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傻柱本來想去何雨析家,但秦淮茹不敢。
“坐啊,他又不是鬼!”傻柱拽了秦淮茹胳膊一下。
秦淮茹坐下就哭了,“老二我對不起你,我知道當初你也挺盼那個孩子的,結果我沒保住。”
“咚咚。”
何雨析手指叩響桌面。
秦淮茹抹了把眼淚,趕緊撸起袖子把胳膊伸過去。
如今已經是夏天,大家都穿着短袖,而她穿着長袖單衣,胳膊依然冷冰冰。
何雨析的醫術在軋鋼廠和南鼓鑼巷已經傳開。有人說她冷血,治好那麽多人,但偏偏不調理自己的大嫂。
但院裏沒人這麽說,大家私下提起時,總是搖頭說一切都是傻柱做的孽。
何雨析手指搭在秦淮茹寸口脈上,閉上了眼睛,隻是馬上又睜開了,吃驚的看着她。
“老二,怎麽樣?”傻柱焦急的問道。
曾經觸摸過即将爲人父的感覺,傻柱想當爹想瘋了。
秦淮茹也是如此。
何雨析松開手指,“她可能不會再懷孕了。”
上環對女人身體的傷害巨大。
後來又在臨盆前一天掉了孩子。
秦淮茹的那套系統已經一團糟。
何雨析即便有三級醫術,也沒法做到重塑那套精密的器官。
他不清楚四級醫術是否能重塑,但升級遙遙無期。
傻柱和秦淮茹面如死灰。
秦淮茹很快趴在桌上哭出聲,傻柱低着頭喃喃自語着什麽。
何雨析站起來,拍拍傻柱的肩膀,傻柱抓住何雨析的手。
“老二,哥給你跪......”
“我也想要個侄子或侄女。”
何雨析這麽一說,傻柱絕望的松開手。
“老大,雨水快考試了,先别讓她知道。”
“你放心,我知道。”傻柱哽咽。
何雨析歎口氣,這丫頭估計又要抑郁了。
好像雨水的命是最苦的。
啥也沒幹,承受了來自于兩個哥哥全部的全部苦難。
......
高考結束了,夏天。
雨水在老六兩個妹妹的傾力輔導下,終于考上了京城師範大學。
雨水命唯一比較好的就是趕上了六五年最後一屆高考,像是林安全比雨水小一歲,成績遠比雨水優秀得多,也同樣期盼大學生活,而明年卻沒高考了。
何雨析有點想提前給林安全紮個預防針,但又始終不知道該怎麽說。
夏夜,月朗星疏,清風徐來。
本來何家兄弟想大擺流水席的,好好慶祝雨水考上大學。
但二大爺劉海中說最好别鋪張,傳出去不好,最近好像有股風在輕輕的刮,有點邪性。
何雨析猛然想起,大風前夕了,還是低調點吧。
何雨析出錢,傻柱出力,在家擺了兩大桌,把關系好的人都邀請來了。
老大的兩個妹妹,林安全和林安穩來了,給安穩樂的啊,小嘴兒咧了半天,可算又能吃席了。
老六的兩個妹妹,宋清美和宋清柔來了,兩個姑娘二十出頭,長相柔美,氣質溫婉,讓一大媽陷入深深的爲難——如果何雨析要找媳婦,這兩個簡直太合适了,試探哪個比較好呢?
還有老高和小袁,老牛叔,老林叔,王大彪和陳科長也都來了。
傻柱則邀請了三個大爺和聾老太太。在何雨析的建議下,把馬華也請來了。
雨水請了幾個女同學過來,其中有學姐于海棠。
大家齊聚一堂,把傻柱的正屋塞得滿滿當當。
正主卻不知道跑哪了。
傻柱道:“老二,雨水呢?”
何雨析朝着外面張望,“出去半個小時了,叫誰去了?”
傻柱道:“還能叫誰?”
何雨析沒說話。
秦淮茹忽然用胳膊肘碰碰傻柱的胳膊。
傻柱笑道:“我問他個問題怎麽了?你看你!”
秦淮茹又碰碰他。
傻柱大大咧咧道:“有話就說,今兒來的都不是外人。”
反倒把秦淮茹鬧個大紅臉,好像她本來要說什麽不好的話似的。
秦淮茹附耳在傻柱耳邊,笑着說了幾句。
“哈哈哈哈!你淨胡說八道,怎麽可能?”
傻柱說完,先打量起于海棠,隻見于海棠總是瞟何雨析,那冒火星的眼神讓人心驚肉跳。
又看向小袁,可可愛愛的小袁笑眯眯的看着何雨析。
又看向老六的兩個漂亮妹妹宋清美和宋清柔,兩人撲閃着大眼睛,時不時偷瞄何雨析一眼。
再看向老大的兩個妹妹,林安全一直盯着何雨析柔柔的笑着。
倒是最小的小安穩,在一大媽懷裏說悄悄話,估計在問什麽時候開飯。
傻柱呵呵呵呵憨笑,沖正在和一大爺易中海說話的何雨析道,“老二,你别光顧着跟老頭兒說話,你也得顧着幾個妹妹和小袁啊,人都眼巴巴看着你呢!”
頓時臉紅一片......
秦淮茹哀歎一聲,可能他覺得自己說的很聰明吧。
何雨析也有些尴尬,就顯着你長眼睛了是嗎?
傻柱随手攬過三大爺閻埠貴瘦弱的肩膀,快把人攬進懷裏了,“漲工資了嗎?”
本來随口一說,結果把閻埠貴的炮點了,他是小業主成分,漲雞毛工資!
“混賬!今兒不跟你計較!”閻埠貴拿開他的胳膊作正。
傻柱更尴尬了,隻是想随口說說話緩解下局面嘛。
他攬住二大爺健碩的肩膀,“二大爺升官了嗎?”
“滾犢子!”
劉海中最近收了個東北徒弟,氣得東北口兒都出來了。
傻柱望向撲閃着大眼睛的小安穩,“安穩,将來考什麽大學?”
“哈哈哈哈。”
大家大笑,但院裏人都知道傻柱是在故意扮醜逗大家開心。
女孩那桌臉更紅了,紛紛低下頭和鄰座的人閑聊。
就在這時雨水回來了,還領着一個人。
何雨析站起來,客氣道:“玉華姐來了。”
劉玉華大大方方道:“雨水這麽大喜事我怎麽能不來?”
雨水嘿嘿笑,真好,真給自己面子,明明是求了好一會兒人家才肯來的。
院裏的都認識她,紛紛笑着笑着打招呼。
秦淮茹望着精神奕奕的劉玉華,深深的低下頭,曾經她覺得自己成熟妩媚,劉玉華不值一提。
現在覺得自己像個殘花敗柳。
何雨析沖易中海揚揚頭。
易中海笑道:“又不是全院會,你和柱子來開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