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是一襲黑衣,在整個秘境之中,也隻有他們才能來的這麽快。
“你是雲歸?”
徐三千嘴角勾勒起一抹邪笑,開口說道:“給你們一刻鍾時間恢複,一刻鍾之後,雲某會出手。”
“狂妄。”
徐三千不理會那人,自顧自的閉上眼睛。
三人對視一眼,一人持兵刃守護,另外兩人則是吞服了丹藥,就地打坐起來。
眯着眼,看着三人謹慎的樣子,嘴角再度勾勒起一抹邪笑。
手腕一抖,一刀一氣朝元對着站着的那人暴斬而下。
“你?”
那人還想說徐三掐不講信用,不曾想那刀勢太過迅猛,他隻能持劍格擋。
铛的一聲脆響,那人蹬蹬蹬連退三步。
徐三千的這一刀并沒有破開他的防禦。
“有點意思,竟然是一階巅峰的體修。”徐三千饒有興趣的看着那人。
另外兩名尚未入定的修士也站了起來。
“道友,你不講信用啊!”
“亂星坊的人講過信用嗎?”
“既然知道我們是亂星坊的人,你還敢?”
“殺的就是你們亂星坊。”
語畢,徐三千上來就是一招秋風掃落葉,一片刀光四散開來,對着三人呼嘯而去。
“哼。”
三人憋屈無比,但這會不是憋屈的時候,必須先将眼前之人斬殺了再說。
徐三千并沒有以快打快,而是不斷的躲閃,間或才會使出一刀,攻敵之必救,刀法畢竟沒有經過實戰的錘煉,眼前有三個恰好适合的對手,用這三人來錘煉自身的刀法豈不是一件快事。
“就這點本事,也敢阻攔我們兄弟,真是不知死活。”
三人腳踏鬥罡,不知不覺中形成了小三才陣,身法變換,招招不離徐三千的要害。
徐三千見識過陣法,但是這種戰陣他接觸的不多,這會見三人攻勢猛烈,他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刀光宛若圓月,高懸于三人的頭頂,耀眼的刀光刺的三人睜不開眼睛。
出于本能,三人連忙激活身上的防禦符篆,就在這時,刀光落下,在其中一名修士的胸口炸開。
金剛符破碎,那人的胸口被炸出一片血花,但是那人并沒有當場隕落,三才陣猶在,另外兩人将受傷的那人保護起來。
兩道劍光從徐三千的身前和身後襲來,七尺法刀畫圓,擋住了胸前的一擊,身後血光缭繞,阻攔了另外一擊。
就在此時,原本受傷的那人,突然斜刺裏刺出一劍,劍光迅疾,刹那間襲到徐三千的脖頸處。
徐三千一驚,腳踏鬥罡,踩着九宮步,身形錯位,避開了那一劍。
不曾想那人劍光再轉,始終不離徐三千的脖頸。
眼看着劍光就要劃破脖頸,徐三千臨危不亂,一招困字訣施展出來,正是《降魔困龍刀》的精髓。
刀光宛若鎖扣,竟是将始終不離脖頸的劍尖鎖住。
剛鎖住那受傷修士額劍尖,另外兩柄法劍已經殺了過來,徐三千左躲右閃,始終無法離開三人布下的三才陣。
若非他精通九宮術數,早就被三人的法劍刺傷。
徐三千死死的壓制住心中出劍的念頭,在三才陣中輾轉騰挪,以他的武功,雖不能将三人壓制,但自保還是可以做到的。
“殺!”
三名黑衣衛中的一個突然一聲暴喝,三人經常一起厮殺,配合默契,在那人話音落下之際,三道劍氣瞬間暴漲數尺,劍芒吞吐,對着徐三千爆射而去。
徐三千冷哼一聲,劍出無傷,正是《太玄刀》的最後一招‘萬裏不歸人’。
一刀出,誓不罷休。
一刀将剛剛開口之人一分爲二,與此同時,另外兩人的劍光也落在了徐三千的後背和前胸。
隻是讓那兩名黑衣衛詫異的是,他們的劍并沒有刺穿徐三千的軀體。
就在兩人一愣神的功夫,一氣朝元施展開來,刀光順着兩人的脖頸劃過。
一念之差,三人便身首異處。
徐三千将三人的屍體丢到一邊,以火球術将之焚化,他看着血液浸透山石,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樣的情況他已經不是頭一次看到,雖然有所猜測,但他的見識畢竟有限,心中的猜測也無處印證。
撿起地上的儲物袋和法劍,徐三千直接将儲物袋丢進玄黃金鱗空間之中,交由易東海五人收拾整理。
玄黃金鱗不是凡物,尋常的空間寶貝可沒有收納儲物袋的功效。
儲物袋裏并沒有什麽值錢的玩意,在丢進玄黃金鱗空間之前,徐三千就将裏面的東西摸了個一清二楚,這才敢将之交給易東海五人。
玄黃金鱗空間内還有白靈、紫玄銀狸這兩個極爲聰慧的靈獸,易東海五人可不敢徇私,否則不用徐三千出手,白靈和紫玄銀狸就饒不了他們。
剛處理完三名黑衣衛,側面的平台上就有修士的聲音響起。
“如此絕壁,沒有飛禽斷然無法攀登。”
“這可如何是好?”
“入寶山空手而歸,可不是咱們兄弟的性格。”
“别急,先讓我看看。”
語畢,幾人在平台上四處溜達,剛走沒多遠,就看到尚未燃燒成灰燼的三個黑衣衛。
幾人連忙警惕起來,刀兵出鞘,小心翼翼的四處打量。
剛走到拐角,就看到徐三千拄着刀,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們。
“敢問道友是那哪個宗門的修士?”
“散修如何?宗門修士又如何?”徐三千笑着反問,絲毫沒在意對方的人數。
“你一個人,我們這邊有九個人,你拿什麽和我們鬥?”爲首的一名修士沉聲開口。
看着不遠處尚未燃盡的三名黑衣衛的軀體,在場的九人都不敢小觑徐三千。
以一對三,尚能完好無損,這等人物,不用想也知道是法體雙修的存在。
“雲某就在這裏,想登頂,便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拄刀的手,猛然一翻,法刀便被徐三千扛在了肩膀之上。
“你便是得了庚金之氣的雲歸?”爲首一人眼睛一眯,沉聲開口。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見徐三千油鹽不進,爲首之人眼睛一眯。
“那便做過一場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