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麽不要臉的闫解成,闫埠貴有點頭大了,這以後看來是血本無歸了。
他第一次覺得這麽算計把家裏的親情都算計沒了。
“闫解成,咱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吧。”
闫解成看到闫埠貴臉色嚴肅,下意識點點頭。
“您說。”
闫埠貴歎口氣,“我現在承認沒教導好你,你現在已經不爲這個家考慮了,那等你過兩年分房之後就搬走吧,這兩年我們也不要你多少錢,把吃的喝的交上就算了,算我白養了你,我認了。”
闫解成臉漲紅,他确實玩命攢錢就是想等分房子之後自己過日子,自從被許大茂放棄之後,他整個人都躺平了,他知道以後升職根本不可能,所以多攢點錢以後過得會更舒服。
“那行,我以後每個月往家交五塊錢,直到分房搬走。”
闫埠貴甩甩胳膊直接走了,他現在越來越讨厭闫解成了,因爲跟他實在太像了,什麽事都算計的清清楚楚。
他現在要琢磨怎麽教育那三個小的了,要是都像闫解成那樣,他真就白養了。
闫解成高興,每個月又省下來五塊錢。
許大茂吃完飯之後給許伍德幾人講了剛才門外聾老太太等人偷聽的事,囑咐他們以後一定防着這老太太和易中海幾人。
許伍德才不在乎呢,他要不惡心死那聾老太太都對不起現在許大茂的身份。
很快一月份結束了,春節還剩下半個月。
這半個月也是紅星廠最熱鬧的時候,因爲分廠衆多,今年公會組織的活動不僅限總廠了,各個分廠和施工單位都參與進來。
足球賽、籃球賽、乒乓球賽、羽毛球賽等,整個來了一次紅星廠的奧林匹克大賽。
獎品也是琳琅滿目,從錄音機、自行車到鍋碗瓢盆應有盡有。
整個紅星廠此時都處于一種亢奮的狀态,基本隻要有腿有腳的人都選擇報名,别管會不會,反正赢了晉級,輸了有毛巾、牙刷、牙膏等紀念品拿。
這一股瘋狂讓整個東直門附近的工廠和人們羨慕的要死。
許大茂沒有參與其中,他工作時依然指揮着大量工程師去組裝設備,隻有空閑的時候才會在廠辦喝喝茶抽抽煙。
“大茂,你這是閑下來了嗎?”
“不閑下來也不行了,離過節沒一個禮拜了,許多人心氣都在過節上呢。”
楊爲民拿着一個紙袋子遞了過來。
“呐,送你的,武夷山大紅袍。”
“好家夥,這有兩斤了吧,你這夠大方的。”
楊爲民笑了起來,“這不是托你福,我們單位蒸蒸日上啊!許多單位給咱們送禮呢。”
許大茂眼神一縮,“你可别瞎收啊!到時候出問題可就不好收場了。”
楊爲民擺手,“放心,我知道分寸,隻有這些吃的喝的,我才收下一些給大家分分,其他的都報給了部門裏,咱不可能在這方面出問題。”
許大茂也不多說什麽,直接泡了一壺大紅袍。
“過了年我們可要抓緊了,機場那裏必須要加快建設進度了。”
楊爲民不解,“難道軍隊來催我們造飛機嗎?”
“那倒沒有,不過在我們廠停車場放這麽一架直升機總歸不是事,即使我們不說,其他人到我們廠後也會以爲我們造飛機呢。”
“現在機場一直在不停的幹呢,哪怕現在開始上凍,我們的施工隊機械都沒停,隻有其他的工地都停工了,明年進度應該不會慢,張玉廷現在管理非常好,根本不用我們操心。”
許大茂對于張玉廷的能力十分認可,有他以後也能放心不少。
楊爲民突然從包裏又掏出一摞的文件。
許大茂目瞪口呆,“好啊!你在這等着我呢,先送茶葉,後辦事。”
楊爲民尴尬的笑了,“我這也爲難啊!你這大廠長天天神龍不見尾,我就底在總廠看着,這幾個月下來東值門附近的七八個街道都找了過來,扔下了很多合營單位給我們。”
許大茂眉頭皺了起來,“我們現在規模就已經很大很分散了,再接這麽多小廠子管理也會很麻煩。”
“沒辦法,能者多勞嗎,咱們僅僅這兩個月就創造了1.3億刀的出口額,國家也盼着我們能擴大出口,街道合營的這些小廠都指望能沾點光呢。”
許大茂拿起目錄看了起來,鐵鍋廠、鞭炮廠、皮帶廠、紙漿廠、毛刷廠…。
一共三十一個小工廠,這些要改造可就不是一個小工程了,不過他不會親自去幹這事了,他要着眼大機械大設備,這些小廠的設備他會将資料兌換出來給工程師們,讓他們去造去吧,
要說造大機械設備這幫工程師能力不夠,要是一些小機械設備還造不出來,那直接就可以退回去了。
不過新轉來的這三十多小廠确實能豐富一下國家一些單調的物資,許大茂把鞭炮廠單獨拿了出來準備改造一番,他要上大煙花,這馬上過年了不搞個煙花彙演合适嗎。
“這些小廠年後我準備把生産線改造的事情交給工程師們,讓他們去做這個事,我年後就去京汽了,沒時間管這事。”
楊爲民眼睛一亮,“小汽車要出來了嗎?”
許大茂點了一根煙,“當然,不然我這陣忙什麽呢,天天造這些生産線腦袋都漿糊了。”
“那我就把車換了。”
“啥玩意,換車?你現在吉普不要了嗎?”
楊爲民郁悶的死,“我倒是想要,可是不讓裝空調啊!這小汽車不會不裝空調吧?”
“那不能,所有小汽車标配都有空調,我們吉普車不讓裝也是有考量的,一個是我們的石油還沒有自産自足,還一個就是省出來的油優先給糧食部門轉運。”
楊爲民一聽有空調立馬高興了,這吉普車霸氣是霸氣,漂亮也漂亮,可夏天就遭老罪了。
許大茂估計等大慶産油後,這吉普車應該不會限制了。
不過現在有個大玩具在等着他,他已經沒空和楊爲民閑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