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道友,多年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
甯不凡剛剛走出樓船,便有強者對着甯不凡喊話。
“我道是何人,原來是你個老家夥,咋的,還沒死呀?”
“嘿,你老兒都沒死,我豈敢先死。”
說話間的功夫,甯不凡已經飛身落到那人身邊。
兩人顯然是老相識,一落下就開始閑聊起來,氛圍惬意輕松。
“那人是古嶽劍派的太上長老歐陽炳耀,金丹巅峰修爲,和咱們的太上長老戰力不相上下,兩人是老交情了。”有長老開口解釋。
古嶽劍派和紫陽宗早年便有來往,門内弟子相熟的不少,這會朋友道友見面,自然少不了一番交談。
徐三千站着沒動,古嶽劍派他沒有熟悉的人,即便是有相熟的人,怕也認不出現在的徐三千。
洛冰清悄無聲息的來到徐三千身邊。
“看什麽呢?”
“嗯,在樓船上怎麽沒看到你?”徐三千知道洛冰清也參與了此次大比,但是在樓船上并沒有看到她。
“修煉一門神通,剛修煉完。”
“恭喜。”
“我就是來湊個熱鬧,和你不能比。”
“這話聽着怎麽那麽酸?”
“你看那人。”徐三千指着古嶽劍派一個形如鐵塔的漢子。
“拓跋戰天,他沒有進階築基期?”
徐三千點了點頭:“是他,此人的氣息比之前在雲然秘境中見到的更強了。”
“比你如何?”
“沒打過,不知道。”
兩人說話間的功夫,一聲鷹鳴響起,巨大的羽翼将太陽都遮蔽,廣場上一時間飛沙走石,煙霧漫天。
“媽的,又是禦獸宗的這幫雜碎,總是不幹人事。”
“烈焰,你們禦獸宗的排場夠大的啊!”
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入目處是一個身穿魚龍服的中年漢子,那漢子袍袖一揮,漫天的煙塵盡數散去。
“見過魚道友。”
“魚道友的修爲越發的渾厚了。”
“烈焰,你個老小子,是想嘗嘗老子的劍利不利嗎?”甯不凡張嘴便罵,一點好臉都沒給。
不止是甯不凡,還有古嶽劍派和之前幾個早來的宗門,他們宗門的領頭人皆是惱火不已。
不過這些人修爲沒有烈焰高,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甯不凡的修爲雖然也比不上烈焰真人,但他卻是實打實的劍修,不是尋常金丹巅峰修士所能比拟,故而也隻有他敢毫不客氣的怼烈焰真人。
“嘿嘿,誤會誤會,要知道你甯老兒在這,老子就低調點了。”
“咋的,烈焰,你看不起誰呢?”歐陽炳耀臉一黑,沉聲開口。
“額,老歐陽也在呀,誤會誤會!”
“諸位道友,烈焰真人就是這個脾氣,諸位也不是第一次領教了,咱們這些老家夥在這裏吵吵鬧鬧也不像話,平白讓小輩看了笑話。”魚姓中年漢子開口打圓場。
甯不凡幾人也不是真的要和烈焰真人争一個高下,有人出面,也就不了了之了。
須臾間功夫,十大宗門便來了九個。
五毒教的五毒真君和幻月教的幻月仙子親至,兩人皆是元嬰初期修士,一身威壓恐怖絕倫,再加上兩人都是用毒的高手,故而各宗的強者皆是離兩人遠遠的,即便是說話,也隔空問答,不敢靠近分毫。
天知道,元嬰期的毒修到底有哪些不爲人知的詭異手段,一旦中招,可就後悔莫及了。
合歡派的無情老魔,陰陽派的太極真人,皆是金丹巅峰的強者,各有各的優勢,雖然比不上甯不凡這等純粹的劍修,但是兩人的手段也不可小觑。
合歡派的無情老魔是一個劍眉星目的年輕人模樣,一身白袍,一柄折扇,将他襯托的宛若谪仙中人。
此人修有風遁之法,其速度堪稱攬蒼山脈金丹修士中最快的一個,便是比之元嬰境的修士也不遑多讓。
合歡派擅長采陰補陽,做下的惡事不在少數,但是這麽些年一直能逍遙法外,不是沒有原因的。
合歡派能成爲十大宗門之一,宗門弟子能在攬蒼山脈自由活動,且身份地位不比其他宗門的修士差,有無情老魔的原因在,和合歡宗自身的宗門性質也有很大的關系。
要知道,合歡派這些年可沒少往各宗各派輸送男女鼎爐,這些個鼎爐都是有修爲在身,最低也是煉氣期修爲,高的甚至達到金丹境界。
毫不客氣的說,各宗各派的高層,有的是願意交好無情老魔的。
無情老魔混迹攬蒼山脈這麽多年,該有的底蘊和手段還是有的。
陰陽派的太極真人,則是陰陽同修,擅長借力打力,一手太極陰陽劍,所向披靡,不僅如此,此人的法力尤爲渾厚。
同爲金丹境巅峰,太極真人的法力渾厚程度堪比尋常金丹巅峰修士的兩倍。
此等渾厚的法力,可見其不凡之處。
各宗門的老怪們之間,有私交甚好的,也有不怎麽對付的,但這在這個場合,頂多是嘴上過過瘾,絕對沒有人會動手。
紫陽宗參與大比的修士不算少,但也不多。
四周還有一些未入品的宗門也來觀戰,倒是沒人說什麽。
不一會功夫,兩道人影率先趕來,一個紫衫青年,劍眉星目,在其旁邊,則是無極宮的太上長老謝無極。
謝無極對那人頗爲恭敬,看的各宗各派的老怪物們羨慕不已。
紫衫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八品宗門玄天宗的長老。
隻是沒有人想到此番玄天宗派遣的長老會是這麽年輕!
見玄天宗的長老到來,甯不凡等人紛紛上前,恭敬行禮。
甭管你是金丹真人,還是半步元嬰的存在,在真正的元嬰修士面前,都沒有什麽可自傲的,毫不客氣的說,便是甯不凡這等純粹的劍修,在玄天宗的元嬰長老面前,也得收起他的高傲。
在兩人之後,則是無極宮的數百修士。
“謝道友,人都到齊了吧?”
“韓道友,參與大比的修士都到齊了。”
“嗯,本座此來主要是起到監督作用,接下來的事情就由謝道友全權負責。”
“多謝韓道友信任。”
那紫衫青年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坐在靠近鎮嶽古碑下面的主席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