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拉總算把開學第一周鄧布利多給她的那本書看完了。
鄧布利多要她每周最多看一章,她是生生壓制住了自己的求知欲啊,才控制在一個半月裏看完的。
這周日下午,艾薇拉高興地抱着書就去了校長辦公室。
艾薇拉剛剛離開樓梯,踏上八層的走廊就跟一個人差點撞上。
艾薇拉緊急一個大跨步邁到了另一邊的地闆。
艾薇拉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她轉過身看去——
誰啊?
這麽急?
艾薇拉疑惑道:“哈利?”
沒錯,從走廊拐角沖過來的是哈利,他甚至連外袍都沒穿好。
哈利喘了口氣:“太好了,沒撞到你就好。”
艾薇拉看着他那樣子,疑惑道:“你怎麽這麽着急?”
今天沒課啊?
難道——
跟布萊克有關?
艾薇拉瞬間更想要套話了。
哈利擺擺手:“不是,不是,是伍德——他通知我們現在過去訓練。”
艾薇拉:“可是現在的魁地奇球場在被赫奇帕奇使用啊?”
哈利一愣:“什麽?”
艾薇拉:“我們斯萊特林隊剛剛結束訓練,下個時間段是屬于赫奇帕奇的。”
艾薇拉給出了一個合理猜測:“他該不會是怕你們遲到,特意早說了一會吧?”
哈利眨了眨眼,好吧,這事伍德還真幹的出來。
這麽一想,哈利反倒也不急了,他總算可以有時間整理一下他的外袍了。
艾薇拉抓住機會順嘴就問:“最近還好嗎?”
哈利頭也沒擡:“不好——我要瘋了。”
艾薇拉繼續套話:“哦,怎麽了呢?”
哈利:“是魁地奇訓練,你知道的,伍德已經七年級了,這是他待在霍格沃茨的最後一年。”
艾薇拉顯然沒想到是因爲這個,她還以爲哈利又看見布萊克那個大黑狗了,成天睡不好呢。
哈利歎了口氣,向艾薇拉講起了上周四他們學院隊的談話。
哈利:“伍德說,這是他的最後一次機會了——奪得魁地奇杯的機會。”
哈利環顧左右,湊近艾薇拉小聲開口:“他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很難過,語氣都哽咽了,艾薇拉,我的壓力很大……”
大家都在拼了命的訓練,他們都想讓他們的隊長畢業前實現這個願望,作爲找球手,哈利身上的擔子毫無疑問。
艾薇拉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哈利,我明白,我也是找球手,我知道,有的時候比賽的輸赢全在我們的一秒之差。”
哈利點了點頭,他看向艾薇拉:“我們兩個學院估計又是第一場開打,艾薇拉,我知道你的飛劍很厲害,我會加油的。”
艾薇拉笑起來:“可别這樣說,面對你,我也沒有把握,我們一起努力,賽場見。”
哈利:“我要去球場了,回見。”
艾薇拉:“訓練順利,回見。”
目送哈利離去,艾薇拉垂下眸子,掩去眼裏的思索。
不應該啊,開學一個多月了,布萊克都沒想辦法溜進來?他這麽老實?
難道真的是被攝魂怪的看守逼的進不來了?
可就連弗雷德和喬治都能發現攝魂怪看守的漏洞,作爲曾經的掠奪者四人組,他會沒辦法?
他跟波特不是天之驕子一樣的存在嗎?
艾薇拉輕嗤一聲,沒關系,估計很快就要發布允許學生前往霍格莫德村的通知了。
她會去尋找他的蹤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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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拉走上塔樓。
艾薇拉:“檸檬雪寶糖。”
旋轉樓梯向艾薇拉展開,她走進去後,樓梯慢慢旋轉上升。
鄧布利多還是在那間屋子裏準備好了一切。
鄧布利多檢查了一下艾薇拉對那本書的理解,發現小姑娘總結的很好。
鄧布利多:“理解的都很到位,或許,艾薇拉,你可以擺托那本書和筆記來跟我說說你的見解嗎?”
艾薇拉一愣:“什麽?”
鄧布利多笑着開口:“你告訴我的,隻是那本書上想要告訴你的内容,你隻是理解了前人寫的一些東西——”
“但,你自己沒有什麽感悟嗎?”
艾薇拉眨了眨眼,完了,她還真沒有,她看那本書都當理論指導書看的。
鄧布利多像是早就料到這個現象了一樣,他繞過艾薇拉走到了她身後的圓桌前。
鄧布利多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水晶球,悠悠開口:“艾薇拉,還是那句話,不要太過依賴書本。”
“那裏記載的是前人的經驗,但不一定是必經之路,畢竟,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它隻是給你提供經驗,而不是讓你步步模仿。”
艾薇拉抿了抿唇,蹙眉思索起來,她明白鄧布利多的意思,但她的學習習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更改的。
艾薇拉歎了口氣,既然當了鄧布利多的學生,她有些話倒不如索性直說了。
艾薇拉:“先生,我想問,就是,我知道我在學習上有這個弊端——”
“但,我的習慣就是這樣,當我看到書上的知識講解的時候,我的思維就會不自覺地按照注釋進行。”
艾薇拉擡起疑惑的雙眼,看向鄧布利多:“我的思維是固化的,我好像無法脫離書本去擁有新的觀點。”
鄧布利多笑了笑:“這樣吧,我教給你一個小辦法,艾薇拉。”
鄧布利多揮揮手,艾薇拉的面前突然就多了一面鏡子。
鄧布利多:“當你下意識将課本上的知識照單全收的時候,跟‘你’辯論一下吧。”
“最了解你的是你自己,最知道怎麽去反駁的也是你自己。”
“希望這個方法可以激起你的創新思維。”
艾薇拉伸手将鏡子拿在了手裏,出神地看着。
自己,去反駁自己嗎?
艾薇拉擡眸,微微笑了笑:“好,那我回去就試試,謝謝您。”
鄧布利多:“那麽,回去試試效果吧,下次來的時候給我講講你的體會。”
艾薇拉起身就準備離開。
鄧布利多又補了一句:“哦,對了,艾薇拉,在我說你可以自主嘗試身體變形之前,可不要輕易嘗試。”
他知道這小姑娘要強,他還是擔心她欲速則不達。
艾薇拉眨了眨眼:“當然,先生。”
她沒那麽大膽子,她可不想舉着長着毛的四肢去找龐弗雷夫人或者鄧布利多治療。
她會社死的想一頭撞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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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艾薇拉連門都忘了關,立刻從桌子的角落裏扒拉出來一面鏡子。
反正辦公室裏也就她跟斯内普,關不關門都一樣。
她将鏡子擺正,準備開始。
艾薇拉攤開書,随便找了一句讀了起來。
艾薇拉:“阿尼馬格斯的形态與巫師的性格有直接關系。”
别說,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侃侃而談,還真的像是有人跟自己打辯論一樣。
艾薇拉立刻又開口:“但那也不一定,我覺得更多的還要看巫師自己的意願,就好比有的人害怕老虎,他一定會強烈拒絕自己的阿尼馬格斯是老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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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站在門口,準備給艾薇拉送複原劑的斯内普進退兩難。
他剛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艾薇拉對着個鏡子自說自話,前後矛盾。
這個視覺沖擊真的挺大的。
斯内普:……
艾薇拉她……
鄧布利多到底教了他閨女什麽?
斯内普的腦子裏突然回想起艾薇拉的那句:“爸爸,你就這麽信任他嗎?”
好吧,在教學方面,他現在持懷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