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太子溺水,現在是陛下這不能爲人知的秘密。
今天過後,他一定要找一座廟去拜拜。
可還沒等他哀悼完自己的悲慘遭遇,裏面的那位霸道的獨裁者又叫他了。
啧,童子雞,就是快!
不會是連那啥都不會,要他這個成婚已久的去救場吧。
“來了,雲指揮使有何吩咐?”孔景期提着藥箱就往裏面跑,期間還拿袖子半遮着自己的眼睛。
生怕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然後他就被滅口了。
‘君臨淵’看着離他三尺遠,沒出息的太醫院院正,感覺今天一天這些人都在挑戰他的忍耐力。
保不準再遇到這麽幾個,他賞罰分明的明君人設就得崩。
“站在那兒幹什麽,過來看診。”
“是的。”孔景期這才放下衣袍,走過去看‘君臨淵’懷中的人。
“已經發/洩過一次了。”
“不對啊,按道理那個藥效十分輕微,一般隻起助/性和安眠的作用,對人幾乎沒有影響。
齊大人這樣隻怕不隻是藥物的原因。”
孔景期看着齊明澤比之前有過之無不及的狀況,也有些摸不着頭腦。
想他行醫二十年還沒有遇到過這麽棘手的情況,呃,當然更令人害怕的是這位的态度。
頗有一副他出事你們都得陪葬的瘋感,這就是所謂的沖冠一怒爲紅,咳,藍顔?
他要不要把他的那位恩師叫過來,畢竟是救了陛下好幾次的老交情了。
保他一個逆徒,咳,乖徒兒應該沒有問題吧。
“過來,今天看到的都不許說出去。”‘君臨淵’低聲敲打。
然後拂開齊明澤的黑發,露出了頸脖處隐藏在衣袍間的那顆鮮豔欲滴的血色朱砂痣。
“雙子!”孔景期驚呼出聲。
相傳至古有一種特殊體質的人——雙子。
他們有着上古鲛人的血統,美貌與智慧并存,氣質和高雅兼備。
他們以花爲貌,以鳥爲聲,以秋水爲神,以白玉爲骨。
以冰雪爲膚,以詩詞爲心,爲世間罕見的尤物。
最神奇的還是他們不論男女皆可以懷孕生子,且所生之子均聰穎漂亮,健康長壽。
因此前朝的貴族均以圈養雙子爲榮,正是因爲此種風氣的盛行,雙子的數量越來越少。
大多成年的雙子都會隐藏起來,造成現在幾乎絕迹的現象。
雙子年滿18歲後,每月會出現一次發/情期,期間脖頸處會出現一顆朱砂痣。
“先把明澤醫治好。”
“指揮使大人,雙子的發/情期非交/合不可解。”
“沒有其他辦法?”
“沒有。”孔景期斬釘截鐵的回答。
“齊大人本就體弱,先前落水就沒有養好,如今發/情期被摻有媚/藥的酒提前激發。
種種因素參雜在一起,如果不交/合,明日必死無疑。”
意識空間的系統,原本認真聆聽着兩人的對話。
聽到宿主有性命之憂時,不禁悲從心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宿主你不要死,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我也不知道後果會這麽嚴重。
早知道即使你會打死我,我也要告訴你。
現在怎麽辦?怎麽辦?……】
系統急得不停地圍着齊明澤繞圈,嘴裏還不知道念叨着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閉嘴!”
‘君臨淵’青筋直跳,不僅是因爲不着調的孔院正和系統,還是因爲懷中胡亂動彈的人兒。
“雲大人?”孔景期疑惑,他沒說什麽吧,怎麽就突然生氣了。
果然欲/求不滿的男人惹不得,又不是他要他憋着的。
這年頭,好心遞梯子的人都會無緣無故的成爲炮灰。
他果然不應該貪圖安逸,而是應該跟着老頭一起雲遊天下,做個濟世救人的遊醫。
“你先下去吧,此時不可外傳,要是有其他人知道,我爲你是問。”
“是,是。”孔景期擦擦額角并不存在的冷汗,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退了出去。
走到門外的孔院正借着衣袍翻了個白眼,心中鄙視了一下裏面“矯情”的陛下。
有賊心沒賊膽,活該你單身!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君臨淵’再也壓抑不住的吻上了齊明澤那抹嬌豔欲滴的粉唇。
這種甜美柔嫩的觸感,簡直讓他的心尖兒都在發麻。
他迫不及待地用舌/頭慢慢撬開明澤的貝齒,進行更深層次的交流。
早已被熱/潮燒的口幹舌燥的齊明澤立即如接觸到瓊漿玉液般,欣然接受。
然後睜着略帶霧氣的雙眸迷茫的看着對面的人。
……(系統被關小黑屋了。)
一整夜,孔景期都能聽到小貓般的噫嗚聲和男子享/受至極的悶哼聲。
期間,‘君臨淵’叫人準備了三次水,基本上每隔一個時辰都會抱着齊明澤去沐浴。
然後又在他的細聲哭求中敗下陣來。
直至清晨天剛蒙蒙亮,才終于度過了齊明澤的最危險的時刻。
好在今日是每旬休沐之日,不然他真要成爲夏霖朝建國以來第一個耽誤早朝的君王。
看着懷中滿足的人兒,‘君臨淵’第一次懷疑他的定力竟然如此之差。
明明當初的自己一心隻有夏霖,緻力于将國家治理的風調雨順、子民幸福安康。
母後特地來催促了幾次,他都以朝中局勢不穩給推拒了。
對那些暗中偶遇的貴女佳人,心中也沒有半分漣漪,反而想着她們有何作用。
他一直認爲自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人,結果今日一看,也不過如此。
“雲大人,孔某可以進來嗎?”
孔景期在外面候了一整夜,等到裏面徹底沒有動靜了,才開口求見。
就昨天那狀況,齊大人升級爲那位的心尖尖,肯定沒跑了。
這他要是伺候不好這位齊大人,讓他出了半點事,他絕對會吃不了兜着走。
他還是看着點吧,開了葷的毛頭小子可都是精力旺盛的。
一個脆皮雙子怎麽經得起那位的折騰。
“進來。”吃飽喝足的‘君臨淵’,如同打盹的大貓般十分餍足。
心情也由昨日的煩躁不耐變得慵懶滿足。
“齊大人已經沒什麽大礙了,隻是……”
孔景期看着‘君臨淵’的臉色,故意做出一副欲蓋彌彰的樣子。
“隻是什麽?有什麽直接說。”這些太醫也不知道都跟誰學的,一個個都喜歡說半句留半句。
“齊大人,身體身子骨弱,指揮使您凡事悠着點兒。”别給人折騰壞了又來找我。
‘君臨淵’滿頭黑線,他是那麽不管不顧的人嗎!
“知道了,今日孔太醫辛苦了,晚點自會有人送上診金。”
‘君臨淵’對門外吩咐,“來人,送孔太醫回府。”
孔景期知道這是封口費,也就欣然接受了。
他要早點回到自家媳婦的懷抱,安撫一下被喂了一晚上狗糧的悲催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