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是趴在床邊熟睡的張雪,她的發絲有些淩亂地散在臉龐,眉頭微微皺着,仿佛即使在睡夢中,也在爲林凡的傷勢擔憂。
林凡隻覺得心頭一緊,心疼不已。他輕輕地挪動身子,單手努力地向旁邊伸去,将搭在一旁的衣服慢慢拽過來,然後小心翼翼地給張雪蓋在身上,動作輕緩得如同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生怕吵醒了她。
“林凡,你醒過來了?” 沒想到,衣服剛一蓋到張雪身上,她就被這細微的動靜弄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當看到林凡正溫柔地看着自己時,眼中瞬間溢滿了擔憂和驚喜交織的複雜情感。那擔憂像是一層薄霧,籠罩在她的眼眸深處,而驚喜則如同一束光,驅散了一些陰霾。
“傻丫頭,我沒事了,你也累了一夜了,快點休息會吧。”
林凡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張雪的頭發,那動作充滿了愛意與憐惜。他的聲音很輕,就像一陣微風,帶着無盡的溫柔,試圖安撫張雪疲憊的心。
張雪聽到林凡的話,那硬抗了一夜的困意如洶湧的潮水般突然來襲。她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地躺到旁邊的床上,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林凡這才靜下心來感受自己的傷勢。他發現,賈東旭那家夥果然是個廢物,昨天那一捅并沒有太深,隻是那根木棍上不知爲何有許多倒刺,這些倒刺深深地紮進了傷口裏面,怪不得醫院的醫生處理起來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又是消毒又是小心翼翼地挑刺。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傻柱走了進來。“林哥,你醒了?” 傻柱一看到林凡醒來,眼中立刻閃過驚喜的光芒。
林凡急忙給傻柱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傻柱這才注意到正在睡覺的張雪,他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神中帶着一絲歉意。
“柱子,你怎麽過來了?” 林凡輕聲地對傻柱問道,他的聲音低得幾乎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林哥,我來看看你,順便帶了點早飯。” 說着,傻柱将手裏的飯盒輕輕放在了病床旁邊的桌子上。那飯盒還冒着絲絲熱氣,仿佛帶着傻柱滿滿的關懷。
“林哥,你是不知道,昨天吓死我了。” 傻柱一臉後怕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還殘留着一絲驚恐。
“哈哈哈,柱子,有什麽怕的,你哥哥我福大命大,就憑賈東旭那軟蛋能要了我的命?要不是昨天我喝多了,我會讓他傷到?” 林凡低聲笑着對傻柱說道,話語中充滿了自信和不屑。
“林哥,你還别說,我聽四合院的人說賈東旭昨天就被帶走了,一大爺去派出所想把賈東旭撈出來,結果聽說還和派出所的他那個朋友鬧翻了。” 傻柱一臉八卦地跟林凡講述着昨天四合院發生的事情,他的眼睛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就像一個發現了新奇玩具的孩子。
“賈東旭被抓了?誰抓的?” 林凡有些疑惑地問道,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得這麽快。
“昨天嫂子把你叔叔和阿姨喊過來了,你叔叔來了之後直接下令讓人去抓的。林哥,昨天我站你叔叔面前大氣都不敢喘。” 傻柱捂着胸口,誇張地對林凡說道,他的表情十分生動,仿佛在描述一件極其驚險的事情。
聽到是李叔和陳姨來了,林凡就知道這次賈東旭是在劫難逃了。果然,兩天之後,三大爺闫阜貴來到醫院看望林凡。他坐在病床邊,看着林凡說道:“林凡,賈東旭被判了。”
“哦?判了多久?” 林凡好奇地問道,他雖然已經猜到賈東旭不會有好下場,但還是想知道具體的判決結果。
“賈東旭被判了二十年的勞動改造,不過我估計這輩子是出不來了。” 三大爺闫阜貴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感慨的神情。
林凡知道,二十年的勞動改造對于賈東旭來說,幾乎等同于一輩子都要在監獄裏度過了,畢竟他本來的命運就充滿了坎坷,沒出這檔子事的話,賈東旭也會在今年在軋鋼廠出事,隻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在和林凡又聊了一會兒之後,三大爺闫阜貴就回去了。
【叮咚!】
突然,林凡的腦海中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系統檢測到賈東旭即将死亡,賈東旭死亡後李笑笑會将棒梗和小當趕出家門,現發布任務請宿主選擇:
1,冷眼旁觀李笑笑的行爲。任務獎勵金錢一百塊。
2,2,幫助棒梗和小當反抗李笑笑,将李笑笑趕出賈家。任務獎勵電視機一台。3,慫恿易忠海領養棒梗和小當,給易忠海一個完美的老年生活。任務獎勵系統空間擴大爲一百平方,且可以放進活物。”
聽到系統的任務,林凡毫不猶豫地直接選擇了第三個選項。
3,“我選三!”
他在心中默念道。
【宿主選擇任務三,獎勵已發放,請宿主自行查看。】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林凡心中竊喜,迫不及待地進入自己的空間查看了起來。果然,空間比之前大了很多,仿佛一個全新的世界在他眼前展開,他可以想象到以後這裏能存放更多的東西了。
有時候,死亡不一定比活着痛苦,活成自己最不希望的樣子,那才是最痛苦的。林凡深知易忠海一直渴望找人養老,那自己就順水推舟地讓易忠海領養那兩隻小白眼狼。這樣易忠海也能享受天倫之樂,也算是各得其所了。林凡想到這裏,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自得,覺得自己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林凡,你受傷住院了怎麽也不通知我?” 就在林凡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婁曉娥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她坐在林凡的病床前,雙眼含淚,眼中滿是心疼和埋怨地看着林凡問道。
“丫頭,别胡鬧,林凡受傷了還怎麽通知你。” 婁父在旁邊有些無語地看着婁曉娥,輕聲訓斥道。他知道女兒是關心則亂,但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要保持一些理智。
“曉娥,别怪林凡了,都是張雪不懂事,等回去的,我幫你教訓她。” 張父在旁邊惡狠狠地看着張雪,卻對婁曉娥說道。他的表情有些誇張,其實隻是在開玩笑,想緩解一下病房裏緊張的氣氛。
張雪一聽,頓時一陣翻白眼,她心裏想着自己隻不過是被吓的,而且忙得暈頭轉向給忘了而已,怎麽就成了不懂事了。
“林凡,疼麽?” 婁曉娥輕輕地摸着林凡的臉頰,眼神中滿是疼惜。
林凡搖了搖頭,微笑着說道:“沒事,這點傷算什麽。”
“就是,大男人誰還沒受過點傷,你看你爸我,當年也是被人砍成了爛蛋,現在不還是生龍活虎的麽?”
張父的話讓病房裏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原本有些壓抑的氣氛瞬間得到了緩解,就像一陣春風吹散了烏雲。
“對了,兩位嶽父,我叔昨天過來的時候有話讓我帶給你們二位。” 林凡這時看向兩位嶽父,表情變得認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