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這麽一丢丢,子彈飛行過再三百米以至于六百米以外,相差的就非常大了。
再有一點很有可能就是槍身震動造成的狙擊鏡晃動或者平移,那樣也會對射擊形成相當大的誤差。
坐在凳子上想了一會,又拿起狙擊槍整體檢查了下,果然啊果然,還是這個狙擊鏡上面的卡口跟卡具問題。
有句話麽,便宜沒好貨,這個狙擊上的卡口跟卡具,一看是大路貨,再剛剛連續開了五槍以後,張警官發現,套在槍管上的卡具竟然有點移動了。
知道問題之所在就好辦,張警官先嘗試用麻繩給卡具兩邊固定上,試了幾次發現麻繩的固定方法雖然有效,但還是不能防止其在每次射擊以後略微移動。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直接找來工匠,使用鐵水焊接大法,等冷卻以後,這次卡口卡具和槍管已經被鐵水牢牢的澆築在了一起。
看起來雖然有點難看,但這年代麽,講的就是實用,實用就行。
興沖沖,又卡入一聯子彈,上膛,感受風速,瞄準。
“砰。。。”
随着一聲一聲的槍響,張警官很快就找到了感覺,這射擊距離也是越來越遠。
以至于最終射擊标靶被放在一千兩百米時,射擊精度才明顯下降,但這對于一個有經驗的老槍手來說,這種偏差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射擊這麽遠的距離,理論上來說射擊精度偏差的要素那是太多了。
但在張警官的測試下,這款G98在加了十倍鏡後,其最遠有效射程,直接就變成了,600-700米之間。
要說打八百米以外的物體也不是不能打,那射擊精度将會大幅度下降,有點得不償失,當然了,使用這種槍的最佳射程也就是三百米到五百米左右,這也是這個時代所有武器的共性。
但那也足夠了,跟沒有狙擊鏡的比,自己這邊就已經有了非常大的優勢。
一戰的接戰距離往往也就是在300米左右,而且因爲這個時代士兵基本也沒什麽瞄準輔助設備,其三百米的射擊精度也都是往往很感人。
要知道一戰時候,平均擊斃一個敵人使用的子彈可是一萬發,并不是那些士兵不行,其實真正在戰場上,在多種因素的驅動下,别說三百米了,就算是一百米,往往很多士兵也是打不準的。
很快這五十把狙擊槍也都被張警官調整完畢被他帶到了自己的軍營之中。
感望軍營,也是張警官建立的最新軍營,這裏面有着一千名的新兵,也因爲都是新兵,整個軍營也都充滿了活力。
但這裏的唯一教官,也隻有張警官自己,看着這些剛剛起床就開始晨跑的士兵們,這讓他有一種回到過去的感覺,那一身綠色的軍裝,配合那響亮的口号。
特别是那帽子上的五角星,每一樣都給他帶來了無比深刻的回憶。
要不是看到每個人身後還有着辮子,張警官甚至都懷疑,他又回到了部隊的時光。
讓人把這些狙擊槍帶到自己的辦公室,這家夥笑着也開始跟這些士兵小跑起來。
一邊跑,張警官一邊喊着号子。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很快所有人的背部就被汗水濕透,也有人開始大聲喘息起來,但這一切并沒有阻止他們堅持下去的信心,終于五公裏可算是在一片哭爹喊娘中,所有人跑完了。
不能坐在地上,張警官拖起一個又一個讓他們慢走,等所有人呼吸都均勻了一些,這才讓他們各自喝點開水。
此時張警官的頭上也有點見汗了,畢竟大夏天還跑了這麽久,就算是鐵人他也難受是不。
剛擦了擦汗水就聽到身邊有人問起。
“張統領,咱們啥時候能用上槍啊?人家那邊都有槍,就咱們這沒有。”
“是啊,你說咱們都當兵一個月了,就連槍啥樣都沒見過,張統領咱們以後不會還用大刀長矛什麽的吧?”
面對這樣的七嘴八舌,張警官也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但他還真不想太早給這些士兵配槍,畢竟這才一個多月時間,整體訓練還沒有完成,太早拿槍對他們其實并沒有什麽好處。
其實張警官也發現了,清朝這邊的士兵是比較能吃苦,但在訓練和一些技能方面,那就比現代人差多了,特别是在理解方面,那差距就更大。
沒辦法所有都的自己從頭教起,但奈何人數太多,那也隻能是慢慢的來。
他當老兵那會,也沒少帶新兵,他也更了解這些新兵,兩邊都一樣,所有的新兵那是都對槍充滿了好奇。
但好奇又能怎樣,走都不會呢,這就想起來跑了。
“呵呵呵,想玩槍拉?行啊,那你們五公裏的給我跑好了,正步的給我走好了,啥時候你們這些都練好了,練立正了,我保證一人發你們一支。”
那張警官繼承了嘴臭的毛病,一說話就噎人,索性這些新兵蛋子也不說話了,趕緊洗漱一下回各自營房準備吃飯。
其實呢,張警官在這些人裏面還真看中了幾個好苗子。
也準備給他們好好培養下。
但現在都是集體訓練麽,新兵營還沒出呢,單獨給他們開小竈總是不太好索性也把這件事放下了。
現在的确槍支還是太緊缺了,走回到自己辦公室内,看到這五十支槍,想了想,還是找人,把這些槍送進倉庫并且看管起來。
現在使用他們還是有點太早了,跟着所有士兵吃完飯,那就是罪惡的一天正式開始了。
因爲剛剛跑完五公裏,所有人也都累的不行了,所以張警官今天決定,開始練習端槍,也就是一人發一個大木棍子,每個人都端起來,穩住。
隻見他拿着一個小皮鞭,走在這二百多号的人群裏,不時的就揮動一下,直接打的那人一陣陣狂叫。
但張警官對其那是非常的習慣,他當初也是被人這麽打出來的。
有啥啊,什麽體罰不體罰,他當兵那會,别不服,不服就是被打,打出來的都是好兵。
沒挨過打的那都是娘炮。
想不被打,行啊,去廚房,做飯去,以後都不用你出來了。
以至于現在麽,張警官這毛病也一直沒改,别看在社會上他從來不動手,可這一回到軍營立馬就變成了暴力狂。
那小皮鞭揮舞的飛起,走過這二百人的方隊,很快又來到下一個方隊。
站不好不行,端的不直不行,交頭接耳不行,目光斜視不行。。。總之吧,這新兵臭毛病就是多。
有句話小樹不修不直溜,那就是欠收拾,張警官也感覺出來了。
這些小兔崽子,再自己一個多月的收拾下,那狀态是好多了,最開始來的時候,那一個個比小流氓還小流氓,事情可多了。
現在他們也被打怕了,事情反倒是少了不少。
但還不行,在他看來,這些小樹苗那還得必須收拾,不收拾那就給點陽光就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