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一刀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斷掉的手臂,心中無比震驚,此時已經明白,李乘風在用祝由術幫他接骨,猛然擡頭,驚訝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年輕人,心情特别複雜,慢慢生出一股感激之情。
當咒語吟誦完畢,譚一刀斷掉的手臂也已完全恢複,李乘風表情冰冷,随口說道。
“好了,活動一下手臂,試試還疼不疼?”
“嗯!”
譚一刀點了點頭,先是慢慢晃動了一下手臂,接着攥緊拳頭,向前打了幾拳,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原本斷掉的手臂,不過兩分鍾的時間便已恢複如初。
手臂斷掉,就算去醫院裏治好,也會留下一些後遺症,比如不能用力,陰天下雨就會疼。
在李乘風的治療下,譚一刀的手臂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跟以前沒有任何區别。
譚一刀放下手臂,感激的目光看着李乘風,心中很是慚愧,原本來找他,表面上是替楊千尺報仇,實際上是想把他抓回三玄門。
沒想到,跟他打賭輸了,無奈之下自斷一臂,原以爲事情到此結束。
誰曾想,眼前這個年輕人,不計前嫌,心胸寬廣,又用祝由術幫他治好斷掉的手臂,瞬間被李乘風的心胸所折服,雙手抱拳,充滿感激的聲音,沉重的說道。
“李先生,我是一個粗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在這裏,我隻能跟您說一聲對不起,再說一聲謝謝!”
李乘風嘴角帶着微笑,看了譚一刀一眼,轉而看向王一劍,一句話也沒有說,伸手抓起他斷掉的手臂,把衣袖撸到肩膀上,在他的手臂上畫起了接骨符,口中吟誦着接骨咒。
王一劍看向李乘風的眼神,原本充滿了殺氣和仇恨,此時,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感激與尊敬。
沒多久,李乘風便用祝由術把幾個人的斷臂全部接好。
幫三玄門的人治好斷臂,李乘風一句話沒有說,雙手背在身後,向楚家大院走去,楊兮若跟幾個楊家人,還站在大院裏,看向李乘風的眼神充滿殺氣。
王一劍看着李乘風的背影,心中很是好奇,接着問道。
“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麽幫我們接好斷臂,你以爲打一巴掌,再給我們一個甜棗吃,我們就會感激你嗎?”
李乘風停住腳步,頭也沒有回,冰冷的聲音回答道。
“你們想多了,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看你們願賭服輸,是信守承諾的漢子,才幫你們治好手臂,如果你認爲,我是打一巴掌,再給你們一個甜棗吃,目的是爲了讓你們感激我,你可以再把手臂弄斷。”
說完這句話,李乘風向楊兮若走去,王一劍愣在原地,看着消瘦的背影,心中很是慚愧,感覺是自己想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譚一刀也在此時走過來,語重心長的說。
“王哥,李先生是一個好人,不僅心胸寬廣,還有俠義心腸,我突然有一種感覺,殺楊師兄的人應該不是他!”
想到剛才,差點被三股力量撕碎,關鍵時刻三股力量突然消失,心裏清楚,李乘風可以輕松控制三股力量,不可能失手殺了楊千尺。
他若是一個嗜殺成性的人,也不可能在關鍵時刻手下留情,饒他一條性命。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以他的性格,絕不可能随便殺人。”
王一劍也想到了這一點。
李乘風回到楚家大院,走到楊兮若身邊,隻見楊兮若跟幾個楊家人充滿殺氣的目光看着他,憤怒的聲音嘶吼道。
“李乘風,你不要得意,就算三玄門的人不殺你,我們楊家人也不會放過你,我父親的仇一定會報!”
李乘風複雜的目光看着楊兮若,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真想一巴掌拍死她,想到曾在昆侖山上一起同生共死,對抗島國的陰陽師,又下不去手,冰冷的聲音說道。
“楊兮若,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父親的死隻是一個意外,如果你非要報仇,我随時等着你!”
楊兮若充滿殺氣的眼神盯着李乘風,冰冷的聲音吼道。
“李乘風,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聽着楊兮若說的話,李乘風緊緊的攥着拳頭,留着這個女人,對自己來說就是一個威脅,真的很想殺了她,可是,心太軟下不了這個手,慢慢閉上眼睛,強壓着心中的殺氣。
楊兮若輕輕轉頭,對身後的楊家人喊道。
“我們走!”
見楊兮若要走,李乘風突然睜開眼睛,冰冷的聲音說道。
“楚家,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想要離開楚家,必須跟外面的人一樣,自斷一臂,跪着爬出楚家。”
楊兮若憤怒的目光瞪着李乘風,充滿殺氣的聲音吼道。
“李乘風,你不要太過分,我父親已經被你殺了,你還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李乘風緊緊的攥着拳頭,心中暗暗發狠,冰冷的聲音說道。
“如果你們不自斷一臂,我隻能親自動手了。”
李乘風話音剛剛落下,正要準備動手時,楚清顔走了過來,擋在楊兮若前面,憤怒的語氣說道。
“李乘風,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已經殺了兮若的父親,你還想怎麽樣,兮若是我好姐妹,她想來楚家就來楚家,想要離開就能離開,不是你一個外人說了算的!”
楚清顔對着李乘風大吼大叫,沒一會,轉身看向楊兮若,柔和的聲音說道。
“兮若妹妹,你們放心的走就是,隻要有我在,沒有人敢傷害你。”
“嗯,清顔姐,謝謝你!”
說完這句話,楊兮若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帶着楊家人邁步向大門走去,走到大門口,停住腳步,憤怒的目光,看了一眼譚一刀和王一劍,一句話沒有說,接着邁步,向停在門口的汽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