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欺負人!”
雨水忽然抓住何雨析的胳膊,撸起來就要啃。
心裏自然是不生氣的,都是爲了她好。
一想到自己差點就要繼續被人當傻子,她咬得更帶勁了。
正好王大彪跑進門,笑道:“媽呀,雨水又咬你哥啊,你都多大了?盒子,陳科長馬上到!”
“陳科長?”雨水咬咬牙,“來的正好!”
脫粉回踩者,比黑粉更狠。
何雨析覺着,雨水就有點這意思。
被人當了好些年傻子,換誰都有報複心!
這時門開了,陳科長笑着走進屋,“何大夫,又被搶了?這回狠下心了?”
說完沖雨水笑笑,白天就知道,何雨析忽然态度大變,都是雨水的事。
民怕官,天生的,雨水往後縮縮。
陳科長笑道:“這下看明白了?”
“别逗她。”何雨析也笑道:“是我想給她上一課!”
......
“咣!”
賈家房門被保衛科小幹事踹開!
這年代誰跟你玩文明執法,講究的就是氣勢上先拿下!
就好像審訊一樣,上來先一頓大嘴巴子,打完了再開始審。
寒風灌入房間,裏面的人驚住了,恐懼的望着門。
“你們要幹什麽?”賈張氏第一個鎮定下來,把鞋底拍到桌上,大聲質問道。
秦淮茹眼神一虛,賠笑道:“小析,你這是怎麽了?孩子小不懂事,我已經教育了!”
“我怎麽了?”何雨析道:“你兒子搶了我家,你當媽的屁都不放一個,現在你問我怎麽了?”
“何雨析,你手藝照你哥比差遠了。”棒梗一臉壞笑。
“棒梗!閉嘴!”秦淮茹的眼淚說來就來,“小析,姐給你認個錯,孩子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過肉了,聞到味兒太饞了,你就可憐可憐他吧。”
何雨析道:“何雨柱親口跟我講,三天前剛給了你家半隻雞,你倆到底誰在撒謊?”
雨水冷冰冰道:“秦姐你真行!現在還滿腦子都是騙人!你真無可救藥了!”
“哎呦,你聽你哥跟你吹!你給他叫來我問問!”秦淮茹松口氣。
拿捏傻柱,她還是有信心的。
雨水很快把傻柱拽進屋,問道:“大哥,你三天前......”
秦淮茹打斷,柔聲說:“傻柱,孩子已經快好幾個月沒見過肉了!你就幫着求求你弟弟妹妹高擡貴手吧,姐求求你。”
何雨析想到慶餘年第二季中一個名場面,言冰雲冷笑着說:把人都當豬嗎?
秦淮茹這不把所有人都當豬嗎?串供你倆提前找個沒人的地方串啊。
唉,智商被侮魯了。
雨水靜靜道:“大哥,三天前,你有沒有給秦姐半隻雞?”
說着,看向何雨析,“二哥我信你,我隻是好奇,秦淮茹被拆穿以後會是什麽表情!”
何雨析點頭,真是親兄妹,自己也好奇。
兄妹倆一起盯着秦淮茹的臉,不錯過一絲表情。
傻柱眼珠子亂轉,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一邊是親弟弟親妹妹......
忽然,秦淮茹粉紅的舌,沿着唇邊轉了一圈。
傻柱激動道:“我沒給!”
說完拔腿就跑。
“站住!”雨水冷聲道。
傻柱刹車!
雨水轉過身,平靜道:“大哥,你打算像當初放棄二哥那樣,放棄我這個妹妹嗎?”
傻柱渾身劇震,皺眉道:“雨水,當初......”
“大哥。”雨水道:“你就說是不是就行!”
傻柱低聲道:“雨水,你秦姐不易。”
雨水點點頭,平靜的出門。
衆人望着她回到自己小小的耳房,裏面的燈很快熄了。
“賈張氏,你和我爹是不是有一腿?”何雨析忽然問道。
看四合院同人小說的時候,不少作者都寫何大清和賈張氏當年有過一段情。
電視劇裏沒交待過這段,何雨析以前以爲是作者二創的無稽之談。
現在看,如果情節是這樣的......
那是北平一九三五年的夏天,紛亂的世道中,某個深夜裏,借着燭光,年輕的何大清邪魅一笑,而年輕的賈張氏嬌羞的低下頭,脫掉了何大清的褲衩......
一九三六年,一個生下來就像四十歲的小傻柱誕生了......
因爲種種原因,母子無法相認......
“何雨析,你他媽瞎說什麽呢?誰能看上你爹?醜得像馬似得!”賈張氏咆哮道。
“哦,别生氣,我隻是覺着何雨柱不像我和雨水的大哥,倒是更像你兒子,你确定你這輩子隻生過賈東旭一個?”
“我他媽跟你拼了!”
“别拼了。”何雨析轉頭,“陳科長,抓人!”
“來來來,帶走!”
陳科長頭一甩,上!
兩個小幹事沖向棒梗。
有了白天的挨打經驗,兩人直接下狠手,推飛賈張氏,拖着棒梗往外走。
......
東廂房,易中海家。
窗前,一大媽歎口氣道:“老易,不管管?”
易中海搖搖頭,“咱倆都不如東旭。”
“怎麽說?”
“你忘了東旭臨走的時候說什麽了?”一大爺望向窗外一輪殘月.....
老兩口一下陷入了回憶......
一九六一年,五月,就在秦淮茹即将臨盆生下槐花時,賈東旭操作機床失誤,胳膊被卷了進去。
衆人趕到醫院時,人已經不行了。
彌留之際,賈東旭說以後棒梗在師父家吃住,将來給師父師娘養老送終,老娘和媳婦不能插手管孩子。
當時所有人都以爲,賈東旭是可憐易中海沒有後代,所以讓兒子跟着師父。
過了幾天槐花出生了,人老賈家就剩一個男丁,易中海自然不能給棒梗接自己家。
慢慢的,易中海才反應過來,原來徒弟可能不是爲了孝敬他,而是早就知道婆媳會把孩子教壞,所以才留下那樣的臨終遺言。
易中海眼眶濕潤,悔不當初,但木已成舟。
......
“别難受,還有二哥疼你。”何雨析坐在雨水床邊說道。
雨水聲音像小貓,弱弱的,“二哥,我不是難受我自己,我是難受老大,你說咱倆都不管他,他一個人傻乎乎的被人耍的團團轉,我還是可憐他。”
何雨析默然。
雨水又道:“二哥,大哥和秦淮茹不一樣,他是實打實對咱們好過的。我要是以後還惦念着大哥,你會不會不高興?”
“不會!”何雨析微笑道:“你長大了,學着自己拿主意。”
“害怕。”雨水抓住何雨析的大手,“怕惹你不高興,你也不要我了。”
何雨析手一緊,拇指輕輕摩挲她光潔的手背,“起來做飯,咱倆晚上還沒吃飯呢!”
“嗚,我的土豆炖牛肉!”
“接着炖!”
......
就在土豆炖牛肉快出鍋時,陳科長陰沉着臉走進何雨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