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析罵道:“廢話,鬼都會穿牆,到時候雨水反而跑不出來,你到底是鎖誰呢?”
“嘿,嘿嘿!”雨水尬笑兩聲,忽然往外走。
走到門口又折回來,坐在爐子邊愣神。
兩個哥哥說的太具體,真害怕了。
傻柱道:“雨水啊,再害怕也得回自己屋,女大避兄!”
“她傻我也傻?”
“我他大爺的不是爲你倆好嗎?”
“滾蛋,沒你屁事沒有!”
“我是你大哥,你讓誰滾呢?”
“我大哥早死了!”
“何雨析你大爺!”傻柱氣呼呼的跑了。
何雨析走到爐邊坐下,笑道:“傻丫頭,别害怕。”
雨水慫慫道:“二哥,我多待會兒行麽?”
“行!”
“嘿嘿。”雨水往旁邊一靠,靠到二哥肩膀上,心慌稍微輕了些。。
靠了一會,站起來要走。
何雨析道:“不多坐會兒?去哪兒?”
“我去後院跟聾奶奶睡,有個人作伴就不害怕了。”
“也行......要不你給老太太扶你那屋去吧,你那屋沒死過人。”
“也,也,也行!”雨水扁着嘴走了。
何雨析想給自己個嘴巴子。
過了一會兒,傻柱又來了,說自己守上半夜,等三點鍾再喊他輪班。
結果何雨析一覺睡到大天亮。
穿好衣服走進雨水耳房,一看好家夥,聾老太太和婁曉娥都在。
婁曉娥紅着臉道:“你陽氣重,我覺着中院安全點。”
何雨析笑笑,她是懂陽氣的。
婁曉娥報之以溫柔一笑,危險時刻,總想着離心上人近些。
何雨析給了三人一人一個雞蛋,然後領着雨水往外走。
一出門,雨水就縮起脖子四處尋摸,像個小鹌鹑。
何雨析笑道:“那東西白天不出來。”
雨水小臉一苦......
.......
一大爺家,擺設簡單,但收拾得非常幹淨。
“小析和雨水來了啊。”一大媽一臉慈愛,趕緊給倒熱水。
“一大媽别忙活了,我們這就走,我來問問一大爺昨晚後院有沒有啥情況。”
“沒有。”易中海微笑道:“咱們工人有力量!”
何雨析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用手向上指了指。
“慎言,慎言。”易中海悄聲自勉。
“前院呢?”
“前院也沒事,解成值得表揚,一晚上沒睡覺,眼睛還锃亮!”
“哦。”藥效太猛了,唉,何雨析走了。
......
清晨的陽光溫柔的灑在大地上,白雪已經化的差不多,四處都露出了底色,顯得有些破落。
雨水怯怯的抓着何雨析的袖子往前走。
何雨析很想逗她,比如說昨晚看見白衣女鬼在你門口亂飄這樣的鬼話。
想想算了,太缺德了。
.......
醫務室,小袁照例已經早早到了,爐火轟隆隆的,燒得很旺盛。
“早啊何大哥,早啊雨水。”
“小袁早。”何雨析笑着打招呼。
“小袁姐,早。”雨水小聲打招呼。
小袁奇怪道:“雨水你怎麽了?”
雨水拉着小袁就開始講。
“小袁姐,我們院鬧鬼,好些人都看見一個穿着白色衣服很漂亮的女鬼,她沒有腳,就那麽在半空晃蕩着亂飄,一邊飄還一邊慘叫,說疼。我吓得一晚上沒睡着覺。”
何雨析在旁邊聽的雲山霧罩,這可真是開門一張嘴,剩下全靠編啊,以訛傳訛就這意思吧。
哪有說疼的事?
小袁膽子也沒多大,一邊說你别說了,一邊問到底什麽樣的......
過了一會兒老高來了,一進門就感覺到氣氛不對。
小袁說:“高叔,何大哥院鬧鬼了,一個穿白衣服的漂亮女鬼沒有腳亂飄,一邊慘叫一邊哭着喊疼,還沖人笑!”
雨水有點懵,說笑的事了嗎?
何雨析習慣了,不過被說的心裏涼飕飕的。
“系統,這世界還有穿越者嗎?”
【經檢測,京城地區沒有,下級可擴大檢測範圍。】
“那你說這世界有鬼嗎?”
【目标不明确,無法篩選檢測!】
“傻柱是鬼嗎?我覺得他腦子不好?”
【何雨柱是宿主血緣上的親兄長,不是鬼。】
“哦。”
何雨析收回意識,心裏七上八下的。
很快又開始有工人來看病,一個個直沖何雨析使眼色,想讓開點藥,說昨天開藥的工友反響都特别好!
何雨析來者不拒,給開些通血化瘀,益氣安神的藥。
這個年代的工人是磚頭,哪裏需要往哪搬。
也是螞蟻,憑借凡俗渺小之力大集結,完成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的宏偉瑰麗大工程。
就拿第三軋鋼廠的人來說,随便拉一個出來,最好的情況是亞健康,最常見的是腰間盤突出和風濕病。
何雨析沒啥經世濟國的宏偉理想,但對于身邊不讨厭的人,還是希望他們過的好一些......
下午下班前,李懷德來了。
身爲廠裏主管崗位分配的副廠長和道德委員會的副主任,他是真正的實權派。
走路帶風那種。
“小何同志,今天有空了吧。”李懷德臉色波瀾不驚,語氣似乎克制着怒火。
何雨析淡淡道:“你怎麽了?”
李懷德皺眉:“什麽叫我怎麽了?”
“你哪不舒服?”
“我腿不舒服。”李懷德更不滿了,什麽态度這是?
何雨析道:“我水平有限,不會治腿!”
說完起身往裏間走,所謂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卧着。
一躺,舒坦。
李懷德跟進去,給門插上,冷聲道:“小何同志,你對我很不熱情啊!你這是對待階級同志的态度嗎?我懷疑你的思想立場有問題!”
何雨析雙手搭在腦後,看着天花闆笑,人家以後是革委會主任,水平還是有點的,這大帽子扣的。
“小何同志,請你起來,我有件事要和你讨論一下!”
李懷德想一腳給他踹下床,但領導的形象不允許他這麽做。
何雨析笑道:“老李,你是收破爛的嗎?”
李懷德聽的雲山霧罩,好像又有點知道他說什麽。
“你什麽意思?”
“大姑娘小媳婦,離婚的死了男人帶三個孩子的,你是來者不拒啊!”
何雨析坐起來,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