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狂龍的具體情況我并不清楚,不過其真實修爲絕對沒有達到金丹境。”
“陳師傅,您知道修士的境界劃分?”
“三千,别小看你陳師傅,你陳師傅雖然隻是武夫,但并非是傻子,在大乾爲官這麽多年,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沒有小看陳師傅的意思,隻是有些詫異。”
“行了,跟你開個玩笑,知道你從小就有主見,有些事情不用我多囑咐。”
“今日過後,你就不要再來了,安心的修你的仙道,若是有朝一日你能主掌大乾的沉浮,再說其他。”
“多謝陳師傅指教,三千謹記于心。”
“你爹怎麽樣了?”
“托您的福,現在已經沒事了。”
“可别這麽說,是托了你的福,實話實講,是我們害了你爹。”
“我爹這個人有恩必報,談不上害不害的。”
“如此便好。”
“陳師傅,告辭!”
“三千,保重,願你仙道昌隆!”
“保重!”
徐三千躬身行了一禮,然後便趁着夜色離開了陳府。
待到徐三千離開,陳百戰幽幽一歎,旋即便轉身回了卧房。
徐三千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有些話多說無益,還是讓他自己去探尋吧!
回到臨時住處的徐三千,滿臉的疑惑,從嚴妙手和陳百戰的隻言片語中,不難聽出對王紫陽的不滿。
言談之間,一旦涉及到朝堂之事,兩人便絕口不提,頗有點諱莫如深的感覺。
知道不可能從嚴妙手和陳百戰那裏得來更多的訊息,徐三千也打消了這個念頭,看來一切還得靠自己。
想要去找王紫陽問個明白,但是想到之前陳百戰所說的話,徐三千又猶豫起來。
若是王紫陽讓他以大乾爲己任,他又該如何自處?
身子孱弱,卻要背負泰山,那不是俠義,而是愚蠢。
王紫陽乃是前任帝師,又是大儒,難道他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嗎?
想不出個所以然,徐三千心亂如麻,當晚也沒有心思修煉,索性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覺。
次日清晨,徐三千起了一個大早,經過一夜的呼呼大睡,徐三千恍然有所感悟,既然各條道路都行不通,那就光明正大的去見王紫陽。
管他什麽大乾帝君,什麽嶽狂龍,什麽王紫陽,我既踏上修煉之途,任何敢阻擋我腳步的,那便一拳轟開!
前任帝師王紫陽的府邸,甲士分兩邊站立,手持大戟,威風凜凜。
“前任帝師府邸,閑雜人等止步!”
“昔年弟子,求見王先生!”徐三千負手而立,泰然自若,其聲音宛若雷霆,刹那間便傳遍方圓數裏。
宗師境的内力浩浩蕩蕩,宛若長江大河奔湧,直震得門口的兩個甲士神情駭然,連身體都有些站不穩。
“大人稍待,小的這就去通報。”
吱呀呀!
大紅木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隊甲士,一個個如臨大敵,皆是神情駭然的看向一身青衫的徐三千。
“敢問大人名姓?”爲首一個身穿銀甲帶着黑色披風的将士沉聲開口,言語恭敬。
“姓徐,單名一個甲!”
“徐甲大人,前任帝師大人尚未用膳,您且稍待!”
“好!”
前任帝師府邸來了一個不明身份的宗師強者,一時間整個南城都爲之沸騰起來。
現任帝師嶽狂龍和大乾帝君第一時間收到了來自王紫陽府邸侍衛的彙報,一個個聽到這一消息之後,皆是眉頭緊皺,不知道這個陌生的強者到底要幹什麽。
“徐甲,有點意思。”嶽狂龍在書桌上寫了兩個字,正是徐三千剛剛報出來的姓名,他眸光閃動,卻是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王紫陽的府邸内。
他早已經醒來,作爲博學的大儒,早年養成了早起讀書的習慣,這麽多年不管是處于何等境地,都不曾忘卻這一習慣。
外面的聲音他自然聽到了,不過他卻沒有立即走出去。
和嶽狂龍一樣,他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敵還是友,若是敵人,一旦貿然出去,怕是要丢了性命。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雖是大儒,但說白了,也隻是一個凡人罷了!
“大人,外面有個名叫徐甲的宗師強者,說是您的學生,請求見您,您看?”
“讓他到會客廳吧!”
“是,大人。”
不一會功夫,徐三千便在那銀甲小将的帶領下,穿過前廳,進入後院,在會客廳内等待着王紫陽。
這個曾給了自己一個機會的王先生,徐三千還是非常敬佩的,若是在能力範圍之内,有些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一做。
“徐甲,老夫不記得有過你這麽一個弟子?”
“人間三千事,淡然一笑間。”
“你是?”
“先生,弟子回來了。”
“好好好。”
“快坐下,和老夫說說這些年你的遭遇。”
徐三千看了一眼四周,那銀甲将軍根本不敢和徐三千對視,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外。
“走,到老夫的書房去,那裏安靜。”
“聽先生的。”
到了書房,王先生将房門關上。
“有什麽話在這裏說吧,此地有老夫的浩然之氣籠罩,便是那嶽狂龍也無法窺探分毫。”
徐三千心念閃動,果然在書房中感受到了濃郁至極的浩然正氣。
“先生,前段時間三千曾和那嶽狂龍見過一面,此人修爲高絕,弟子不是他的對手。”
“前段時間京都的動靜是你弄出來的?”
“不錯,正是弟子。”
王紫陽見徐三千回答的幹脆利落,不禁心生歡喜,不愧是他的弟子,這一輩子有這樣一個弟子,人生無憾了。
“你來我這之前,怕是已經見過嚴妙手和陳百戰了吧,他們兩個是否還對老夫有怨言?”
“這個。”
王紫陽捋了捋胡須:“三千,我觀你尚未領悟浩然正氣,爲師時日無多,就将這一身浩然正氣過渡給你。”
語畢,不容徐三千反抗,王紫陽手腕一抖,浩瀚無匹的浩然正氣從書房的四面八方對着徐三千席卷而去,以徐三千現在的修爲,竟是連一丁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