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察覺到她的情緒,低頭看了看這個小家夥,語氣柔和卻帶着關切:“怎麽了?是心疼你那個玉镯了嗎?”
雲以若搖了搖頭,面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沒有呢,其實對我來說,那隻是個好看的飾品罷了。”這句話雖然輕描淡寫,但卻流露出她内心深處的一絲無奈與淡漠。
兩人走進包間,氛圍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姜翎沒有選擇繞彎子,而是直接說道:“那兩個夫妻可能就是你的父母,而且還得了絕症,活不了多久了。”
剛坐下的雲以若愣住了,“父母?”她輕聲重複着這個詞,一種複雜的情感在心底翻湧。怪不得有點熟悉,她苦澀地笑道:“是就是呗,無所謂,我也不想認他們,現在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我也有姐姐。”
“對于我而言,”她繼續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冷漠,“隻不過是父母發生了一次性行爲,然後我就誕生了,僅此而已。
如果早知道未來會這樣,就算給我選擇機會,就算是豪門,我也肯定不會選擇出生。”話語間透着無奈與絕望,讓人心疼。
姜翎聽到這些話,不禁感到震驚。這小家夥表面上看似脆弱,卻隐藏着一種強大的内心。
将雲以若抱入懷中,用溫暖包裹住她那顆受傷的小心靈。
“好吧,如果你不想認就不認,那那個玉镯呢?要不要我要回來?”姜翎試探性地問道。
“不用了,就全歸原主吧。”雲以若淡淡地回應,一種灑脫仿佛是在告别過去。
随即,她從褲尾巴裏掏出一張泛黃的紙條,右手亮起一陣藍光,不久後,她掌心裏便躺着一顆白色藥丸。“把這個一起給她們吧。”聲音平靜。
姜翎接過藥丸,揉揉小家夥的腦袋。“沒想到你還挺善良的”
接着,她拿起旁邊的一本手冊,“來看看吧,有沒有喜歡的東西,可以拍下來。”
雲以若認真翻動手冊,每翻一頁都滿懷期待。然而,看了一會兒後,她忍不住皺眉,“咋沒有遊戲賬号啊?
”這句話讓姜翎哭笑不得,還以爲這個小家夥很傷心呢,沒想到其實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過多久,主持人用清晰而富有感染力的聲音說了幾句開場白,拍賣會便正式拉開帷幕。
雲以若心中暗想,沒想到這些富裕的人們竟然如此奢侈,一個看似普通的尿罐子竟然能拍到7000多萬。
接下來,主持人拿上來了一根精緻的鋼筆,并自豪地介紹道:“這是一支1888年由哈裏森所創立品牌制作的鋼筆,經過現代工藝大師精心加工,其筆尖更是鑲嵌了華麗的粉鑽。”姜翎聽着這些介紹,不由得心動,她也開始對這件藝術品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雲以若看到姐姐露出向往的神情,不禁挑了挑眉,她知道姐姐喜歡這樣的東西。
于是,她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我給姐姐買!”姜翎微微一愣,有些驚訝地問:“噢?你有錢嗎?”
面對姐姐的疑問,雲以若哼哼一聲,自信滿滿地掏出一張銀行卡,驕傲地說道:“裏面可是有1000多萬呢!”
姜翎見狀,不由得笑了出來,她曾經查看過小家夥的銀行流水賬單,自然知道她在直播賺的錢。
“那好啊,那就讓小老闆破費了!”她調侃道。
然而,當聽到這根鋼筆起拍價高達八百多萬時,小蘿莉頓時感到一陣窘迫,有些難以承受這個價格。
姜翎看着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聲,“怎麽了,老闆?囊中羞澀了嗎?”
雲以若急忙辯解,“才……才沒有呢,這不還有兩百多萬叫價的餘地嗎?”
但就在這時,主持人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小蘿莉感到無奈——“每次加價不得低于100萬。”這一規則如同重錘擊打在她脆弱的小心髒上。
姜翎則悄悄在手機上發了一條信息,與此同時輕聲鼓勵小家夥:“不試試怎麽知道呢?說不定其他人對這支筆并沒有太大興趣。”
雲以若深吸了一口氣,按下了桌上的按鈕開始叫拍。然而,在叫價之後,卻出乎意料地沒人跟進,她心中暗想:快來個人拍啊,這900萬我是真不想承擔!
時間一點點過去,就在雲以若絕望的時候,一名服務人員推着手推車走來,上面放着那根鋼筆。
“老闆,這是您的商品。”但最終還是無奈地點下頭刷卡。随着卡片劃過機器的一刹那,她心裏的那種壓抑感愈發強烈,“嗚嗚嗚,再也不裝了……”
然而,此刻姜翎卻開心地接過那根閃耀着獨特光芒的鋼筆,對小家夥投去欣慰而溫柔的目光,“謝謝老闆!”
看着手機上扣款提示跳動而出的數字——1000萬直接少掉一個零,小蘿莉再也忍不住,無力地躺在姐姐懷裏,小臉埋進柔軟溫暖的懷抱中,“嗚嗚……”
沒過多久,在溫馨甯靜中,雲以若漸漸感到困倦,不知不覺間呼吸變得均勻而輕緩,就這樣甜甜睡去。
姜翎溫柔地凝視着這個可愛的小家夥,用指尖輕輕親吻她額頭,滿含寵溺與關愛,“謝謝你,我的小寶貝。”
姜翎小心翼翼地爲小家夥戴上了隔音耳機,細緻入微的動作中透露出她對小家夥的關愛。
接下來即将進行的拍賣環節,其内容絕對不适合小家夥的耳朵去聆聽。
随着時間的推移,拍賣會漸漸接近尾聲,一個神秘的藥丸被推上了舞台,引起了全場觀衆的讨論知道内幕的人也是激動了起來
主持人并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在介紹這顆藥丸上,而是迅速将目光轉向了一旁,兩個身材魁梧、面無表情的服務人員緩緩将一個被捆綁着的人推到了台前。
這個人被固定在一張簡陋而冰冷的床上,臉上流露出痛苦和無助。他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卻飽受病痛折磨,身形消瘦得幾乎沒有一點力氣。
“各位,這是一名腦癌後期患者,”主持人的聲音響起,清晰而有力,“根據目前醫學技術,他痊愈的幾率微乎其微,而且需要漫長而痛苦的治療過程。”
此時,在他的旁邊,一根粗重的鐵棍被高高舉起,那金屬光澤在燈光下閃爍着令人不安的寒意。
随着一聲沉悶而刺耳的撞擊聲,這根鐵棍毫不留情地砸向了男人的一條腿。瞬間,男人發出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音穿透了整個會場,周圍觀衆臉上并沒有多驚訝,反而一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