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許大茂聽到這話,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那原本就陰狠的面容此刻更是如霜打的茄子一般難看,他扭頭望向自己的父親,眼中滿是疑惑與不甘,問道:“爸,是易忠海找人打的我?”
許富貴微微點頭,臉上的皺紋因憤怒而擰成一團,說道:“嗯,昨天你睡覺的時候劉海忠過來告訴我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許大茂眉頭緊皺,滿臉狐疑地追問:“劉海忠,他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在他的印象裏,劉海忠可不是個熱心腸的人,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心中疑窦叢生。
許富貴看着自己的兒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可能是他想把易忠海給扳倒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想當官的欲望有多大。”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許大茂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決絕,他狠狠地咬着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爸,這次不能放過易忠海了,他都給我害成這樣了。” 那表情仿佛要将易忠海生吞活剝一般。
許富貴陰沉着臉,大手一揮,說道:“嗯,你别管了,打你那小子我已經托人找到了,先送你回去,你這幾天住我和你媽那吧,你媽還能照顧下你。然後我再去找易忠海算賬。” 說罷,他便帶着許大茂轉身離去,那背影透着一股決然的氣勢。
在将自己兒子送到家裏之後,許富貴和許母馬不停蹄地直奔四合院。此時,許富貴找的人已經将打許大茂的人帶到了四合院門口。那人被打得遍體鱗傷,衣衫褴褛,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身體還在微微顫抖着。
“老許,你怎麽過來了?” 許富貴剛走進四合院大門,三大爺闫阜貴那尖細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他正坐在門口的小闆凳上,手裏拿着一把蒲扇,看到許富貴這氣勢洶洶的模樣,不禁微微一愣。
許富貴滿臉鐵青,仿佛一塊冰冷的鐵闆,他冷冷地回了句:“來找人算賬的。” 那聲音如同寒冬臘月的北風,凍得人直打哆嗦,直接把三大爺闫阜貴給聽楞了。闫阜貴眼睜睜地看着許富貴一行人氣勢洶洶地朝中院走去,心中暗叫一聲:“壞了,這是要出大事。” 他急忙從闆凳上站起身來,連蒲扇都顧不上拿,慌慌張張地朝街道辦跑去,那腳步急促而慌亂,像是被惡鬼在後面追趕一般。
“易忠海,你給我滾出來。” 許富貴和許母來到易忠海家門口的時候,許富貴仰頭對着裏面就扯開嗓子喊罵起來。今日軋鋼廠放假,這四合院中一片甯靜,許富貴的這一嗓子如同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打破了這份安甯。
易忠海正在家中悠閑地喝着茶,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叫罵聲,心中猛地一緊。他放下茶杯,裝作一臉迷茫的樣子打開門,看着許富貴問道:“老許,你這是做什麽?” 他的眼神中努力擠出一絲疑惑,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卻出賣了他内心的不安。
“哼,你就給我裝,你不知道我要幹嘛?那你看看這個人,就知道我想幹嘛了。” 隻見許富貴拍了兩下手,那聲音清脆而響亮,像是下達了某種命令。許富貴找的人便如提溜小雞一般,将打許大茂的那小子提溜了過來,重重地丢在了易忠海的面前。那小子摔在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身體蜷縮成一團。
易忠海看到那小子被打得都不成人樣了,心中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咯噔一下。他強裝鎮定,裝作很無辜的樣子問道:“老許,這是誰啊?” 可他的眼神卻不自覺地避開了許富貴那如刀般犀利的目光。
許富貴看着易忠海,臉上滿是不屑,冷哼一聲問道:“易忠海,你給我裝傻沒用,你找這小子把我家大茂打成那樣,你覺得能糊弄過去?” 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着濃濃的質問。
易忠海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咽了咽口水,已經決定咬死不能認了,畢竟現在那小子被打得明顯開不了口了,隻要自己不認,許富貴就拿自己沒辦法。他故作鎮定地說道:“老許,你說什麽?我真的不知道。”
“呵呵,易忠海,你以爲我今天是來和你講道理的?” 許富貴看着易忠海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憤怒。
易忠海被這笑聲弄得心中發毛,他硬着頭皮問道:“那你是來幹嘛的?”
易忠海話音剛落,隻見許富貴如同一頭發狂的公牛,猛地向前一步,揮起那沙包大的拳頭,帶着呼呼的風聲,一拳就打在了易忠海的臉上。易忠海毫無防備,被這一拳直接打翻在地。
“你們怎麽能打人的?” 一大媽正在屋裏做着針線活,聽到外面的動靜,急忙跑出來扶住自己老伴。她看到易忠海倒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恐與憤怒,沖着許富貴說道。
許母原本就氣得滿臉通紅,此時看到一大媽出來,更是火上澆油。她像是一頭發怒的母獅子,沖上去一把抓住了一大媽的頭發,那動作兇狠而淩厲。然後另外一隻手高高揚起,沖着一大媽的臉就狠狠地扇了過去。“啪” 的一聲脆響,在這寂靜的四合院中顯得格外刺耳。
沒一會功夫,一大媽就被打得倒在地上,雙眼緊閉,直接暈了過去。許母仍不解氣,走到一大媽身邊,用腳狠狠地踹了踹,嘴裏還嘟囔着:“别給我裝死,我還沒怎麽打呢。” 可當她發現一大媽竟然真的沒有了動靜,心中頓時有些慌了,急忙看向了許富貴。
易忠海看到自己老伴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眼睛瞬間瞪大,他的臉漲得通紅,像是熟透的番茄,額頭上青筋暴起。他不顧一切地沖上去,對着許富貴夫妻倆吼了起來:“你們混蛋啊,她有心髒病,你竟然敢這麽打她。” 那聲音帶着哭腔,又透着無盡的憤怒與絕望。
許富貴卻一臉兇狠地盯着易忠海,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他惡狠狠地說道:“易忠海,我今天就是奔着弄死你們兩口子來的,你們害我老許家絕戶,我就要你們的命。” 他的眼神中燃燒着複仇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