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穿着黑西裝男人一臉笑容,站在了彪哥面前,那種笑容極爲溫和,看起來是那麽的安詳和友好。
“嗨。。。”
看到這四個人彪哥本來忐忑的心情頓時就笑了起來,因爲站在第一排的那個人他認識。
“範經理好久不見?嗨拉努!”
“趙經理你怎麽來了?你也是過來接人的?”
趙曉輝點點頭,“是啊,範經理,這次我們是特意過來接你的,走吧,上車。”
“我那行李。。。”
“放心,我找人幫你托運了。”
那趙曉輝真是一臉和善的笑容啊,繼續跟彪哥等人一邊往外走一邊和善的聊天。
“這次去非洲感覺怎麽樣?貨物都收到了吧?”
彪哥嘿嘿笑着不斷點頭。“嗯,都收到了,你就爲了這事專門來接我,犯不上哈哈,過幾天我還合計去你那裏,打打槍呢。”
“呵呵呵,今天這不正好,去我那裏玩玩,這也算是回訪了。”
就在這時候,趙曉輝那幾個人其中一個電話響了,那人走開幾步接起電話說了點什麽,然後就直接把電話遞給了趙曉輝。
這趙曉輝剛剛接起電話,那臉都綠了。
“嗯。。。嗯。。知道了。是。沒事,先把東西都發我那去,我那邊趙老跟崔督察都在,沒事的,嗯嗯。。。行。暫時先這樣。”
挂斷電話,那看向彪哥的眼神都不對了,話也自然就少了很多,随着彪哥的上車,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坐到了中央。
兩邊一邊一個黑西服,那個趙曉輝竟然坐在了副駕駛上。
“欸嗎,我就不愛做中央,咱們能緩緩不,做中央磨屁股。”
此時彪哥有一種非常不得勁的感覺,他一直不愛坐車坐中央是因爲他每次去看守所都坐在車的中央。
“沒事啊,範經理一會就到了,你忍一忍。”
既然人家這麽熱情,還說了,那就忍忍呗,随着車子緩緩開動,四十多分鍾後,彪哥來到了一個純白色的小房間,這個房間裏,有三把椅子還有一個桌子。
這地方他簡直太熟悉了,卧槽。。。。不好,自己肯定是那些大寶貝犯事了,我尼瑪你個趙曉輝,敢情在這裏等着我呢啊,直接給我安排進去了,這幹你娘的。
“範經理請吧。”
面對着後面倆黑西服那溫柔的笑容,彪哥頓時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點點頭。
“政府,沒事啊,沒事,都懂,都懂。”
直接來到桌子對面那個小凳子上直接坐好,那身子骨拔的直直的,頓時彪哥身上就散發出來一股子正氣,那眼神特别的堅定,好像這貨做了多少好人好事似的。
很快趙曉輝手裏就拿着一個黑口袋和另一個人走進了房間,隻見彪哥頓時起立。
“政府好。。。。”
這話給趙曉輝說了一愣,但這臉色立馬就紅潤起來笑道。
“看你,你緊張什麽,咱們就是坐下來閑着沒事聊聊。沒事啊,坐吧。”
對于趙曉輝說的,彪哥表示那是一個字都不信啊,屁,俺上學學的少,就你這幫文化人騙自己,隻見他一個立正。
“是政府,一切聽從政府指導。”
咔嚓一下就坐了下去,那倆腿直接并在一起,眼神更加堅定了。
看彪哥這樣,趙曉輝跟另外一人也沒說啥,而是笑着坐了下來,很快就有人給屋内端來了茶水,但到彪哥手裏,彪哥直接露出來一個我懂了的表情。
這他娘的以前來這裏的時候給自己送的茶水,那都是玻璃杯或者是陶瓷杯子的,今天給自己送的茶水卻是紙杯子。
這裏有人問了,從這杯子上能看出啥啊。
能看出啥?
怕你畏罪自殺呗,玻璃杯直接對着牆面或者自己頭頂來一下,然後屯玻璃片或者自己歌喉,都可以,當然了,陶瓷杯子也一樣。
但這紙杯子麽,往往那就是派出所和拘留所專用了。
“我說,範經理啊。”
“是,政府,請問。”
“什麽跟什麽,咱們好好說話啊。”
彪哥點點頭,“是。”
趙曉輝搖搖頭,知道彪哥這是上頭了,對于彪哥這樣老混混來說,好像跟他認真說點啥都挺費勁的,主要是這貨聽不懂人話。
索性就直接從黑色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彪哥一看,那渾身汗毛都起來了,但面部依然沉穩并沒有什麽變化。
“範經理啊,說說吧?”
彪哥咋咋眼,“趙經理,你讓我說啥?”
“嗯,那咱們今天就談談這些燈泡的事,最近你在北京玩的挺大啊,還雇農民工幫你卸燈泡,玩的挺花,你不知道這是違法的麽?”
“燈泡?欸嗎,趙經理,這都啥跟啥啊,你記錯了把?我要這玩意幹啥啊,又不能吃,又不能賣的,你說是不?”
這句話直接就把趙曉輝給氣笑了。
“行。。。你是沒吃也沒賣,但這玩意憑空都消失了,别告訴我,你把這些電燈泡,都埋地下了。咱們呢,也就是談話,你怎麽也的給我一個說法不是?”
“啊。。。。你說,趙經理啊,你這是冤枉我啊,你說一個千萬富翁,弄這幾個破燈泡幹嘛,咱又不是沒錢買,你說是不?”
“行,沒冤枉你哈,用不用我給你找四個證人,陪你聊聊天?”
草,敢情這北京破案效率這麽高呢熬,這幫人這麽快就都被抓了,自己還是失算了啊,但法律麽,彪哥必然是懂得。
抓賊那必須的抓到贓,即使他們有證人,一起指認自己,那也沒用,畢竟他們沒發現贓物,隻要自己咬死不承認那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對,這玩意堅決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了,那就是盜竊國有資産罪,最少十到十五年。
隻見彪哥嘿嘿一笑。
“行了,趙經理,咱們今天不聊天麽?有啥話你就明說,你們要有證據呢,你們就告我,我隻能告訴你趙經理,那個燈泡啊,我根本啥也不知道。”
趙經理跟旁邊那人對視看了下,那人對着趙曉輝一樂點點頭,這趙曉輝才轉過頭來。
“一分錢不能少,國家的燈泡知道不?”
“是,政府,這錢肯定馬上到賬。”
“哎。。。。我說你。。。哎。。。。”
這話讓彪哥說的大義凜然的,弄的趙曉輝都不知道說啥了,他媽的這也太痛快了,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這才緩緩說道。
“你這次又走私。。。。我說範經理,你這就不能做點正常的事?”
一聽這話,彪哥頓時就不樂意了,立馬回嘴道。
“誰說我走私了?這是我非洲大酋長送的,我就是感覺這玩意挺好的,想弄回來交給國家,你們不相信可以問拉努。”
當然了,倆人在飛機上就已經串好了口供,彪哥對這那是一點也不擔心。
“我不管什麽酋長不酋長的,但咱們國家有法律的知道麽?範經理,你這是嚴重的違法亂紀,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拉出去槍斃了。”
對于這樣的恐吓,彪哥那是聽的太多了,不就是把罪名說的大大的,帽子扣的死死的,直接拿話壓你,讓你坦白麽,這都是老套路了,對于他來說沒勁。
“欸嗎,我說趙經理,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現在可是,莫桑比克的村長,你看我這還有手續,人家大酋長賞賜我的,我總不能直接丢那邊是吧?那對人家大酋長是一種侮辱知道不?如果我這也錯了,那很容易傷害莫桑比克人民的心的。。。。”
那彪哥一張嘴,正義的不要不要的,直接給趙曉輝說沒詞了,接過彪哥遞過來的那張紙,倆人也看了下,的确是任命彪哥爲莫桑比克米戈羅村的村長,如果真按照彪哥這麽說,那這事還挺麻煩的,趙曉輝也不知道怎麽辦了,索性他拿着這張紙,直接出了門,良久這小子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