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拉已經有條不紊地安排後續了:“布雷斯,你帶着德拉科去龐弗雷夫人那兒。”
布雷斯反應過來,立刻喊上克拉布和高爾把德拉科抱起來,潘西幫他們打開了圍場的大門,幾個男生跑走了。
潘西剛想轉過身責備海格,就見艾薇拉沖她伸出了一個手勢,潘西止住了話頭。
艾薇拉轉過頭看向海格:“海格先生,我認爲你似乎該去和鄧布利多先生談一談——”
“那麽,現在,我們也應該下課了,對嗎?”
海格還沒反應過來,隻是順着艾薇拉的話說:“對,對,下課,下課吧,孩子們。”
艾薇拉最後掃了一眼栅欄邊的十幾隻鷹頭馬身有翼獸,邁步離開了這片圍場。
斯萊特林的學生都跟着艾薇拉一起離開了。
他們一路上都在說着海格,就算德拉科沖動了,但作爲一個教授,他太缺乏對于事故的處理能力了。
圍場裏隻剩下哈利幾個人在擔心海格會不會收到處罰。
艾薇拉走在草坪上,感受着身上暖暖的陽光,心裏思緒翻滾。
——————
回到城堡的時候,艾薇拉想着海格會去找鄧布利多,便沒急着往校長辦公室跑。
她帶着潘西幾個人去了校醫室。
還沒進去,在門口就聽見了德拉科的哀嚎。
“啊——我要告訴我爸爸——”
“那家夥絕對沒有好下場!”
龐弗雷面容冷靜,檢查着德拉科别的身體狀況。
艾薇拉走到床邊:“龐弗雷夫人,德拉科他還好嗎?”
龐弗雷看見艾薇拉,神色柔和下來:“是艾薇拉啊——呃,馬爾福他——”
龐弗雷頓了頓,沒有說話,隻是示意艾薇拉自己過去看。
艾薇拉掀開帷幔,看見了在床上躺着的德拉科,他神色悠然,沒受傷的那隻手還撐着頭。
艾薇拉挑眉:“看來你的情況還好。”
德拉科起身坐了起來,他把胳膊伸到艾薇拉面前:“哪有,很痛的!”
艾薇拉看着他那條胳膊上淺淺的一條紅痕,嘴角微微抽搐。
好……
好重的傷勢。
她就說她的陣法即便慢了一拍也不至于一點傷害沒減。
合着這小子擱這裝呢。
潘西在外面聽到德拉科的聲音,本就已經擔心壞了,聽他這麽一說,立刻湊到床邊查看德拉科的傷勢。
當她看見那條細微紅痕的時候,她也沉默了。
艾薇拉攤開手:“看吧,就算是潘西,都說不出來心疼德拉科的話。”
達芙妮點點頭:“是這樣的。”
艾薇拉拉開床邊的一個椅子坐下:“行行行,很重的傷勢。”
布雷斯沖德拉科眨了眨眼:“是不是還應該纏上些膠帶啊?”
德拉科立刻心領神會:“龐弗雷夫人,我好痛,啊——給我把傷口包住吧。”
龐弗雷無奈地拿着一卷繃帶走了進來,她把繃帶遞給艾薇拉。
龐弗雷:“拜托你了,艾薇拉,幫他包紮一下——我那邊有幾瓶藥劑正在熬制——”
艾薇拉接過來:“好的,龐弗雷夫人,您忙就好。”
艾薇拉拆開繃帶,沖着德拉科挑眉:“來,伸胳膊。”
德拉科乖乖地把胳膊伸了出去,艾薇拉看着那道馬上就要愈合的傷口,實在是下不去手。
她把繃帶塞進布雷斯懷裏。
艾薇拉揉了揉眉心:“布雷斯,你給他随便纏纏算了,他一點事沒有。”
德拉科嘟囔了一句:“哪有,明明就受傷了好不好。”
艾薇拉:“好了好了,這件事你真要告訴你爸爸?”
德拉科揚起下巴:“當然——我都說了,那個看守當不了老師。”
艾薇拉沒再說話,這件事情她不會管的,跟她既沒有什麽利益沖突,海格身上她也無利可圖,她就不操這個心了。
而且,能換個神奇生物課教授,艾薇拉是樂于看見的。
艾薇拉看着布雷斯給德拉科纏繃帶,視線放到了德拉科的手上。
艾薇拉:“你什麽時候還帶上了個戒指?”
德拉科無奈:“艾薇拉,我開學前就帶上了。”
艾薇拉:“嗯?我沒注意。”
她又不會天天盯着德拉科的手看。
艾薇拉微微俯身,看着那枚戒指,銀色的戒圈,戒面上雕刻着一隻栩栩如生的小蛇。
艾薇拉:“還挺漂亮,你什麽時候買的?”
德拉科語氣裏帶着一絲驕傲:“這是馬爾福家族的戒指——代表家族傳承。”
艾薇拉點點頭:“還别說,離遠了不仔細看還以爲你暑假訂婚了呢。”
德拉科:……
他視線一轉就看見了艾薇拉脖子上掉出來的刻着八卦盤的戒指。
德拉科:“你這是什麽時候買的?造型還挺奇特。”
艾薇拉愣了一下,順手把戒指放回了衣服裏,她用完時間回溯忘了把它塞回去了。
艾薇拉面不改色:“我這個啊,咳咳,也是家族裏傳下來的。”
達芙妮也看見了那個戒指的戒面:“你們家族的象征還真是挺有趣的,像——”
布雷斯:“就像奇怪的符号組合在了一起。”
他手裏的繃帶已經交給潘西來打結了,西奧多默默在旁邊扶着德拉科的胳膊。
西奧多小聲開口:“這真的有包紮的必要嗎?”
艾薇拉笑了:“連西奧多都沒忍住開口了哈哈哈哈。”
西奧多歎了口氣:“德拉科你太沖動了。”
艾薇拉還沒開口就被德拉科搶先了。
德拉科:“我就是看不慣那個畜牲——什麽東西,它那麽喜歡波特就算了——”
“那東西竟然讨厭艾薇拉,還帶着那麽多鷹頭馬身有翼獸一起對着艾薇拉吼叫,要我看,那家夥就是故意的,喊上了所有的同伴來針對艾薇拉。”
艾薇拉一愣,所以德拉科沖出去挑釁巴克比克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
她的視線放在德拉科已經被纏的白花花的胳膊上,這孩子還挺願意替自己學院的人出頭的。
潘西看着德拉科被包紮好的傷口,面上糾結起來。
達芙妮注意到之後開口:“怎麽了,潘西?”
潘西:“對不起,但是,你們還記得上午特裏勞妮說過的話嘛……”
幾人一愣,視線都第一時間落在了艾薇拉身上。
艾薇拉:……
怎麽還反複cue呢……
潘西拍了下布雷斯:“诶呀,不是艾薇拉那個——是關于德拉科的!”
布雷斯聳了聳肩,這又不怪他們,特裏勞妮一節課說了那麽多預言,他們記得最深的也就有關艾薇拉和哈利的了。
潘西:“她說了——德拉科最近會受傷,然後下午德拉科就……”
衆人反應過來,特裏勞妮的預言竟然又有一個對上了,如果她真的有預言的能力——
艾薇拉,該怎麽辦呢?
在一片寂靜中,艾薇拉笑了笑,她擡起頭。
艾薇拉:“好了,該發愁的是我,你們就别苦着臉了。”
她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德拉科揚眉:“你這不是剛來?你要去哪兒?”
就在德拉科以爲艾薇拉還會跟往常一樣不回答他的時候,艾薇拉開口了。
艾薇拉:“去找校長,他找我有事情要說。”
達芙妮:“他?剛開學找你幹什麽?”
艾薇拉:“或許是安慰安慰,開學第一天就被預言會死的很慘的我吧。”
潘西:“嘁,什麽預言,我反正不信——三大不可饒恕咒還隻是奪人性命呢,偏偏她就說你——”
想到那個預言,潘西閉了嘴,他們都在避免再次提起那句話。
靈魂消散什麽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