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城主,你不要再問張師傅了,山本佐佐木是我殺的,你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我。”
李乘風沒有想到,牛敬德竟然會回來。
牛敬德也沒想到,李乘風會回來,兩個人四目相對。
牛敬德表情複雜,眼神中略帶怒意,竟然真是他殺了山本佐佐木,看來他的猜測都是對的,他還是不明白,李乘風跟山本佐佐木有何仇怨,爲何要殺他?
想到這些天,被上面那些人不斷施壓,還被處分了兩次,受了那麽多委屈,心中的怒火逐漸升騰,憤怒的質問道。
“李乘風,真是你殺了山本佐佐木?”
“是的,是我殺的,牛城主,你準備怎麽處置我,是不是要把我抓起來,然後把我槍斃。”
李乘風盯着牛敬德,冰冷的聲音問道。
牛敬德滿臉怒氣,同樣盯着李乘風,威嚴的聲音說。
“李乘風,咱們兩個人的關系雖然很好,但是我也保不了你,殺人償命,既然是你殺了山本佐佐木,你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說話時,牛敬德已經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通知捕快,讓捕快來抓李乘風,可就在此時,一直站在旁邊的陳清怡,直接搶過牛敬德的手機,随之開口說道。
“姐夫,你想幹嘛,難道你忘了,李先生對咱家的大恩大德,如果不是他用風水邪術殺了唐彩鳳,你能坐上青州城城主的位置?”
“李先生還救過你,救過妍妍,難道你都忘了嗎,你這樣做就是忘恩負義。”
牛敬德沉默的片刻,深吸了一口氣,義正言辭的說。
“我承認,我牛敬德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自古忠義兩難全,李乘風肆意剝奪他人生命,已經觸犯了國家法律,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
“清怡,把手機還給我。”
陳清怡拿着手機,連忙向後退了好幾步,她無法接受,姐夫隻講法律,不講義氣,滿臉怒氣,憤怒的說道
“牛敬德,你若敢抓我男人,我跟你沒完,等你晚上睡着了,我找根褲腰帶勒死你,你信不信……”
看着爲了保護自己,不惜跟牛敬德翻臉的陳清怡,李乘風很是意外,以前感覺她就是一個小女人,此時才意識到,這就是一個母老虎。
見小姨子護着李乘風,牛敬德很不開心,剛想訓斥小姨子,卻被張寅初打斷。
“牛城主,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山本佐佐木該死,他把一個華夏女孩騙出去打了生樁,你知道什麽是打生樁嗎?”
“打生樁,就是把活人埋到地基裏,這個畜生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就不該死嗎,如果換了我,我也會毫不猶豫把這個人弄死。”
牛敬德轉而看向張寅初,威嚴的語氣說。
“張師傅,遇到這種事情,你們可以報官,讓官府來處置山本佐佐木,你們私自殺人就是不對。”
“牛城主,報官有用嗎?”
張寅初一臉氣憤,講起了他的遭遇,這是一件真實的事情,就發生在某個地方。
那是一天晚上,張寅初正在路邊大排檔,跟幾個朋友喝酒,就在此時,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在他們身邊經過。
女孩對面走來三個外國男人,這三個外國人見女孩長得漂亮,便起了歹心當街調戲女孩,女孩沒有辦法隻好報官,官府的捕快來的很快。
可笑的是,捕快來了後,竟然站在旁邊,無奈的目光看着三個外國男人欺負華夏女孩,也不敢上前制止。
在路邊吃飯的張寅初,跟他的幾個朋友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抓起闆凳,跟三個外國人幹了起來,把三個外國人打服後,幾個捕快才上前制止,把他們帶回官府。
張寅初和他的朋友被關了半個月,那三個外國人卻被放了出來。
張寅初滿臉怒氣,繼續說道。
“牛城主,你說、報官有用麽,就算你們知道山本佐佐木殺了人,你們把他抓起來,又能怎麽樣,能讓他償命嗎?”
“我們華夏人被外國人欺負,你們不管不問,外國人遇到事情,你們忙的跟孫子一樣,還好意思講法律,你們怎麽不跟外國人講法律。”
“李先生,他沒錯,他是對的,那個山本佐佐木該殺。”
張寅初的一席話,喚醒了憤怒中的牛敬德,他看着李乘風沉默了很久,剛才他隻是站在城主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站在法律的層面看待這件事情。
自古以來,無論在哪個地方,法律并不是公平公正的存在,它隻是制約普通人的枷鎖。
如果要做到公平,那就是殺人償命。
山本佐佐木殺了宋豔麗,就算被抓最多也就關個十幾年,便能恢複自由。
牛敬德剛才隻是在氣頭上,才會有點偏激,聽張寅初說完這些後,氣也消了下去。
剛剛還無法釋懷,但看着一臉正義的李乘風,突然就釋懷了,他做的應該是對的,在我華夏土地上,隻要是外國人欺我華夏兒女,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在華夏這片土地上,遇到外國人欺我華夏兒女,該出手時就出手,要讓異族狗子知道,在華夏這片土地上,就算官府護着他們,也不是他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
因爲這片土地上,還有一群熱血男兒,愛着這片土地,愛着這個民族。
冷靜下來,想到李乘風的好,牛敬德歎了一口,深感自責,怎麽能爲了一個島國人,壞了跟小兄弟的關系,他面帶微笑看着李乘風,不再談剛才的話題,接着開口說道。
“小兄弟,要不要去我家,咱們喝兩杯。”
“姐夫,我找張師傅有點事,喝酒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李乘風不再稱呼牛城主,而是喊姐夫。
聽到姐夫兩個字,牛敬德哈哈大笑,笑得非常開心,此刻,他已經下定決心,就算不做青州城的城主,也不會抓殺山本佐佐木的兇手。
要問爲什麽,因爲兇手是他小姨子的男人。
最開心的當屬陳清怡,李乘風喊牛敬德姐夫,就是承認了她們兩人的關系,但心裏還有些遺憾,就是他的時間太短。
牛敬德看着陳清怡笑呵呵的說。
“清怡,咱們回家!”
陳清怡雖然有些不舍,還是跟着牛敬德離開了小院。
在路上,還在不停的訓斥牛敬德,他要敢動李乘風一下,就趁他睡着了,找根褲腰帶勒死他。
見牛敬德不再追究李乘風的責任,張寅初放下心來,笑呵呵的問道。
“李先生,你來找我是不是爲了那個紅衣身影。”
“是的!”
李乘風點了點頭。
張寅初走到供桌前,點燃三根清香插到香爐裏,三根清香冒出黑色的煙霧,沒一會,煙霧中浮現出一副恐怖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