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也不例外,他那小小的身影如離弦之箭,第一時間朝着四合院的方向沖了回去。今天一大早,一大媽就答應他要給他做雞肉吃,那對于棒梗來說,簡直是這世上最誘人的承諾。
一整天,他在學校裏都魂不守舍的,老師講的課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雞肉那香噴噴的味道,仿佛那誘人的香氣已經在他的鼻尖萦繞。
就在棒梗剛剛走到南鑼古巷的一個巷口的時候,突然,幾個半大小子像幽靈般冒了出來,一下子攔住了他的去路。這幾個半大小子穿着邋遢,眼神中透着一股不羁和挑釁。
“你就是棒梗?” 其中一個半大小子歪着頭,滿臉不屑地看着棒梗問道,他的嘴角還帶着一絲壞笑。
“我就是,你們想怎麽樣?” 棒梗一臉蠻橫地看着幾人,他的小拳頭緊緊地握着,眼中燃燒着怒火。他可不會輕易被這些人吓倒,雖然心裏有些害怕,但還是強裝勇敢。
“呵呵,我們就是想看看你這個一家囚犯的玩意長什麽樣。而且聽說你還認了個老頭當爹?要不然你認我當爹?我給你東西吃?” 那半大小子的話一出口,周圍的幾個人立刻哄堂大笑起來。他們的笑聲在巷子裏回蕩,充滿了嘲諷和惡意。
“我跟你拼了。” 棒梗聽到他的話,頓時氣血上湧,小臉漲得通紅。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捏着拳頭就像一頭小公牛似的朝說話的小子沖了上去。
可是,他畢竟隻是個孩子,還沒等他碰到對方,就被這幾個半大小子團團圍住。他們一擁而上,對棒梗拳打腳踢起來。棒梗在地上掙紮着,試圖反抗,但寡不敵衆,很快就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最後,看到棒梗被打得暈過去了,幾個半大小子這才心滿意足地直接跑路了,他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隻留下棒梗躺在地上,嘴角流着血,身上滿是塵土和腳印。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棒梗從昏迷中悠悠醒了過來。他隻覺得渾身疼痛,腦袋像是要炸開一樣。他掙紮着坐起來,用髒兮兮的小手擦了下嘴角的血,然後拿起掉在一旁的書包,晃晃悠悠地朝着四合院走去。他的眼神中透着委屈和憤怒,卻又倔強地不讓眼淚流下來。
“棒梗,你這是和人打架了?” 三大爺闫阜貴正在院子裏曬太陽,看到跑進院子的棒梗滿臉是傷,連忙問道。他皺着眉頭,眼中透着一絲關切。
“不管你的事。” 棒梗頭都沒回,悶聲悶氣地說道。他現在心情糟糕透頂,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這孩子,怎麽就聽不懂好賴話呢。” 三大爺闫阜貴無奈地搖着頭說道,他看着棒梗遠去的背影,輕輕地歎了口氣。
棒梗跑回家後,正好在門口和一大媽撞了個正着。一大媽看到棒梗的模樣,吓了一跳。
“棒梗,你這是怎麽了?和人打架了?” 看着棒梗滿臉傷痕,身上到處都是腳印,一大媽心疼地問道,她的眼中滿是擔憂,急忙走上前想要查看棒梗的傷勢。
“不用你管,都是因爲你們,我才會這樣。” 棒梗突然大喊一聲,他的眼中閃着淚花,然後猛地鑽進屋裏,“砰” 的一聲關上了門。他跑到床上,拿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蓋住,躲在了被子裏。他覺得自己今天這麽倒黴,都是因爲這個家,心中充滿了委屈和怨恨。
一大媽聽到棒梗的喊話,愣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她迷糊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能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軋鋼廠下班之後,林凡帶着張雪和婁曉娥有說有笑地朝着新院子走去。此時的夕陽将天空染成了橙紅色,給整個世界都披上了一層溫馨的外衣。婁家原來的房子已經沒有人住了,婁父、婁母還有張父早已住進了林凡精心準備的新院子中。
這個新院子寬敞明亮,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樹木,還有一個小巧玲珑的魚池,環境十分清幽。
“你們怎麽過來了?” 婁母打開門後,看到林凡和婁曉娥、張雪,眼中露出一絲驚訝,疑惑地問道。
“什麽啊,媽,看到我這麽不願意啊?” 婁曉娥撒嬌地抱着自己母親的胳膊,輕輕地搖晃着,臉上帶着委屈的表情。
“呵呵,快進來吧。” 婁母笑着說道,她寵溺地摸了摸婁曉娥的頭,然後讓三人進來,随後直接關了院門。
“你們怎麽過來了?” 婁父和張父正坐在魚池邊上悠閑地喝着茶,看到林凡後,婁父放下茶杯,疑惑地問道。
“不是,爸,你是不想看到我,還是不想看到她倆?” 林凡笑嘻嘻地走過去,他在婁父身邊坐下,順手拿起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看着婁父問道。
“都不想看到,好不容易才清淨了。” 婁父随口說道,他的臉上帶着一絲佯裝的厭煩,眼中卻透着笑意。
婁曉娥聽到後,那嘴撅得都快能挂東西了,她跺了跺腳,生氣地說道:“爸,你怎麽能這樣呢?”
“哈哈哈,别逗她們了,你看曉娥都快委屈的哭了。說說吧,回來幹嘛了?” 張父大笑着突然說道,他看着婁曉娥那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就是回來騎車的,現在上班了,總不能天天走路吧。” 婁曉娥撅着嘴說道,她的眼中還帶着一絲淚花,看起來真的是委屈極了。
“你車賣了啊。” 婁父看着婁曉娥說道,他的眼神平靜,仿佛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賣了?” 婁曉娥聽到自己父親的話,一下子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當初賣東西的時候,你那車子我以爲你不騎了,就給賣了。” 婁父點頭說道,他看着婁曉娥,眼中閃過一絲歉意。
“你怎麽能賣我的東西呢。” 婁曉娥說着,兩眼之中就出現了霧氣,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馬上就要流下來了。
“沒事,曉娥,咱們再買一輛就行了。” 林凡趕忙對婁曉娥說道,他輕輕地拍了拍婁曉娥的肩膀,試圖安慰她。
“乖閨女,不哭了,爸給你錢再去買一輛,你也知道搬家的時候哪能都搬了呢?能賣的都給賣了。” 婁父急忙對自己閨女說道,他從兜裏掏出錢包,拿出一些錢遞給婁曉娥。
“爸,那我的車呢?” 張雪這時看着張父問道,她的眼中也透着一絲期待,希望自己的車還在。
“額...... 曉娥的都賣了,我看你婁叔賣了,我也就賣了。” 張父小心地說道,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隻不過說的同時,還同時從兜裏掏出了一疊大黑拾遞給了張雪,笑着說道:“閨女,明天去買一輛。”
“票呢?” 張雪伸手問道,買自行車光有錢可不行,還得有票。
“什麽票?” 張父一頭霧水地問道,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自行車票,沒有票你讓我怎麽買?” 張雪一臉無語地說道,她無奈地看着自己的父親,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給,這些工業劵你拿去,夠了吧?” 張父急忙将身上的工業劵都給了自己閨女,他希望這些工業劵能解決問題。
“嘿嘿,還是爸你最好了。” 張雪抱着自己父親的胳膊說道,她的臉上立刻雨過天晴,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那爸給你娶後媽的事情你同意了吧?” 張父趁機問道,他眼中閃着一絲期待,希望能得到女兒的認可。
“再說吧。” 張雪聽到自己父親的話,直接松開了手說道,她的笑容消失了,臉上又恢複了平靜,轉身走到一邊。
林凡一臉無奈地看着這父女倆,他覺得這場景真是有趣又溫馨。然後他朝着看向自己的張父淩空給了個 “包給我” 的口型,他知道張雪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在意的,隻是嘴上不答應。
“沒事了吧?” 婁父看着三人問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絲詢問。
“沒事了。” 林凡小聲地說道,他看了看婁曉娥和張雪,發現她們也沒有什麽意見。
“沒事就走吧,讓我們清淨幾天。” 婁父直接開口趕人了,他笑着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林凡和張雪、婁曉娥一頭霧水地就被趕出了四合院。他們站在院門外,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婁父爲什麽突然要趕他們走。
“老婁,這麽對倆閨女好麽?” 張父一臉不忍地問道,他看着緊閉的院門,眼中透着一絲擔憂。
“現在不讓她倆和咱們保持距離,萬一出事怎麽辦?雖然李衛國給咱們保證過,可是也得以防萬一,等徹底沒事了再說。” 婁父一臉正色地說道,他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心中想着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覺得還是謹慎爲好。
林凡一臉迷茫地和兩女回到了四合院之中。剛進院裏,就聽到中院又吵吵了起來。那吵鬧聲此起彼伏,聽起來像是有人在激烈地争論着什麽,打破了四合院原本的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