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已得知這個消息的夏夫人,則早早地站在了門口,靜靜地等待着他們的到來。
原本,夏夫人已經精心地爲謝祁安排好了一間舒适溫馨的房間,但是謝祁卻婉言謝絕了這份好意。
隻見他面帶微笑,語氣誠懇地說道:“夏阿姨,您不用特意準備房間的。我睡在上将的房間就好,這樣也能更好地照顧上将。”
然而,當夏夫人聽到謝祁這番話語時,不禁微微一愣。其實在此之前,夏侯淵便已提前向她告知過謝祁的這一想法。
盡管如此,她也萬萬沒有想到,謝祁竟會甘願做到如此這般貼身照料的地步。
畢竟,就算是身爲父母的他們,深愛着自己的孩子,恐怕也難以做到同榻而眠、時時刻刻守護在旁。
可還沒等夏夫人來得及開口回應,謝祁緊接着又急切地問道:“夏阿姨,哪間房是上将的?”
而夏夫人看着謝祁那真摯無比的目光,無奈地輕歎了一聲,最終還是領着謝祁走向了夏則的卧房。
既然謝祁真心待他們,那他們也絕對不會讓謝祁在夏家受一點委屈,此刻夏家夫妻兩人便也下定決心要将謝祁當自己的親生兒子養了。
而計劃得逞的謝祁,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踏入了夏則的房間。仿佛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沒有絲毫違和感。
待到所有事情都妥善安排完畢,夏侯淵兩人也因爲忙其他事情,提前離開了夏則的房間,隻留下謝祁一人。
而此刻的謝祁,快速的走到床邊蹲下,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柔地觸摸着夏則的臉龐,眼中流露出無盡的疼惜。
随後,謝祁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決定仔細查看一下他老婆的傷勢。他動作輕柔地掀開覆蓋在夏則身上的薄毯子,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個曾經受傷的地方。
當他看到那個已經愈合的傷口時,高懸的心稍稍放下一些。接下來,隻需要等待解藥在夏則體内發揮作用,将殘留的毒素徹底清除幹淨,他便能蘇醒過來。
想到此處,謝祁那一直萦繞心頭的憂慮也随之煙消雲散。然而,就在緊張感逐漸消散之際,謝祁卻鬼使神差地将目光從受傷的部位移開。
他的視線緩緩下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着。而當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時,甚至情不自禁地吹響了一聲口哨。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如此誘人的一幕,那結實的肌肉線條,猶如精心雕琢過一般,散發着一種獨特的魅力。
謝祁的雙手仿佛失去了自主意識,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對方那充滿誘惑的腹肌之上。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着,感受着那份細膩與溫熱。每一次觸碰都像是點燃了一團火焰,讓他的心愈發躁動不安。
可就在這時,一滴鮮紅的血液毫無征兆地滴落下來,恰好落在了夏則赤裸的胸膛之上。
謝祁的身體猛地僵住,原本沉浸其中的思緒瞬間被拉回現實。緊接着,一陣強烈的窘迫湧上心頭,他像觸電般迅速抽回手,并猛地擡起頭來。
不敢有絲毫耽擱,謝祁轉身如疾風般沖向浴室。此刻的他,内心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羞愧。
他怎麽也沒想到,都老夫老妻了,自己居然會因爲摸一下對方的腹肌就激動得流起鼻血來。
沖進浴室後,謝祁手忙腳亂地擰開水龍頭,任由冰冷的水肆意沖刷着自己滾燙發紅的臉頰。
水流劃過面龐,帶來絲絲涼意,但似乎仍無法平息那顆躁動不已的心。經過一番努力,終于是成功止住了鼻血,謝祁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等到他出來後,謝祁才想起夏則身上也被他弄髒了,謝祁連忙拿出濕巾,想要擦去夏則身上的血迹。
但是此刻,他卻遲遲不知如何下手,原本滴落在胸口處的血滴此刻竟然因爲慣性流淌到那顆紅豆之上。
望着眼前這引人犯罪的一幕,謝祁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口氣,試圖平複内心躁動的心情。
緩了一會後,謝祁這才一邊擦拭,一邊自言自語。
“我不是變态,不是變态。”
“都怪你身材太好了,不能怪我。”
“好吧,我知道是我的問題。”
“你也有問題,我的問題更大。”
“你真不要誤會,我真不是變态。”
“還好沒人看見。”
“呵呵,我他媽真像變态。”
此刻謝祁緊緊地抿着嘴唇,喉嚨裏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一般,讓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一下,喉結也因爲吞咽而上下滾動。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夏夫人的聲音。
“謝祁,下來吃午飯了。”
“啊哦…好,這就來。”
說完這句話之後,謝祁便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如同呵護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那樣,輕輕地将被子拉過來蓋在了夏則身上。
當完成這一切後,謝祁慢慢地站起身來,離開了房間。
伴随着謝祁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原本應該陷入深度昏迷狀态的夏則,其修長的手指竟開始輕微顫動一下。
盡管此時的他看上去仍舊毫無蘇醒的征兆,但那隐藏于發絲之中的耳朵,早已如熟透的蘋果一般漲得通紅。
夏則自從被母蟲的劇毒所侵以後,就以爲生命即将就此終結,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有一天自己的意識竟然蘇醒了。
雖說目前仍然難以從昏睡中掙脫出來,但他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周圍環境的變化,甚至可以聽見旁人交談時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也正是通過這些斷斷續續的言語交流,夏則方才得知,原來是有人成功尋覓到了那神秘的幽魂花。
至于自己爲何突然擁有了意識,似乎與這幽魂花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想必是它發揮出了某種神奇的功效吧。
不僅如此他還從他母親的口中得知謝祁遭遇,也知道是對方送來的解藥,他才能有意識蘇醒的一天。
盡管對這個人的了解并不深入,但夏則依稀記得曾與對方有過一面之緣。那時的匆匆一瞥,讓他心中生出一種直覺,此人應是個正直負責之人。
然而,那都是過去式了。就在方才,謝祁吃他豆腐開始,他便已笃定,謝祁這人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實在想不通,他的父親爲何會将謝祁這般行徑不端之人,留置在自己的卧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