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旭,你怎麽能這麽沖動?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麽?你将林凡捅傷了,這是在犯法啊!你難道不清楚這事兒的嚴重性嗎?現在你必須跟我去醫院道歉,說不定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易忠海的聲音因激動而有些顫抖,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打着空氣。
“我不去,誰讓林凡打我了,我那是一時氣憤。” 賈東旭梗着脖子,一臉不滿地看着易忠海,那眼神裏還透着一絲倔強,仿佛他才是受害者。
“你個混蛋,你不去的話,一旦林凡報了警,你就完了。” 易忠海氣得滿臉通紅,忍不住對着賈東旭大聲罵了起來,他實在是恨鐵不成鋼,沒想到自己的徒弟竟做出如此愚蠢的舉動。
賈東旭聽到易忠海的話,臉色 “唰” 地一下變得慘白,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就在他準備服軟的時候,隻見從前院走進來幾名身穿警服的人。那警服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威嚴,銀色的警徽閃爍着冷峻的光芒。
“誰是賈東旭?” 帶頭的警察聲音洪亮,眼神犀利地掃視着站在中院的幾個人。
“我是賈東旭,找我有什麽事麽?” 賈東旭戰戰兢兢地走上前,聲音都有些發顫,雙腿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發抖。
“帶走!” 隻見後面上來兩個警員,動作迅速地拿出手铐,“咔嚓” 一聲,直接将手铐铐在了賈東旭的手腕上,然後就要将他帶走。
這時,易忠海急忙走上前,滿臉陪笑地說道:“同志,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和你們派出所的老張那可是鐵哥們。” 他試圖用自己的關系來化解這場危機。
帶頭的警察冷冷地看了一眼易忠海,說道:“既然是鐵哥們,你讓他來我們四九城警局來要人吧。” 說完,便不再理會易忠海,帶着賈東旭徑直走了出去。
易忠海愣在原地,眼睜睜地看着賈東旭被帶走,心中又急又無奈。他一跺腳,決定立刻起身朝派出所走去,希望能找老張幫忙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老張,我徒弟是不是被關在你們這裏?” 易忠海來到派出所,找到熟人老張後,便迫不及待地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徒弟?我們今天沒抓人啊。” 老張滿臉疑惑地看着易忠海,眼神裏透着一絲奇怪。
“不可能,剛才來了幾個警察将我徒弟帶走了,我提你名字都不好使。” 易忠海急切地說道,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不會的,今天我們所确實沒有去抓人。” 老張一邊說着,一邊認真地查看了一下記錄,然後搖了搖頭。
“對了,那幾個警察說他是四九城警局的,讓你去警局要人。” 易忠海這時才想起那警察臨走前說的話,急忙對老張說道。
“易忠海,你個殺千刀的,你是想害死我麽?那是我們頂頭的頂頭,你竟然拿我吓唬人?你是不是嫌我死得太慢了?” 老張聽到易忠海的話後,頓時火冒三丈,瞪大了眼睛對着易忠海破口大罵起來。
易忠海直接被老張罵懵了,他一臉茫然地站在那裏,嘴巴張了張,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老張,你聽我說,我真不知道,你别怪我了。” 易忠海趕忙解釋道,眼神裏滿是愧疚。
“易忠海,以後咱倆誰也不認識誰,你走吧。” 老張憤怒地揮了揮手,直接将易忠海趕出了派出所。易忠海看着老張轉身離開的背影,心中滿是愧疚和懊悔,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把事情搞砸了。
林凡在手術室裏度過了漫長的三個多小時,每一分鍾都像是煎熬,牽動着外面衆人的心。終于,手術室的門被緩緩推開,醫生推着林凡走了出來。
“醫生,我丈夫怎麽樣了?” 張雪一看到醫生,便焦急地迎了上去,她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醫生,聲音裏帶着一絲顫抖,雙手也不自覺地握緊。
醫生摘下口罩,微笑着對張雪說道:“手術很成功,患者萬幸的是被捅的不是太深,沒有傷及到内髒。我們已經對傷口進行了全面的消毒和清創處理,也縫合好了,在醫院住幾天,輸輸液,然後定期換下藥就可以了。”
聽到醫生的話,張雪等人一直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就在這時,陳雪急匆匆地從醫院外面跑了進來,她的臉上滿是焦急,眼神慌亂地四處搜尋着。
“小凡呢?小凡怎麽樣了?” 陳雪跑到李衛國身邊,緊緊地抓着他的胳膊,急切地問道。
“小凡脫離危險了,這不剛被推出來麽?你怎麽才過來?” 李衛國輕輕地拍了拍陳雪的手臂,輕聲說道。
“我剛出來就碰到軋鋼廠的楊廠長,我給他罵了半天才過來。” 陳雪一臉鐵青,眼中透着憤怒,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罵人家軋鋼廠的廠長幹嘛?” 李衛國滿臉奇怪地問道。
“都是他姓楊的安排的住處,什麽破院子,小凡住那都有生命危險了,我不罵他我罵誰?” 陳雪一臉憤恨,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旁邊的二大爺劉海忠和三大爺闫阜貴此時大氣都不敢出,他們心裏暗自嘀咕:這都什麽人啊,來的兩口子一個比一個吓人。
傻柱和許大茂趕忙接過床架,推着林凡朝着病房走去。結果來到病房的時候,裏面已經擠滿了很多人,有陪床的家屬,也有探望其他病人的人,整個病房顯得嘈雜而擁擠。
陳雪皺了皺眉,看了一眼病房裏的情況,然後對傻柱和許大茂說道:“先别推進去,我去找下他們院長。” 說完,她便拉着李衛國朝着院長室走去。
很快,醫院的院長親自趕了過來,他十分重視,立刻給林凡安排了一間單間。傻柱和許大茂這才将林凡直接推到了單間裏。
看着偌大的病房裏,隻有兩張病床,三大爺闫阜貴一臉感慨地說道:“這醫院竟然還有這麽大的房間,這不比我們院子的房子要大得多了麽。” 不過,陳雪和李衛國都沒有搭理他,他們正和醫院的院長說着什麽,表情嚴肅而認真。
“兩位放心,林凡在我們醫院住着肯定是沒問題的,我會安排醫生 24 小時看護的。” 醫院的院長看着李衛國和陳雪,語氣堅定地保證道。
又說了幾句話後,醫院的院長這才告辭離開了。
陳雪來到病床邊上,輕輕地摸着林凡有些發白的小臉,眼中的淚水又開始在眼眶裏打轉,她心疼地說道:“小凡從小到大可沒吃過這麽大的苦,這該有多疼啊。” 然後,隻見陳雪轉頭狠狠地瞪着李衛國,埋怨道:“都是你,我當時說讓小凡來部裏上班,你非得讓他下去,這下好了,出事了吧?”
李衛國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媳婦,他覺得自己真是冤枉啊,當初去工廠上班那可是林凡自己提出來的。
不過,他也深知一個道理,千萬不要和情緒激動的女人講道理,這個時候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于是,李衛國隻能不停地點頭道歉。過了好一會兒,陳雪的情緒才逐漸穩定下來。
“雪兒,你在這裏照顧小凡吧,我和你李叔先回去了,有什麽事一定要第一時間給陳姨打電話。你放心,敢傷害小凡的人我不會輕饒了的。” 陳雪看着張雪,輕聲說道。
張雪聽聞後,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将李衛國和陳雪送出門口,這才回到了病房。
“嫂子,那兩位是誰啊?” 在李衛國和陳雪走之後,許大茂才敢開口問道。
“那是林凡的叔叔阿姨,是他父母生前的好友。” 張雪随口對許大茂說道。
“嫂子,那兩位是做什麽的?怎麽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傻柱這時也開口問道,二大爺劉海忠和三大爺闫阜貴也都豎起耳朵,滿臉好奇地聽了起來。
“李叔是四九城警局的,陳姨是工業部的,具體什麽職務那我就不知道了。” 張雪看着傻柱說道。
聽到張雪的話,兩位大爺不禁瞪大了雙眼,滿臉震驚,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林凡的背景如此強大。
在二大爺和三大爺相繼離開之後,傻柱和許大茂一直陪着張雪到深夜,才不舍地回去了,病房裏逐漸恢複了平靜,隻有林凡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張雪守在一旁,眼中滿是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