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月道:“師傅,你怕師姐傷心,難道就不怕我傷心嗎?”話說完,李靈月投入了江潇的懷抱,江潇拍了拍她的背道:“你還有家要回,況且我已經和周國郡主輕水定親了。”
李靈月道:“師姐不在乎,我也能不在乎!”
江潇道:“靈月,你現在隻是一時的不清醒,等你冷靜下來再說吧。”說完話,江潇扶着李靈月來到床上,蓋上被子,然後離開了。
周娥皇看着走進來的江潇問道:“師妹怎麽樣了?”
江潇回道:“她隻是一時想不開而已,等想開了就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去處理宗門事務。”
這時,有弟子敲響了門。
江潇道:“進來。”
報信的弟子道:“啓禀江長老,在成都駐紮的蜀山分院弟子回來了,雲隐長老找你去議事!”
江潇道:“知道了,讓他稍等。”
弟子離開,江潇轉頭看向周娥皇道:“你繼續休息,我去忙了。”
周娥皇順從的點點頭。
萬壽殿。
江潇看着眉頭緊皺的雲隐道:“師兄發生了什麽事?”
雲隐道:“剛剛收到分院弟子來報,蜀國内亂了,大将軍劉洋回到成都後被孟玄聰軟禁,然後蜀國丞相獨孤信上書關于劉洋的二十一條罪狀,沒想到劉洋竟然從成都殺了出來,連夜跑到了簡州,率領舊部兵馬,割據蜀國南部!趙氏兄弟趁勢而起率領騎兵南下,攻克了龍州、劍州、巴州、通州、萬州、施州等地,占據了蜀國北部,孟氏隻留下成都府,茂州、蜀州等地,現在三股勢力鬧蜀國啊。師弟,我們讓趙大他們這麽鬧真的對嗎?”
江潇道:“既然做了,就不要回頭,師兄,目前我們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雲隐道:“也隻能如此了。”
蜀國成都。
綠鞘向東方彧卿彙報道:“閣主,我們的計劃順利實施,唯一沒有料到的是江潇的實力竟然可以和殺阡陌不相上下。”
東方彧卿道:“江潇,以後離他遠點,他是這世間的異數。劉洋那邊的暗子準備好了嗎?”
綠鞘道:“隻要閣主一聲令下,蜀國南方就是閣主的囊中之物!”
東方彧卿道:“隻是可惜了北方,沒想到趙大行軍打仗的能力這麽強,隻可惜不是我異朽閣中人啊。”
成都,由于大将軍劉洋發動叛亂,劉初雨被打入冷宮。
劉初雨透過窗戶看着天上清冷的月光,不禁感慨時局易變,但是世道就是這樣,昔日孟玄聰的甜言蜜語,今日孟玄聰的冷酷無情,即便是青梅竹馬又如何?他不再隻是她的表哥,爲了緩解朝堂上官員對劉家人的憤怒,隻能讓她走入這凄冷的宮殿。
孟玄聰批閱完奏折,站起身來,捶了捶腰,然後在太監的陪同下,不知不覺來到了冷宮,太監上前準備打開門。
孟玄聰伸手攔了下來,用虛弱的聲音道:“既然關上了,那就關上吧,裏面更安全。”
孟玄聰也不想這樣,但是沒有任何别的辦法了,他沒想到自他從蜀山回來之後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蜀國竟然會三分,而他這個正統竟然是實力最弱的。
他愛自己的表妹,否則也不會現在後宮裏隻有劉初雨一人,但是現在爲了應對大臣們的壓力,讓劉初雨進冷宮是他目前能做的唯一的保護方式,他現在對這這個國家的控制已經很有限了,還有就是老皇帝遺留下的債務,國庫裏面已經拿不出太多錢去平叛了。
孟玄聰更後悔的是趁着江潇閉關,竟然聽信别的仙道門派挑唆,針對蜀山派,和江潇鬧掰。趙大等人占領的蜀國北部自老皇帝那個時候統治力就十分薄弱,如今趙大等人武力煊赫,北部世家就像牆頭草一樣倒過去了。
步履蹒跚的回到寝宮,這時候又有前線傳令兵來報:“啓禀陛下,劉洋率十萬大軍到達成都南門城下,威脅陛下交出丞相獨孤信還有吏部侍郎東方彧卿,否則,他就發動清君側!”
孟玄聰搶過劉洋發來的告書,逐字逐句的讀了一遍,然後狠狠地把告書摔在了地上,眼睛布滿血絲的向着城門方向道:“清君側!?他清的哪門子的君?是他劉洋自己想當這個君吧!”
發洩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孟玄聰吩咐太監道:“立即通知丞相獨孤信、禦史大夫範閑、吏部侍郎東方彧卿等人火速前來議事。”
太監奉命離開傳達旨意。
東方彧卿正在家中看着目前蜀國各方勢力的趨勢圖,聽到太監的傳話,收起了地圖,登上轎子向成都皇城而去。
孟玄聰指着扔在一邊的告書,看着台下的衆人怒吼道:“這是劉洋發來的告書,他說要清君側!獨孤信!東方彧卿!你們怎麽看?要不要讓他清!”
獨孤信拿起告書,仔細看了一遍,面上不露聲色,然後向東方彧卿遞過去,接着在衆大臣手中流轉。可以說這份告示,把獨孤信一系的官員釘在了首列,頭兩個就是獨孤信和東方彧卿,可見劉洋對他們的恨。
獨孤信道:“陛下,劉洋猖狂,臣請求派兵征讨!”
孟玄聰道:“你以爲朕不想嗎?但是缺人!缺銀子!派誰去?你讓朕拿什麽征讨!隻要能幫朕解了這燃眉之急,朕願意與他共天下!”
東方彧卿出列道:“臣願意爲陛下分憂!”
孟玄聰聞言,仿佛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道:“愛卿有何良策?”能來的都是孟玄聰這一撮人裏面知根知底的,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東方彧卿沒有賣關子,從袖子裏面施施然取出準備好的蜀國地圖道:“臣希望陛下能夠修書一封給蜀山派江潇長老,并且加封他爲國公,把蜀山作爲他的封地,然後通過他影響趙大,咱們向趙大借兵,南下平亂!”
孟玄聰道:“可是朕和江長老鬧僵了,他會答應嗎?”
東方彧卿再次發言道:“陛下,臣願意做這個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