔回了屋。
“三叔您剛來可能有點不習慣,我們這邊的都是廠子裏上班的,大家起的遲,您這會劈柴有點太早了。”
“是啊,三叔,您起得早了,可以再眯眯眼,不用幹活的。”
三叔劈柴計劃再次折戟,又被迫回到了屋裏。
“山河快起來,陳姨好像喊着吃飯呢。”
趙山河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手表,“這會才幾點啊,你是不是聽錯了,還不到吃飯的時間呢。”
“沒有,就是陳姨再喊呢,快起來吧。”
因爲三叔三嬸的到來,早飯時間也被迫提前了。
吃完飯,趙山河囑咐道“三叔三嬸你們在家裏待會,我去廠裏領了福利,安排一下就回來,帶你們去逛逛。”
“山河,你不用管俺們,你工作要緊。”
“三叔,真的不耽誤,本來就是今天放年假,大家都是去領福利,打掃打掃衛生。”
趙山河到了廠裏,給妹夫交代了一聲,讓妹夫主持着給大家把技術科的福利發了,然後又去工業部領了福利,就回家了。
“走,三叔三嬸帶你們去逛逛。”
“山河,先說好,可不許給俺們花錢,不然俺們就不去了。”
“行”
趙山河帶着三叔三嬸先去了百貨大樓,年關的百貨大樓已經是人山人海,尤其是賣布的地方,被圍的水洩不通。
趙山河也被這陣勢吓了一跳,又轉頭出了百貨大樓帶兩人去了定制衣服的地方,給兩人買了幾身衣服。
“山河都說了不要花錢,俺還以爲你給你做衣服,要是早知道給俺們做衣服,俺們說啥都不來,我身上這身還是你當初給我做的呢,都新新的呢。”
“三叔這不是過年了嘛,侄子送你的禮物,過年不得穿新衣服嘛,您還沒去奶奶那邊吧,到時候穿着新衣服,看奶奶能不能認出來。”
“山河,你這又是工作又是錢的,俺已經不好意思了,這又給俺買衣服,俺怎麽還的起啊。”
“三叔,您這說得什麽話,你是我長輩,可是我親三叔,打斷骨頭連着筋,侄兒怎麽對您都不爲過,您說這話不把侄兒當一家人啊。”
“山河,俺嘴笨,俺也不知道說啥,俺謝謝你了。”
“走,帶您去看看我給你準備的住處,到時候上班了住廠裏也不方便,我還有套房子正好空着。”
趙山河帶着二人去了最開始買的那個兩間半房子,他嶽父搬出去都好幾年了,一直空着,其實他都買後悔了,這大雜院後世不值錢,還是獨棟的那種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