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邊鑲嵌着許許多多的大炮,每一個大炮邊上都守有士兵,時不時的有整齊隊伍走過城牆,仿佛在進行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明珠知道,面對這樣的敵人,他們戰敗是理所當然的,而如今隻求朝廷能給力,早日造出同花國一樣威力的武器。
兩國作戰不殺來使,這是自古以來的傳統,但是從大清而來的人都知道他們得夾着尾巴做人,華南和大清有殺父殺母之仇!
是的,華父華母之死被康熙公之于衆,而那些參與進來的人家也全部被清算,康熙這樣做隻是爲了能升高華南對大清的好感度,隻希望華南手下留情……
大清這邊戴鋅也在研究新式武器,但……他不再是心無旁骛的隻知道研究,他開始審視。
皇帝對他的忌憚戴鋅是知道的,如今重用不過是因爲朝廷需要他,而一旦花國被打敗,第一個被砍的就是他戴鋅!
這就是帝王心,戴鋅想起曾經和張英的談話。
張英:“戴大人,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國家,你的民族?”
戴鋅蹙眉看着不請而來的張英,他明白張英前來的目的,但爲了一家人的安危,戴鋅不得不小心翼翼。
“張大人不妨有話直說。”
張英面色沉靜:“戴大人,你我同爲漢人,當年一紙剃頭令殺死了多少的漢人,那揚州十日中多了多少的冤魂,滿族皇帝至今一直在忌憚你我,你可想過若是那花國戰敗,等待我們漢人的究竟是什麽?”
戴鋅垂眸,他當然知道,若是花國戰敗,因爲這些事情康熙必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哪怕僥幸活了下來,等待他們的也隻能是貶官或者是終身監禁……這是滿人對漢人的忌憚。
戴鋅:“你扮作下人前來,已經猜到了吧?不過……就算我們要棄暗投明,我們如何做的到呢?”
張英看向窗外:“活着,我們好好的活着就可以,戴鋅,他們的軍隊很快就會打到京城的,我有預感。”
戴鋅愣了一下,那邊的武器他沒有親眼見過,但……他自認爲經他手改良的武器不比别的差,隻是……
張英和戴鋅密談了很久,仔仔細細的說了二人的想法,而對于技術人才的一根筋,張英交流起來也屬實難受至極,不過好在結果喜人。
明珠等人被邀請入城,城内和城外簡直是兩種景象,城内是紅磚綠瓦般的房子,都帶有獨門小院,而一路走來,他們看到的景象卻截然不同,甚至百姓的風貌氣象也甚是不同。
“我們憑借什麽打赢這個仗呢?”明珠自語。
在明珠看來,兩邊的對峙大清必輸無疑,朝廷在大清内部散發花國危害論,但是實際情況是什麽樣的,大家都一清二楚。
朝廷的目的隻是爲了愚民,而那些百姓們聚集起來反了這大清,朝廷是根本沒有辦法的。
黃先生親自接見了這納蘭明珠,傳說中清朝廷有名的美男子還是第一個提出兩方和談的人。
“黃先生大名我早已聽聞,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明珠看到黃先生就急忙上前寒暄,誰人不知這黃先生是華南身邊的紅人?若是得到黃先生的贊揚,起碼他們這一行會順利很多。
黃先生笑着拱手:“納蘭大人說笑了,老夫早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如何能比得過納蘭大人少年英才呢?”
納蘭明珠和黃先生寒暄片刻,總算是說到了正點。
納蘭明珠爲難道:“黃先生,我們雙方自古以來都是緊密聯系的,而現在突發意外,但我們朝廷還是希望能與貴國和平相處。我們皇帝陛下希望能給貴國總統舉辦受命儀式。”
黃先生冷笑一聲:“納蘭大人說笑了,我們花國和大清是平等的地位,如何能受大清皇帝的受封禮呢,而且……
我花國已經沒有皇帝,我們奉行的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們隻奉行法律!”
納蘭明珠暗暗歎氣,他就知道這樣是行不通的,就是那些老頑固,還要他問問問的,問什麽問啊,這分明是自取其辱!
“黃先生所言謬誤,自古以來周圍國家都接受我大清的受封禮,而我們更是講究一個名正言順,隻有真正的受封了,才是被上天所接受,黃先生,這些事情是需要總統大人考慮的,而不是您。”
黃先生嗤笑:“納蘭大人,你們此行是爲了求和而不是彰顯你大清威武,而大清……若是當真有這樣的能力,爲何不直接攻打過來呢?
你說自古以來,這自古以來都是我漢人天下,不知你們滿族皇帝何時歸還皇位呢?”
雙方氣氛劍拔弩張,不過納蘭明珠不愧是能屈能伸之人。
“小子無狀,還請黃先生莫怪!大清和花國爲友邦,理應世代安好,我等此行目的也正是如此。”
黃先生也恢複笑臉:“納蘭大人說的是,你們遠道而來,這段時間盡管在我們新城走走看看,老夫保證這風景都是你們從沒見過的,不過……”說到這裏,黃先生面露爲難
“兩國政治立場不相同,但你們來了我們花國還希望諸位遵守我們的規則,相信諸位也有簡單的了解了。”
納蘭明珠急忙說道:“是,入鄉随俗,我們定會遵守新城法律,不讓總統大人爲難才是!”
黃先生點點頭,指派了兩個年輕人守着納蘭明珠一行人後,急忙去上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