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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十七章 軍人立場

大雪紛紛揚揚,松鶴樓靠窗的桌子旁,鄭仁泰坐在椅子上面目嚴肅,心情如窗外寒冬一般淩冽。

在他的對面,李孝恭慢悠悠的喝茶,一身錦袍頭戴幞頭好似一位富貴長者,但說出的話卻好似刀子一般鋒利無匹:“荥陽鄭氏乃隐太子之親家,當年玄武門之變時候便公然與太宗皇帝敵對,及至太宗皇帝登基并未因此怪罪,時至今日有逆賊意欲叛逆,荥陽鄭氏可是要附逆起兵、一報當年之血仇?”

對于當下朝中之險惡風波,鄭仁泰自然早有所感,隻不過他自知尚未夠得上大唐帝國之權力核心,所以一直緊随房俊之腳步,并未試圖去摻和其中。

孰料李孝恭今日約他在此相見,開門見山便逼他表态。

這讓鄭仁泰有些恍惚不解:朝野上下,最堅定支持陛下的便是房俊,而陛下也将房俊視如肱骨、言聽計從,站隊房俊就等同于站隊陛下這是毋庸置疑的,可現在李孝恭卻爲何非得要他在陛下與房俊之間二選一?

房俊意欲謀逆、竊奪皇帝之位?

這是絕無可能的,縱然房俊有這等野心,可現在大唐曆經三帝、繁榮昌盛,政局早已穩定,除去李唐皇室之外無人可以染指皇位,若是廢黜陛下、另立新君……房俊圖什麽?

鄭仁泰一臉正氣:“正如郡王所言,荥陽鄭氏深受大唐三代帝王之隆恩,自當盡心竭力護衛大唐正統,縱然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有我鄭仁泰在,太極宮便固若金湯,若有逆賊作亂隻能踏着我的屍骨進入承天門!”

他不信房俊會反叛,真正反叛的那些人是誰他也隐隐有所猜測,即便皇權動蕩、逆賊亂起,房俊依然會是陛下的肱骨基石,隻要緊跟着房俊的步伐,前程無憂。

李孝恭呷了口美酒,淡然道:“說實話,我并不信你,甚至包括當年玄武門之變當中那些追随隐太子的舊部,我一個都不信。你們當中固然有人感念太宗皇帝不殺之恩,這些年也前程遠大權勢在手,看似沒理由背叛陛下掀起叛亂,可如若朝野上下還有一人起兵摻和進叛亂之中,必然是你們其中之一。”

李建成乃“唐國公”長子嫡孫,随着高祖皇帝建國長安便被冊立爲太子,名正言順、大義所在,更兼其文治武功樣樣傑出,依附于其身後者不計其數。

及至玄武門之變後李建成伏誅、阖府上下被殺個一幹二淨再無任何複起之可能,依舊有無數人誓要爲其報仇,視死如歸、前赴後繼。

譬如薛萬徹之輩更叫嚣殺入秦王府屠盡秦王府上下,爲李建成報仇雪恨……

即便最終太宗皇帝鎮壓一切、收拾殘局,也以無上寬容之胸懷對這些人予以寬恕、赦免,絕大多數李建成舊部都老老實實蟄伏于太宗皇帝麾下,可畢竟是時事所逼、迫于無奈,其中多少人心存仇恨又有誰知道?

之前兩次兵敗不少李建成的舊部已經牽扯其中,如若再來一次兵變,未必沒有隐藏更深者驟然而起……

鄭仁泰搖搖頭,沉聲道:“郡王此言差矣,吾等當年之所以追随李建成是因爲其太子之身份,皇家正統、大義所在。如今大唐之正統在于陛下一身,身爲人臣自當誓死報效。更何況既然太宗皇帝當年赦免吾等之罪責,吾等便是清白之身,郡王豈能以太宗皇帝已赦之罪問責于如今之吾等?難道太宗皇帝的谕令在你眼中不值一提?”

“呵,”李孝恭冷笑一聲:“别拿太宗皇帝的名頭來壓我,嘴上說的好聽沒用,事到臨頭才知忠奸善惡。”

鄭仁泰點點頭:“那就拭目以待!”

言罷起身,躬身施禮:“末将尚有軍務在身,便不陪郡王飲酒了,告辭。”

轉身,大步自樓梯下樓。

李孝恭喝了口酒,從敞開的窗戶看着鄭仁泰下樓在親兵護衛之下翻身上馬,一行十餘人疾馳在長街之上消失于風雪之中,微微蹙眉之後歎了口氣,自己給自己斟滿酒杯,一飲而盡。

鄭仁泰如今忝爲右領軍衛大将軍,統兵駐守長安,足以影響長安局勢,隻不過此人雖然名義上是劉洎的人,實則暗地裏與房俊不清不楚,其立場居然模糊難辯。

事實上在能夠直接左右長安局勢的四支部隊當中,左右金吾衛乃是房俊之嫡系,即便陛下都很難插手其中,這也是房俊甯肯交卸一應官職隻擔任尚書右仆射之原因,隻要這兩支軍隊在手,其權勢、地位無人可以撼動。

左領軍衛大将軍梁建方乃貞觀勳臣,走的是李勣的路子,一旦有事其立場未必站在陛下這一邊。

左右金吾衛、左右領軍衛這四支或在城外、或在城内的軍隊居然并無一支徹徹底底效忠于陛下,這也讓李孝恭心懷戒懼。

這幾年他對朝局不甚在意,這才不知不覺間形成當下長安之格局,現在想要力挽狂瀾卻是悔之晚矣……

*****

梁建方在一衆部曲護衛之下沿着山路直上骊山,沿途山路兩側的田地、溝壑之中多見暖棚,不少農夫、雜役頂着大雪清掃棚頂的積雪,風雪之中居然顯得不是那麽孤寂。

這些都是房家的農莊,時至今日,長安城冬日所需之菜蔬幾乎九成以上都來自于房家農莊的暖棚,僅此一項一個冬天的收入便是一個巨大數字,不知多少人豔羨,争相效仿。

雖然房俊對此并不“護食”,但凡有些交情的求上門去都會給予一些技術指點,可冬日裏培植菜蔬不僅需要龐大的财力物力,其中精妙的栽培技術、精細的管理經驗卻不是想學就能學會的,所以直至目前其餘人家的暖棚也隻不過是小打小鬧,連自家食用都不夠,遑論供應市場。

沿着山路一直向骊山深處行去,逐漸山嶺縱橫、溝壑密布,越來越不适宜耕種、居住,人煙稀少,時不時有野獸自雪地之上疾馳而過,梁建方卻全無打獵之心情,隻策馬急行。

拐過一道山包,于山坳之中有一塊略微平坦的土地,靠着山脊的一面修建這一處道觀,早有英國公府的親兵等候在此,将梁建方引領過去。

李勣沒做過道士,但他的确崇尚道家文化,所以在骊山的封地之内修建了一座依山傍水的道觀,平素事務并不繁雜的時候都會出城在此小住幾日,夏日聽雨、冬日賞雪,很是悠閑惬意,這也與他較爲淡泊的心性相契合。

事實上因爲高祖皇帝奉老子爲祖,道家自然而然成爲國教,有關于道家的一切便都流行開來,譬如大唐公主出嫁爲女冠早已蔚然成風……

到了道觀之前下馬,梁建方大步進入觀内,于袇房之中見到一身道袍的李勣。

見禮之後,梁建方盤腿坐在李勣對面的蒲團上,恭聲問道:“不知英公召見,有何吩咐?”

他今日剛至軍營點卯便被告知李勣召見,連家都沒回便趕緊前來拜見……

李勣給他斟了一杯茶,問道:“城中局勢如何?”

梁建方捧着茶水,斟酌一下,低聲道:“末将愚鈍,并不知局勢之微妙變化,不過最近禁軍略有異動,頗不尋常。末将雖然有宿衛宮禁之責,卻也不敢貿然插手禁軍事務。”

李勣點點頭,淡然道:“隻要記着你宿衛宮禁之職責就好,無論任何時候都要将大内之安危放在心頭,爲了陛下之安危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如此就好。”

“大帥放心,末将知道怎麽做。”

開口應下,梁建方想了想,又問道:“英公特意将末将召來叮囑一番,可是最近長安城内有可能發生異變?”

他雖然不知局勢到底如何走向,但身負宿衛宮禁之職責自然對這方面情況予以關注,宗室、禁軍等等各方面的動向表示或許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醞釀,身在其中何去何從也要事先有所考量。

他是李勣的人,自然要站在李勣這一邊,可李勣究竟站在哪一邊他卻并不清楚……

李勣擡起眼皮瞅了他一眼,語氣略有嚴厲:“你是武将,隻需做好本職工作就好,要遠離政治,任何時候都要記得忠君愛國、奉行皇命,其餘事情無需理會。”

梁建方心中一緊,明白果然即将有事發生,卻也不敢多問了,鄭重颔首道:“謹遵大帥令谕!”

“我早已不是什麽大帥,又何談什麽令谕呢?不過是多年袍澤唯恐你行差踏錯所以不厭其煩的唠叨兩句而已。你要記着你是軍人,軍人的立場是永遠忠于帝國、忠于陛下,而不是那些所謂的伸張正義、爲民謀福,更不是利益糾葛、派系争鬥,那是文官才會幹的事。”

李勣喝着茶水,諄諄教誨。

時至今日,帝國疆域遼闊、國力繁榮昌盛,敵人越來越少,純粹的軍人也越來越少,更多的利益糾葛早已經滲入至軍隊的方方面面,導緻有事發生的時候軍人已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這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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