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了猴子這麽多年在社會上培養的信心。
時間在流逝,所有消息宛如石沉大海,讓猴子感覺到絲絲不對。
現在已經不是他能解決問題的時刻了。
但彪哥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跟往常一樣,一失蹤就失蹤好幾天,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回來。
放下沾滿汗水的電話,不知道什麽時候猴子身後出滿了汗水。
人有時候最難面對的就是這種不可控,他也非常讨厭這種感覺。
“猴經理,那些老業務員除了四個在外地回不來剩下的都到全了,是否讓他們進來。”
苦笑一下,如今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笑着對麗麗點點頭,讓所有人進來。
時間很快來到中午,猴子沒有任何胃口,坐在老闆椅上的他,死死等着眼前的那部電話。
終于一段清脆的音樂響起,猴子趕緊拿起電話,一看是二愣子的電話号碼,趕緊接通。
“喂。”
電話那邊先傳來一陣陣哀嚎聲,在聽到電話裏一位老人說道。
“猴子是吧,剛剛二愣子被抓走了,他讓我給你打電話。”
騰一下,立馬從老闆椅上蹦起來。
“什麽?他被抓走了?什麽時候?誰來辦的?說沒說爲什麽?”
很顯然,猴子的一連串話語,讓電話那頭的老人有點發懵,他隻是喃喃的說道。
“是。。。是,十多個大蓋帽過來抓的人。。。他們去哪了不知道。”
“哎。。。”
聽到這話猴子更着急就連汗都從頭上不要錢的往下滴落。
要知道,即便是企業脫逃小額國稅一半也不至于把人抓走,通常都是先交罰款,如果國稅那邊高興呢就不給起訴,這人自然也不需要抓。
但昨天還沒抓人,今天卻直接把人抓了。。。。
對方下手挺狠啊,這是明顯針對自己這企業。
不光是下手黑,這一連串的手法打的猴子也不知道怎麽回擊才好。
“那你們沒派人跟着點,看二愣子被關哪裏了?”
“去了,去了,猴子,我家孩子都靠你了。”
“大爺你放心,二愣子這事并不大,也許幾天後就出來,一會看猴子去哪了馬上給我打電話。。。。”
又跟二愣子他爸交流下,這才放下手中電話。
他媽的,他最近在海城也沒得罪人啊。
或者說他一直跟彪哥在這一年時間裏,在海城那是廣結善緣,誰他媽在後面桶,自己屁,眼。
卧槽。。。
憤恨用手拍擊在紅木桌面上,直接敲擊出巨大聲響,一把,把桌面上所有雜物都推倒在地上,拿起手機匆匆走出門。
來到車上打開車内空調,把溫度降到最低,讓自己盡量冷靜點,十多分鍾後。
電話再次響來。
“大爺,二愣子被關哪裏了?”
“南台監獄,看守所裏。。。。猴子,你跟大爺說,咱家二愣子到底怎麽了?能不能有事,啥時候能出來啊?”
猴子還聽到電話那邊一陣陣的哭聲。
哭的猴子這個心跟貓撓似的,抓心撓肝一樣,但還的穩定情緒,慢慢說道。
“大爺,你放心,人很快就能出來,我馬上就去看看,找找人看能不能先給人放出來。”
不二話,這邊撥通幾個跟南台監獄有點關系的好哥們電話,另一邊手不斷戳動方向盤,一腳油門沖向南台監獄。
也就二十多分鍾後,風風火火的猴子被擋在了外面。
“您好,請回吧,史二楞現在是犯罪嫌疑人,不允許任何探監行爲。”
輕飄飄一句話就給猴子擋在了門外。
接下來又是一頓找人,但始終無果,猴子想到。。。草。。。
二愣子的進去,别到時候連帶自己和彪哥,畢竟他是屬于分廠的廠長,但總集團公司可是彪哥和自己管着呢。
也就在這時,猴子電話響了,看号碼不認識,但趕緊接聽。
“喂,是侯曉東麽?”
“嗯,請問有什麽事?”
“哦,我們是新安派出所啊,有件事希望您能來一下配合我們調查。”
猴子聽到這知道,草,完了,還是牽連到自己身上來了。
自己要不去,估計被強制抓起來調查也不是不可能,現在他隻能好好說。
“哈,行,警察同志,我現在還在上班,我能不能晚點過去配合調查,嗯。。。五點,五點以後。”
他也是盡量拖延時間,先把所有關系看向市長那邊能不能疏通。
“侯曉東同志,我警告你,我們是找你配合調查,請盡快來到派出所,我們最多能給你一個小時,如果一個小時後你還不配合,我們會申請強制逮捕令,讓你強制配合。”
一個小時,應該。。。。不知道怎麽挂斷的電話。
咬破嘴唇,血液緩緩從唇角流下他都不自覺。
經薛秘書得到信到現在差不多哦已經是十多個小時了,他還沒有任何消息。
是不是。。。。
猴子不敢想,他也不能想。
他可是知道,彪哥給向市長可是下了重禮的。
而且向市長還有求于自己企業,不至于這還沒上磨就已經開始殺驢,如果是這樣,那隻能說,向市長是個政治侏儒。
不是向市長,那是?
書記,正市長?黨。。。
畢竟向市長,在海城市也隻能算是四把手,他現在撲騰的這麽大,别人也不能看着。
是他們在背後搞動作?
昨天一晚上沒睡覺,猴子也不是沒想過,如果是這樣。。。猴子相信,向市長不可能不給自己來電話,畢竟就這麽個小地方。
你下重手,别人也有重手能下。
對于這種魚死網破,除非迫不得已,那幾個人絕對不會做。
如果不是他們。。。
亂。。。。還是亂。。。。
但管不了那麽多,一路開車先返回單位,交代一些又打了幾個電話,最後他這才開車來到派出所。
剛剛進門,猴子就看到好幾個警官站在門口等着什麽。
“你就是侯曉東?”
小猴點點頭。
“走吧,跟我們上車。”
“去哪?”
“到了就知道。”
稀裏糊塗被四名警員架着上了一輛警用面包車,車子緩緩開動,這一路猴子内心七上八下忐忑無比,直到來到市局後車子才緩緩停下。
這是一間四周白牆的房間,房間内十分簡單,隻有一張半新不舊的木頭桌子,還有兩張椅子。
此刻椅子上已經坐着一位警官,笑着指向前方。
“侯曉東是吧,請坐。。。我們有些問題請你交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