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墨铮的胖錦鯉錦囊是她親娘的手藝,上面密密麻麻藏了不少占星閣獨有的法陣。
才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要不師徒倆一時半會的,都湊不齊兩身體面的衣袍來。
胖錦鯉錦囊是墨铮的,自然裏面準備的衣物都是按照他的身形。
對于高了一個頭的李拂衣來說,穿起來就有些過于“修身”,把本就健碩得體魄暴露了個徹底。
加上墨铮衣物材質考究,紋樣精美,穿在他身上貴氣逼人。
既貴氣,又這麽年輕,修爲還高……
一時之間讓人拿不準他的身份。
從廟鎮一路逛上雷音天宮,不知道收割了多少懷春少女心。
至于李拂衣本人?
視線追随着被師姐、阿姐和箬珠簇擁着向前的師尊,眸子裏盡是一片柔和。
林沫苒忽然回頭沖着走神的李拂衣說:“師弟,你說對吧?”
李拂衣胡亂的應和着點頭,剛剛再好像在說雷音天宮的素齋,應該就是這個吧?
結果他這一點頭,逗得林沫苒忍不住“噗嗤”一聲,清脆的笑聲抑制不住得迸發出來。
李錦兒略帶無奈的看着蒙圈的弟弟,眼睛也跟着彎成了月牙,小酒窩越發的深了。
箬珠掩着朱唇,笑聲卻是爽朗,半點也沒遮掩的意思。
本就容貌出色的三人,這一笑更是活色生香。
悅耳的笑聲一起,更是引得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目光駐足。
墨铮帶着幾分戲谑的怒意,大步流星地走到李拂衣面前,一臉嚴肅地命令:“低頭。”
李拂衣雖然困惑,但還是順從地低下了頭。
就在低頭的瞬間,額頭上傳來一聲輕響,他被墨铮輕輕彈了一下。
李拂衣捂着額頭,擡起頭來,臉上盡是無辜和困惑。
逗得三個妮子笑得更歡脫,連帶着周圍的人都被感染了。
墨铮沒好氣得說:“你知道她們問什麽?就混亂應和?”
盯着李拂衣睜大了的眼睛,笑着調侃:“她們誇你身材挺拔,爲師的衣服你穿着不合适。”
嘴角抽搐了一下:“讓我赢得花會,弄件廣袖流仙裙給你穿,定是比你現在這件短了一節的更好看!”
明明是打趣李拂衣的,墨铮總覺得自己又被冒犯到……
爲啥一個個都比自己高?
師兄弟們就算了,連帶着徒弟……一個賽一個的比自己高!
李拂衣比他高一頭,小花比李拂衣還要高上幾公分。
總覺得這個小世界的惡意,無時無刻不在針對自己這個反派師尊。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不針對BT大反派能針對誰?
眼前這個頂着男主光環的男人?
不可能!
正在那笑得花枝亂顫的美貌女子,後備後宮團?
更不可能~
唉……算咯……誰叫咱這身份是反派叻。
“師尊……不……”李拂衣摸着身上的衣服,話在唇邊剛要吐露感激之情。
墨铮便輕輕擡手,止住了他的話語。
一邊玩笑着說:“不妨事,不妨事,既然徒兒想要,爲師定當竭盡全力。”
“争取從冰蓮仙子那兒要套好看的送你。”
一邊不等李拂衣解釋,帶着一抹偷笑,轉身朝妮子們那去了。
帶着一股子虛假的豪邁:“走走走,咱去給拂衣要衣服去……”
三妮子不禁相視一笑,圍了上來,一邊起哄,一邊調侃墨铮的偏心。
……
雷音天宮是一個龐大的佛教建築群,寬廣非常。
冰蓮花會的蓮池就在其中一處殿宇前面的小廣場上,靠近東側門。
爲了前來賞花的信衆來往方便,東側門早早地大開,連夜間也不關閉,迎接四方來客。
從廟鎮一路上來,皆有僧衆維持秩序,引導來往。
因爲李拂衣渡劫,他們耽擱了些時日。
這已經是花會最後一日,來的人更是比前幾日要多些。
要說冰蓮花會,爲何會吸引如此衆多的賞花客?
也是有些門道的。
來看花的,大多數倒不是爲了這“看”和“賞”。
更多是想來碰一碰運氣,試試有沒有機緣。
滿池子的蓮花日日在晨鍾暮鼓的悠揚聲中沐浴佛法,花開花落自有時節。
隻有經過了無數的香火滋潤才能培育出一朵純正的冰蓮,無關時節,也許在春日,或許在寒冬。
有冰蓮長成,池子裏其他的花骨朵都會隐入池中避其鋒芒。
每當冰蓮将開,雷音天宮就會召開冰蓮花會爲它尋找有緣人。
隻有有緣人才能得親手摘下冰蓮,獲得冰蓮的饋贈。
旁人的人,隻可遠觀不可亵玩,想要強行摘除更是不可能。
更何況花期有限,一旦過了三日之期,冰蓮就會變回普通的粉色蓮花,與池中的其他花骨朵一起綻放。
所以雷音天宮在花會期間,東側門日夜不閉戶,來夜遊也暢通無阻。
就算這樣,幾千年才開一朵的冰蓮也常常尋不到有緣人。
墨铮和李拂衣趕回來的時候,林沫苒她們等得都有些焦急了。
再晚上一日半日的,就要錯過了。
這會兒蓮花池邊也是人山人海,好在有專人看護,高僧坐鎮,倒沒什麽人造次。
順着人流進了東側門,烏壓壓一片全是人頭……
墨铮都有些愣神,這是賞花?還是看人海?
缥缈界在他的印象人少地多,大夥一心求仙問道,人口一直都是不溫不火得保持着一個相對的數字。
啥時候有這堪比春運的盛景?
真是……好多人啊!
好在雷音天宮也是經驗豐富,演講者人滿爲患,就有高僧開口:
“阿彌陀佛。”
“冰蓮一世難覓有緣人,緣來緣去,皆是緣。”
“強求不得……”
“請已經觀賞過的施主移步膳堂,勿要長足滞留。”
“……”
終于人群開始流動起來,墨铮他們一行人才得以緩緩得朝着蓮花池靠近。
師徒兩人默契的替三個妮子擋開人流,把她們讓到邊上去。
三人是第一次有幸目睹傳說中的冰蓮遠遠地,她們便忍不住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張望。
怕她們一個不當心被擠傷,墨铮叮囑:“一會到了跟前再看,小心這些……”
話說到一半,墨铮整個人突然一僵,面上表情驟變!
他的手臂如同靈蛇般迅速往後一甩,動作快得都出了殘影。
身後緊接着就傳來一個刺耳的聲音,如同被掐住喉嚨的公鴨,痛苦的嚎叫:“哎喲!!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