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你人格?”何雨析道:“我就問你,我去鋼協舉報你生活作風有問題,你能不能經得住查!”
李懷德頓了頓,沉聲道:“小何同志,你我無冤無仇,你爲什麽要往我身上潑髒水?”
“别說這些,就問你能不能經住查吧!”
“小何同志,你這就有些無理取鬧了,你怎麽能紅口白牙的亂講話呢?人講話是要負責任的!”
“你就告訴我,你能不能經得住查吧!”
何雨析不管那套,強力逼供的核心就是一個問題死磕到底,不給對方任何轉移話題和喘息的機會。
他就不信了,李懷德還能比某些受過訓練的阿三還會抵賴。
也就是不能上刑,要是能上強度,估計把鉗子掏出來,沒等伸嘴裏就全招了。
“小何同志,你聽我說。”
李懷德有點亂,自己是幹部,怎麽強勢不起來呢?
“不聽,你就回答我,你能不能經得住查!”
“我,我。”
李懷德有點慌,多大仇?上來就往死整人?
“小何同志,我隻是聽說你那種藥開的特别好,想讓你給我開一副,這不是什麽罪過吧。”
“哦?”何雨析又坐起來,意味深長笑笑,不幫秦淮如說話了?
李懷德笑容有些尴尬,點點頭。
男人之間,心照不宣。
李懷德已經放棄了來這的最初目的,那也就行了。
何雨析笑道:“李副廠長快坐,哪能讓你站着?”
“瞧你這客氣,呵呵。”李懷德坐到他旁邊,把手放到他膝蓋上,“小何,來這有段日子了,工作還順利嗎?要是有什麽困難一定要和我說!”
“一切都好。”
“嗯,這世道風雲變化,别看我是個什麽副廠長,副主任,平時也是謹言慎行,如履薄冰啊。”
“那你可真不容易。”何雨析樂呵呵的說道。
他開始給李懷德診脈。
閉目之後,視界中出現三塊白色面闆。
随即脆音響起......
【叮......恭喜宿主觸發獎勵,獎勵副技能——初級縮地成尺。】
【單次狂奔極限速度高達50公裏每小時,限時二十分鍾,冷卻時間一小時。】
【已自動學習!】
何雨析心中狂喜,終于觸發了第一個副技能!
這技能看着沒什麽,但關鍵時刻有奇效!
比如遇到危急情況需要跑路,可以跑死别人。
就算沒遇到歹人,被狗攆的話,也能把狗跑死!
不對,抽空去把肘子跑了,之前進去攆肘子竟然沒攆上,還是靠着作弊直接瞬移到肘子背上。
騎豬真的很快樂!
睜開眼,何雨析道:“虛不受補,得養。”
李懷德一怔,“怎麽?”
何雨析道:“用的太雜,太多。”
李懷德表情有些不自然,“呵呵,小何同志慧眼,但有些地方我不敢苟同,什麽叫太雜?”
何雨析強勢的盯着他的眼睛,在他心虛的時候忽然道:“就不用我說了吧。”
李懷德笑着起身,心裏已經把秦淮茹罵了八百遍,不是說這隻是個單純的轉業軍人嗎?
不是說隻要我一吓唬他就腿軟嗎?
這哪單純了?老子的腿要軟了!
何雨析給他開了一副藥。
李懷德十分親熱的和他握手,然後才走。
“何大哥你完了!”小袁緊張的說道。
“說說。”何雨析笑道。
小袁道:“李副廠長是廠裏大官,看着和氣,其實可記仇了!你說他男女作風有問題,他肯定想辦法把你開除!你快去求求他放過你把!”
何雨析和老高聽的直搖頭。
何雨析道:“小袁,你知道現在咱們的飯碗有多鐵嗎?”
小袁心虛道:“再鐵的飯碗也架不住人家榔頭大啊!”
你還挺會說的,何雨析道:“這麽跟你說,就算京城市市長想開除一個工人,也得給上級打報告,還不一定批。”
穿越前,何雨析有位英俊、高大、博學的老友,經常跟他講些六七十年代的故事。
曾經一個市長看見一個工人在偷奸耍滑,氣得要當場開除。
結果廠裏決定不了,市裏也沒有權限,報到省裏,省裏也不敢做主。
也許再往上報會有結果,但市長沒有繼續追究。
這是個許多口号都以“工人”爲開頭的年代,工人的地位高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老高點頭道:“從沒聽說過工人被開除的,除非違法亂紀。”
“不對。”何雨析道:“小袁你怎麽學會扒門縫偷聽了呢?”
“我關心你啊!”小袁脫口而出,馬上小臉通紅。
“而且我知道工人很難被開除,但你冤枉人家亂搞男女關系,人家正好是道德委員會的大幹部,要是借着這個事整你怎麽辦?”
“誰告你我是冤枉他的?”
“啊?”
“啊?”
老高和小袁張大嘴。
何雨析笑而不語,有上帝視角就是好啊,不說别人,後廚的劉岚就肯定是李懷德的情兒。
都有把柄在手了,誰還慣他毛病?
沒敲詐他已經是清高了。
老高忽然笑着說:“小何,小袁關心你。”
何雨析道:“我知道,我也關心小袁,咱們是偉大的工人階級革命友情,呵呵呵呵。”
老高點點頭,低頭翻棋譜,心說你彪死我得了。
這時,隔壁保衛科陳科長戴着個大棉帽進屋了,進門後壓低聲音道:“小何,聽說你們院鬧鬼了?”
何雨析心髒猛地突突兩下,強笑道:“不用這麽小聲,老高和小袁都知道。”
又道:“現在沒弄明白怎麽回事。”
陳科長歎口氣,“去年柳樹巷也出過這麽一回事,還是請的高人偷摸做法才破财免災。”
小袁小聲道:“現在還有高人敢出山?不怕被抓進去?”
何雨析也覺得邪性,雖說破四舊的概念是兩年後才明确提出來,但早就開始嚴管舊思想,尤其是封建迷信。
高人膽子也大嗎?
“也是,藝高人膽大!”何雨析思緒亂飄,竟然自洽了。
陳科長低聲道:“一個院的人集體湊重金請的!”
何雨析道:“那邊是怎麽回事?”
老高和小袁迅速搬着椅子湊過來。
陳科長小聲道:“那是前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