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何雨析道:“嫁過去之前不知道?”
三人很奇怪的看着何雨析。
“你在部隊裏呆了八年可能不知道,現在雖然說新社會了,但也要給老百姓适應的時間,現在社會上還是普遍存在舊式婚姻。”陳科長說道。
何雨析點點頭,又有點替那個姑娘可惜,找婦聯啊,這年代的婦聯是真辦事。
陳科長接着道:“結果去年年初的時候,那院裏有段日子一到晚上就鬧鬼,一個穿着紅色衣裳的年輕女人在院裏飄來飄去,臉白的像白紙,又哭又笑,說什麽......我不想重複。”
“講完了?聽着也不怎麽吓人啊。”小袁說道。
陳科長道:“今晚你起夜的時候,迷迷糊糊一睜眼,頭頂上飄過來一個穿紅衣服的姑娘,沖你又哭又笑......”
“艾瑪别說了。”小袁往後縮了下。
老高問道:“後來高人給鬼抓住了嗎?”
陳科長點點頭,“封在一個壇子裏,埋到外邊了。”
說着,給何雨析使個眼色。
何雨析秒懂,估計陳科長知道高人是誰,想牽線搭橋,但不想在老高和小袁面前說,怕落下小辮子。
要知道,傳播這個思想都有罪,更别提牽線了。
何雨析點點頭,“怎麽不下班後找我說?”
陳科長臉一紅,“我有個朋友......小袁大夫,保衛科裏正在講故事呢,你不去聽聽?”
“唉。”小袁歎口氣站起來,邊走邊嘀咕:“你們老爺們兒是不是各個都......真是的!”
還行,沒全說出來,給陳科長留了半截面子。
何雨析随便配了點利尿的藥交給陳科長,沖他神秘一笑。
陳科長心領神會,笑嘻嘻的走了。
老高望着陳科長關上門,這才說:“你也不容易,天天開假藥。”
“什麽叫假藥?他今晚能尿的可順了!”
“倒也對,你爲什麽不直說不讓開,或者告訴他們那方面沒問題?”
“這就是病人心理學中的患者心理重建,有些事都是精神上的作用!你沒聽說昨天喝安神湯的都變猛了嗎?”
“嘶!”老高倒吸一口冷氣,“這個說法好!”
何雨析歎口氣,抓了幾樣中藥用牛油紙包起來,“我走了,回家想辦法解決鬼的事了。”
老高道:“你給鬼吃藥?”
“不是,院裏一大媽的!”何雨析走了。
踏着夕陽灑在地上的金輝,何雨析朝着南鼓鑼巷走去。
有點懷念在部隊裏的日子。
黑壓壓的猛男們浩然陽剛,真有鬼也沒什麽好怕的。
......
四合院,中院。
何雨析嫌在家裏熬藥味道散不出去,便到一大媽家熬。
反正也是給她熬的。
“系統,我有個想法。”
【宿主請講。】
“原主已經犧牲了,而我現在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講,是不是也等于鬼?”
【這個想法很有趣,别想了。】
“如果不替換概念,事實基本成立?”
【宿主,别自我内耗,任何存在都擁有特定形式,世間萬物謂之道,道則相生相克,任何特定形式都有弱點,兵來将擋就是了。】
“關鍵我不知道它是什麽形式!”
何雨析歎口氣,掃了眼鍾,“一大媽,就按現在的火,熬到五點四十。”
“好好好,孩子你費心了,我屬于職工家屬,半價醫療,我該給你多少錢?”
何雨析這才想起來抓藥時忘算錢了,但他也懶得爲這幾分錢費神,明天放一毛錢進錢盒裏就行。
出門時,恰好碰到陳科長進中院,兩人一起走進何雨析家。
“壞了小何!你們院事大了!”陳科長剛坐下,就無比緊張的說道。
說完,畏畏縮縮的看看四周,竟然站起來要走。
何雨析道:“你來吓唬我的?你給話說完。”
“小何,我剛去找那個高人了,我一說,人家就表示早知道了。你們院裏是窮鬼出沒,他治不了。”陳科長說完,狠狠咽了口口水。
何雨析皺眉道:“窮鬼?窮鬼不都是活人嗎?”
陳科長微怔,“窮鬼?你聽錯了,我說群鬼!”
何雨析冷汗下來了。
易中海明确說過,當年确實死了不少人,大師有點東西!
陳科長低聲道:“兄弟,聽哥的,你來我家住,躲躲風頭。”
何雨析毫無征兆的心動了,旋即搖搖頭。
院裏還有他要保護的人。
忽的,何雨析惡向膽邊生,兇悍道:“我真想看看她們長什麽樣,有沒有變老!”
“媽呀!”陳科長眼睛一直,“她們?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麽了?”
何雨析點點頭,“據說幾十年前的某一天......”
“别别别,别說。”陳科長站起來,不好意思道:“小何,你要是出去打架,我二話沒有跟你走!但這......你别怪哥哥啊!”
“沒事,走吧!”何雨析說道。
人家已經很仗義了,一般人怕是連這個院都不敢進!
人家起碼還來報信呢。
也許事情已經小規模傳開,平時胡同裏愛來串門的街坊都不來了。
晚上,因爲心裏挂着事,何雨析和雨水隻是簡單吃了點。
大約八點來鍾的時候,易中海喊何雨析去後院聾老太太家。
何雨析進門的時候,發現婁曉娥不在,而劉海中和傻柱已經在了。
聾老太太道:“老太太我歲數大了,才反應過來你們昨天下午來找我的原因。”
“小析你是個好孩子,知道護着奶奶,奶奶謝謝你。”
幾人沉默的聽着爐膛内噼裏啪啦的炸煤聲。
何雨析隻是點了點頭。
聾老太太撫摸着蓋在腿上的毯子,幽幽道:“四十幾年前,這個院裏确實一夜之間死了很多人,但原因我就不說了,容易給你們招災惹禍。”
“老太太。”劉海中急道:“都說到這了,您别遮掩啊,都過去那麽多年了還怕什麽?”
聾老太太搖搖頭,“海中,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的嘴,打小就愛出頭,打小就狗肚子藏不了二兩油。”
這不是說人碎嘴子藏不住事嗎?
何雨析以爲按照劉海中的性格會犟嘴,沒想到劉海中竟然不好意思的笑了。
聾老太太輕歎一聲,“人說,人死十年後,人鬼永相隔,沒想到四十多年了,她們竟然又回來了。”
傻柱小聲道:“老太太,您先别着急下定論,您怎麽知道是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