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往門口挪着腳步,咽了咽口水,顫抖的聲音說。
“乘風,我,我媽剛才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吃飯,有什麽事情,咱明天再說好不好。”
“不好、過來、放心,我不會打你的。”
李乘風始終面無表情,今天就算不打徐廣金和他的這群小弟,也不能饒了王斌,必須讓他長長記性,省得以後還會犯錯。
聽到不會挨打,王斌松了一口氣,但看着李乘風的表情,還是有些不相信,開口問道。
“乘風,你确定不會打我?”
“不會,趕快過來!”
李乘風不耐煩的回答,努力調整着情緒,提醒着自己,等一下不能太用力,以免把他打死了,畢竟他的病還沒好利索。
王斌小心翼翼走到李乘風身邊,剛想說話,隻感覺腦袋一歪,耳邊傳來清脆的響聲,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裏有股腥甜的味道,急忙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鮮血混合着牙齒落到地上,抽泣了兩聲,委屈的目光看着李乘風問。
“乘風,你剛才說的,不會打我的,爲什麽又打我?”
“難道你不該打嗎,這麽多年了,你大嘴巴的毛病爲什麽就不能改一改,難道你不知道,亂說話會害死人的嗎?”
“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萍萍姐就被這群人糟蹋了,張老先生的藥方也會被人搶走,你說你該不該打?”
李乘風氣憤的說道,說話時,甩手又是一巴掌抽在王斌的臉上,這一巴掌力道更大,直接把他抽翻在地。
想到張萍萍被幾個男人欺負的場景,李乘風氣不打一處來,已經難以控制自身的情緒,對着地上的王斌就是一陣亂踢。
王斌是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他也不想打他,但他就是不長記性,大嘴巴的毛病就是改不了。
老話說得好,話到嘴邊停三分,事從理上讓三分,這是老祖宗給我們留下的道理。
話到嘴邊停三分,就是在告訴我們,在說話的時候,不要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特别是在重要的場合,關系到别人的是非,說話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想想到嘴的話該不該說,說了會不會惹上麻煩。
王斌原本就有肺癌,被李乘風這麽一打,嘴裏不停的嘔着鮮血,帶着哭腔不停的求饒,說話也說不清楚。
“乘風,乘風,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求求你别打了,我的肺好疼啊……”
李乘風正在氣頭上,哪裏管得了那麽多。
徐廣金和他的幾個小弟,都被李乘風吓得擠在一起,一句話也不敢說,這是遇到狠人了,對自己的兄弟下手都那麽狠,等一下打他們,還不被他打死。
站在旁邊的張洞靈和張萍萍看到這一幕,被吓得目瞪口呆,再這樣打下去,王斌小命不保,急忙上前拉住李乘風。
“李先生,别打了,再打下去他會死的……”
李乘風這才停手,看着躺在地上的王斌,滿嘴是血,身體不停的抽搐,才意識到剛才下手太重了,但他不後悔,必須讓他長長記性,不然他這張臭嘴,不知以後還會害多少人。
被好朋友打的那麽慘,王斌看向李乘風的眼神中,竟然沒有一絲怨恨,隻有歉意和自責,他也知道他該打,臉上擠出一絲微笑開口說道。
“乘風,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斌子,對不起!”
聽到王斌的求饒聲,李乘風的眼眶有些濕潤。
張洞靈急忙蹲下幫王斌把脈,脈象紊亂,時快時慢,非常微弱,肺部有出血的現象,他的情況十分緊急,随時都有生命危險,急忙說道。
“萍萍趕快過來,把小王擡到裏面去。”
“哦!”
兩個人小心翼翼把王斌擡到裏面的病床上。
李乘風也有些自責,但他不後悔,經曆這次毒打,希望王斌能改掉大嘴巴的毛病。
他接着轉頭看向徐廣金和他的幾個小弟,冰冷的聲音說道。
“接下來、該你們了,把藥方拿出來!”
徐廣金緊緊捂住口袋,想到姐夫說的話,隻要拿到這副藥方,他們以後要錢有錢要名有名,成爲華夏首富都是有可能的,到手的藥方他豈會放棄,對旁邊的幾個小弟吼道。
“你們幾個一起上,我就不信幹不過他。”
幾個小弟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他們已經被李乘風吓破了膽,這個人下手太狠了,剛進門就打翻了好幾個人,現在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還把他們老大踩在腳下,這就是一個狠人,他們躲都來不及,哪裏還敢上去送死。
徐廣金被氣得暴跳如雷,沖着幾個小弟大聲吼道。
“你們幾個廢物都給我上,隻要把他放倒,每人2000塊。”
“要上你自己上,2000塊還不夠我們買藥的。”
不管徐廣金怎麽說,幾個小弟擠在一起,沒有一個人敢動手,他們都不是傻子,爲了2000塊錢跟這種狠人拼命,不值得。
徐廣金雖然生氣,但也沒有辦法,轉而瞪着李乘風兇狠的語氣說。
“小子,你給我聽好了,在青州城,我是你招惹不起的存在,你知道我姐姐是誰嗎?”
李乘風盯着徐廣金沒有任何反應,想聽他繼續說下去,嚣張的聲音再次響起。
“告訴你,我姐姐是青州城巡捕廳的副廳長,隻要你讓我帶着藥方離開,我可以饒你一回,不然等我姐姐知道這件事,你就等着吃一輩子牢飯吧。”
“青州城巡捕廳的副廳長,這個官職很大嗎?”
李乘風嘲諷的語氣問道。
徐廣金更加憤怒,他都把姐姐搬出來了,對方竟然不害怕,臉上還帶着嘲諷的神色,這對他來說就是在侮辱姐姐,憤怒的語氣繼續說道。
“小子,你挺嚣張的,信不信我這就給我姐打電話,等我姐來了,你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哈哈……”
“哼哼……”
李乘風臉上露出玩味的微笑,對方既然想玩,那就陪他玩玩,得瑟的語氣說。
“巡捕廳的副廳長算個什麽東西,我姐夫還是青州城的城主呢,我驕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