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有三寶,第一寶是海浪沙灘美女。
第二寶是無窮無盡便宜的雪茄。
第三寶就是這個國家的醫生。
這個國家的醫生很多,而且醫療也特便宜,不少老美,加拿大,的老百姓經常轉道來古巴看病,這也是古巴很大一塊的經濟來源。
當然這些跟彪哥都沒啥太大關系。
此時他正踩着床墊,雙手在頂燈裏摸索,突然彪哥面色變了變。
一條黑色的細線跟一個黑色盒子出現在他的手上,看着手裏的這東西,彪哥臉色有點難看,可以說是非常憤怒,放回這個東西,一屁股坐在床上。
這是在他房間裏發現的第五個這玩意了。
草他娘的。。。。至于麽,自己又不是國寶,還弄個全方位的監視。
躺在床上的他越想越憋屈,但又不能說什麽,畢竟人家又沒限制你的自由,又沒幹擾你的生活,不過是讓你的生活曝光度更高一些而已。
都是爲了你的安全考慮,你還有什麽好翻臉的。
起身,出門,喝一杯順順氣。
剛打開門,莉莉這貨就沖了出來,一把把彪哥胳膊摟住。
“又要去哪,上次你失蹤了半個月我都沒辦法跟娜娜解釋,這次你不許再跑了。”
“哎。。。。”
歎了口氣。。。人生。真他娘的悲哀。
帶着這丫頭出門拐了幾個彎,走進一家酒吧。
“那啥,椰汁朗姆酒,橙味,香草威士忌,謝謝。”
在付完三十五美金後,彪哥拿着自己的酒來到一台音樂機前,這架老式音樂機很古老,投入一枚硬币,随便按了一個按鍵。
老式音樂機,吐出來一張黑膠盤放到鑽針上,歡快的音樂很快就響遍了整個酒吧。
讓酒吧裏面的氣氛活躍了不少。
一位面色翻黑的大爺舉起手中啤酒對彪哥示意了下,很快又來了幾個大爺抓住彪哥就不松手,直接把他拖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直哈哈大笑。
“華夏。。。朋友。。。好。。。”
他就能聽得懂這幾個華夏單詞,彪哥也是很無奈啊,但看到這幫人樂觀的表情,不知不覺他心情也好了很多。
跟所有南美國家一樣,古巴人也是非常熱情的,作爲這裏少有的華夏人,彪哥自然就得到了太多人的關注,也就自然而然的成爲了酒吧的焦點。
沒一會,喝的差不多的幾個人,開始在酒吧裏随着音樂跳起舞來,彪哥被一個大爺拉起,也跟着做一些比較奇怪的動作。
這一連串的動作,看的莉莉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一切結束,也來到了晚上,吹着海風,看着星光點點的天空,該回家了。
一口喝光手中啤酒,丢掉啤酒瓶。
“莉莉,明天的飛機?”
“嗯。。。明天下午四點的飛機。。。”
不經意之間,來到賓館,用眼角餘光看到那每天都在休息區看報的華裔男子。
彪哥歎了口氣。
他媽的,就不能換個人活着,不看報玩手機也行啊,這弄的也太假了,真不知道這幫人當初在國内咋培訓的。
對于連續兩天,在晚上都能看到同一個人,彪哥也是無語了。
别忘了,他是沒文化,但他不是傻。
終于,飛機啓動了,透過機窗看着下方那些建築,沙灘和大海。。。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他還會回來的。
鮑爾,他來這個該死的地方已經快一周了。
對這個該死的地方,他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也不能說沒有一點好感,至少是在威士忌上面,這些該死的華夏人,還是很慷慨的。
但除此之外,他感覺這裏就是地獄,對,就是聖經上所說,惡魔的領地。
拿出一張破紙,來到那個帶有辮子的衛兵面前,揮了揮。
“怎麽?又不會卷煙啦?我上午不是剛教過你們麽?就沒見過你們這麽笨的白皮鬼子。”
那個衛兵無奈的搖搖頭,把身後的步槍遞給同伴,直接來到窗戶前,接過破紙和煙葉開始做起土煙來,很快鮑爾手中就多出了幾枚土煙。
用舌頭舔了下煙屁股,拿出火柴,點燃來了那麽一口。
“呼。。。。”
還好,至少自己能抽煙,這還證明自己是活着的,好麽。
轉過身,看着他身後躺在那的五六個老頭,他也是無奈了,他這幾天想了很久,不知道爲什麽,也想不明白,這個什麽組織,抓這麽一群要飯的臭老頭準備要幹嘛。
“嘿。。。老家夥。”
鮑爾從手中拿出一根煙,遞給他一個比較熟悉的老家夥。
“呵呵。。。怎麽了小鮑爾,别告訴我你想家了,要知道這裏是亞洲,是華夏,我們是被這些華夏人綁架了,估計這輩子想回家會很難很難的。”
坐到床鋪之上,倆人一邊抽煙一邊聊天。
“你說這些華夏人綁架我們做什麽?還有就是那個瘋狗幫不說麽,讓我們出國而且給我們一份工作,難道是讓我們爲華夏服務?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祖國的。”
老人輕蔑一笑,咳嗽兩聲。
“他媽的,這個該死的地方,太冷了,要不是能看到這些華夏人,我還以爲我到了加拿大,诶。。小子,我問你,對于我們這些老頭和流浪漢來說,祖國會真的那麽有價值麽?小鮑爾,你還是太年輕了。是祖國抛棄了我們,而不是我們抛棄了祖國,現在呵呵呵。。。總算有個該死的房子和能吃上那豬一般的食物算是不錯了。。。”
這時鐵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倆人知道放風的時間又到了。
小心翼翼打開煙頭,把剩下的煙葉子倒回布袋中,鮑爾跟老人緩緩起身走出房間。
今天的外面天氣還算不錯,太陽雖然很大,但帶給大地的熱力顯然不夠,被風一吹,所有人頓時感覺渾身發冷。
緊了緊圍在身上的羽絨服,鮑爾跟老頭來到一處牆邊,很快他們身邊又來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都是老鄉,他們的老家都是新墨西哥的,自然他們也組成了一個小團隊。
“老皮特,我聽說,二隊那邊有人準備逃跑,你說咱們是否入股?”
“逃跑?呵呵呵。。。。”
老皮特一陣傻笑,笑聲越來越大,最後他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嘿。。。”
所有人都擔心他瘋掉,趕緊是連拍後背在按摩前胸的,可老皮特還是大笑不已,最後竟然哭了出來。
“他媽的。。。這是那個傻子想出來的,你們知道麽?我十二年前去過華夏,那時候的華夏人早就沒了辮子,更不穿這樣的衣服。。。我們這裏有可能是。。。。”
“是哪?皮特。。。趕緊的,我們所在的位置是非常重要,如果您知道,請您告訴我。”
“可能是。。。哈哈。他媽的,蒙古,知道麽,那個草原民族。。。隻有那個野蠻的地方才可能繼續留着辮子。我們想逃跑,你能想象跑出大草原,然後被這些騎馬的蒙古人,無情的追趕麽?”
“蒙古。。。。”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啊。
對啊,可能是這樣吧。
大老美電視裏很少報道華夏,特别是零八年以前那段時間,即使報道,也是報道怎麽落後,怎麽貧窮。。。。。
所以那時候幾乎所有的美國人,都相信,那個時代的華夏人還是。。。。
但對于辮子,有一些電視經驗的美國人還是知道的。
這個時代的華夏人應該沒有了吧。。。
但對于蒙古呢?他們說不好,因爲從他們所有的信息渠道或者是電視廣播裏面,根本就沒有多少關于蒙古的播報。
這就導緻,就那個年代還有很多大老美公民相信,蒙古人是有辮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