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梅先生,這些都是煉金術相關的書籍嗎?”
艾薇拉捧着手裏的書本,好奇的左右翻了翻。
勒梅:“那些都是一些簡單介紹而已,艾薇拉都看明白了?”
艾薇拉腦袋一揚:“當然,我可聰明了。教授們說我學什麽都很快的。”
說完,她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轉了轉眼睛。
艾薇拉:“我似乎應該謙虛一些——那樣比較讨人喜歡,先生。”
勒梅被艾薇拉逗笑了:“煉金術是個很神奇的事情——艾薇拉似乎很感興趣?”
艾薇拉忙不疊地點頭:“我來霍格沃茨就是學習的,像煉金術這麽神奇的事情自然也會感興趣啊。”
艾薇拉想到什麽又試探着開口:“鄧布利多先生說魔法石失蹤了——那您和您的夫人——”
恰好此時,佩雷納爾也走到了勒梅身邊,她坐在勒梅身側,與他對視一眼笑的溫婉。
勒梅:“死亡并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情,艾薇拉——于我們而言,時間早已不是流轉的了。”
佩雷納爾摸了摸艾薇拉的小臉:“艾薇拉不是也說我們很圓滿嗎?我們已經不會因爲死亡而遺憾了。”
勒梅看着佩雷納爾,笑的溫柔:“而且,我們與鄧布利多原先便商議過——按照計劃魔法石即便沒有失蹤,此刻也已經被銷毀了。”
佩雷納爾:“我們已經決定迎接死亡了。”
艾薇拉怔愣地看着眼前佩雷納爾的眼睛,那雙眼睛一點都不混濁,隻是滿滿的甯靜祥和。
艾薇拉垂下眼睛,也是,勒梅夫婦都活了六百多年了。
長生不老藥,果然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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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艾薇拉已經在勒梅家裏住了一個星期了。
也終于帶着資料回來了。
艾薇拉看着手裏張樂天的生平,在心中開口:‘你還真查到了,挺厲害。’
:‘嗯哼~我可是最高權限系統。’
艾薇拉翻過一頁:‘所以,這個世界的華夏是真的有陣法符篆傳承——我将來或許可以去華夏看看。’
:‘應該可以的,隻是宿主你在霍格沃茨上學,要是把華夏那個壁壘打破了,你的所有謊言會被拆穿的。’
艾薇拉:‘我又不傻,隻是回去看看,當然不會打開華夏壁壘,華夏越神秘,我的靠山越穩好嘛。’
:‘明白啦。’
艾薇拉看完之後,直接拿出幾張信紙在上面寫起了漢字。
十分鍾後,艾薇拉滿意地看着手裏的信紙,她還特意畫了一個華夏魔法部的章印,做戲做全套。
艾薇拉拿着墨迹全幹的信紙走到了勒梅的書房前。
“咚咚”
“請進。”
艾薇拉把腦袋探進去:“勒梅先生——”
她進入房間反手把門帶上:“有好消息哦,先生。”
艾薇拉把信紙遞到勒梅面前:“這是我們華夏今天送來的信件,上面是張前輩的後人的消息。”
勒梅接過來大緻掃了幾眼,畢竟活了這麽多年,他倒是也認的一些漢字。
艾薇拉眼睛亮晶晶的開口:“華夏那邊說張前輩在1483年去世,享年154歲,他的後人遍布整個華夏,大多在如今的華夏東部生活,家族正興旺着呢。”
勒梅看着手裏的信紙,緩緩點了點頭,他充滿時間痕迹的手不住地摩挲着信紙,試圖從那短短的幾行漢字裏再窺見老友曾經的風采。
艾薇拉頓了頓,繼續開口:“至于回信——華夏當時正處内亂,所以全面封鎖了結界,什麽消息都送不出來的。”
這一句是艾薇拉加的,并沒有查到爲什麽張樂天一封信都沒有給勒梅寫過,華夏的屏障是一直都存在的,但他既然當年能跑出來,送個信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
隻是艾薇拉想着勒梅都沒剩多少日子了,倒還不如這樣說讓他不用在挂念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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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張樂天的事情後,艾薇拉就讓38把空間裏作者是張樂天的書籍都找了出來。
這幾天,艾薇拉正在捧着他的《陣志》研究。
她向來很擅長讨人喜歡,她要找出來一個有特殊意義的陣法。
沒過幾天,還真讓艾薇拉找到了一個,艾薇拉看到那個陣法的注釋之後就知道沒有比這個更合适了。
“此陣乃餘與一摯友所設,彼遠居西土,餘心常懷思慕,故布此陣以遣情懷,無所用矣。”
艾薇拉眉頭一挑,這陣法一出不直接拉近距離。
艾薇拉便仔細地描摹起陣盤的内容,争取能在自己離開之前給勒梅施展出來——告訴他,他的老友真的很想念他。
一個星期後,艾薇拉已經差不多可以弄出來了。
這個陣法類似于一個幻象陣,沒有什麽攻擊能力,所以學起來倒也不算難,艾薇拉才能在一個星期内拆解開來學會。
要是那種上古級别的陣法,少說也要研究一兩年。
第二天早上,艾薇拉起了一個大早。
她來到煉金室,把所有的器具堆在旁邊,立刻着手施展陣法。
艾薇拉口中念訣,雙目微阖,十指輕靈地交錯變換,從她的指尖溢出點點絲線般的光芒,這些光芒在艾薇拉面前的地面上緩緩形成一個陣盤。
陣盤漸漸圓滿,艾薇拉收手于胸前。
艾薇拉做好一切,正好,外面也出現了動靜,她知道勒梅夫婦已經起床了。
艾薇拉走出煉金室,果然看到已經在客廳的夫婦兩人。
艾薇拉:“勒梅先生——”
勒梅疑惑地看向站在二樓樓梯處的艾薇拉:“艾薇拉?今天這麽早就起床了?”
艾薇拉笑起來:“你來煉金室一趟可以嗎?我有驚喜要給你哦。”
勒梅跟佩雷納爾對視一眼,佩雷納爾笑着示意勒梅快去。
勒梅走上二樓,跟着艾薇拉一起進了煉金室。
艾薇拉神神秘秘開口:“勒梅先生,請見諒,我可能要唐突您一下了。”
勒梅愣了愣,等着艾薇拉的下文,艾薇拉卻隻是走到勒梅身邊拽了半根胡須,因爲艾薇拉特意控着根部,勒梅倒是也沒有被硬拔胡子的痛感。
艾薇拉将那根胡須擲于陣盤中央,那胡須頃刻間便燃燒殆盡。
勒梅以爲艾薇拉不過是像往常一樣又學會了什麽小陣法向他演示,也就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準備待會給艾薇拉捧場。
随後,勒梅就看到那個陣盤緩緩升起一團白霧,白霧中漸漸顯現出兩個身形。
勒梅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開始察覺到不對勁,他的視線死死地盯着那團白霧中的身影。
白霧漸漸散去,艾薇拉也得以窺見兩位少年的模樣。
左邊那位一襲青色白紋道袍在身,少年眉宇間透出靈動與桀骜,雙目如星,風姿綽約。
右邊那位一襲銀色巫師袍,手中握着魔杖,少年的臉龐剛毅而深邃。
艾薇拉默默放下一張字條,放輕腳步離開了煉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