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千的身體隻是晃了晃。
“就這點手段,也想登山!”
“這?”
“道友,這山我們不登了。”
語畢,爲首那人頭也不回,順着峭壁急速向山下奔行而去。
其餘七人見自家老大都走了,也知道眼前之人實力強勁,憑他們的手段怕是根本鬥不過此人,還不如積蓄力量,等待合适的時機。
見八人離開,徐三千也不追擊,自顧自的撿了剛剛隕落那人的儲物袋,丢進了玄黃金鱗空間斜靠在峭壁之上,小口喝着笑紅塵。
平台之下,已經彙聚了不少修士,一個個都在看熱鬧,等到那八人離開平台,也沒有人願意當那出頭鳥。
“好一個雲歸。”
“此人的肉身絕對達到了二階。”
“一身武道修爲,即便不是世俗宗師,怕也是絕頂高手吧!”
“攬蒼山脈什麽時候出了這麽個變态?難道此人真的是歸龍尊者流落在外的血脈?”
“這可怎麽辦,有此人在這裏擋着,我等怕是根本無法登山啊!”
“他媽的,真是邪性,老子就不信了。”
又有人走上平台。
“紫陽宗陳平,向道友讨教。”
“好說。”
既然是讨教,那徐三千自然不會下殺手,而且對面還是同宗修士,當然,若是陳平敢動殺心,那就不要怪他出手無情了。
畢竟此刻的徐三千,名叫雲歸!
陳平也當真了得,雖然沒有世俗武功在身,但是其手裏的符篆和丹藥極多,一邊施展術法,一邊激活各種符篆,時而吞服一枚靈丹,根本不在乎自身靈力的消耗。
這樣财大氣粗的打法,對上任何一個法體雙修的修士都可以穩占上風,隻是他對上的是徐三千。
即便徐三千用的是法刀,陳平依然不是徐三千的對手。
當鬥到一百三十回合的時候,陳平儲物袋内的符篆已經被丢的差不多了,丹藥也吞服了兩三瓶之多。
“陳某敗了。”
乖乖的認輸,徐三千也沒有多做糾纏。
“回去告訴下面的修士,想切磋可以,一百下品靈石一次,否則雲某就不會像此刻這般好說話了。”
“好,道友的話陳某一定帶到。”
其實不用陳平帶話,下面的修士已經聽得清清楚楚,畢竟徐三千聲音不小,又是從高處開口,除非裝聾,否則不可能聽不到。
平台位于雲然峰的半山腰處,其上全是絕壁,光華如鏡,可謂是飛鳥難渡,猿猱難攀,平台圍繞雲然峰,足有數十裏開外,徐三千一個人不可能擋得住所有修士。
但是他選擇的這一處位置,卻是最爲寬闊和易于攀登之處。
除了這裏之外,想要從其他任何地方攀登至山頂,都需要耗費數倍于此處的力量與時間,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将徐三千斬殺,占據這塊平台。
更何況,山頂上有一隻一階巅峰的金雕,是天空霸主般的存在,有金雕守護,即便能從其他地方攀登至山巅,也擋不住金雕的攻勢。
“好精明的雲歸。”
“一百下品靈石,真夠黑的。”
“能跟這等人物交手,一百靈石不算多。”
“你去,務必将此人的手段探明。”
“等咱們摸清楚了他的手段,不愁殺不了他,吃下去的靈石遲早會吐出來。”
“這個雲歸,選了一處好地方,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不急,我先去和其餘幾個勢力的領頭人商讨一二,咱們古嶽劍派不當這個冤大頭。”
“林師兄所言極是,其他幾個勢力的人可都在觀望呢!”
“尹師妹,你和師兄去一趟。”
“是,師兄。”
古嶽劍派的人有這種想法,其餘勢力的人自然也不是傻子。
于是乎,各方勢力的人一拍即合,紛紛派遣修士登上平台,有的派遣一人,有的派遣數人,其目的不言而喻。
“呦呵,人來的還不少。”
這些勢力的修士一股腦的全都走上了平台,有切磋的意思,更多的則是抱着撿漏的心思。
“雲道友,無極宗内門弟子張楚峰前來讨教。”
“規矩都懂?”
“這是一百枚下品靈石。”張楚峰也不廢話,取出一個布袋,抖手丢給徐三千。
徐三千神識一掃,将布袋丢在一邊。
“無極宗張道友的靈石已經收到,雲某同意出手,若是誰敢在雲某和張道友切磋期間出手,休怪雲某刀下無情。”
徐三千表現出的戰力極強,沒有人會認爲徐三千是在開玩笑。
“放心,我等皆是名門正派,這麽多眼睛看着,我等還能偷襲你不成。”
“一人把守整個平台,看把你嘚瑟的。”
徐三千看了那人一眼,嘴角勾勒起一抹邪笑,看的那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張道友,出手吧!”
“雲道友小心。”
語畢,張楚峰手腕一抖,一柄法劍出現在手裏,劍光呼嘯而起,帶起無盡劍意。
既然能被派遣到此地和徐三千對戰,來人沒有一個是庸手,修爲最低的也是煉氣大圓滿,連法體雙修都不止一個。
張楚峰顯露出劍意,徐三千毫無畏懼之色,法刀翻轉,一招秋風掃落葉,化作漫天刀光,和張楚峰的劍意撞擊在一起。
别看徐三千沒有領悟刀意,但是他體内的靈力要比張楚峰濃厚數倍不止,且肉身強橫比之二階妖獸也不遑多讓。
這一擊,張楚峰沒有占到一絲便宜,甚至還落入了下風。
張楚峰神情凝重,他已經高看了徐三千,不曾想交手之後,還是小看了徐三千。
一招失了先機,張楚峰招招避讓,被徐三千壓着打。
所謂一理通百理明,徐三千領悟的草字劍意雖然是劍法,但是刀劍本有相通之處,此刻施展刀法,已經有了草字真意,招招料敵先機,後發先至。
張楚峰扔出了不少符篆,恢複靈力的丹藥吞服了一枚又一枚,連築基後期的符寶都用上了一個,最終還是被徐三千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