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阡陌和江潇一前一後飛出萬壽殿。
在近千米的高空上,兩人開始對掌轟擊,雲朵被打的支離破碎。
到了上仙境極緻這個程度已經不是武器加成就能起作用的了,除非使用這個世界的法則組成的十方神器。
江潇道:“殺阡陌,你不是想要本座的憫生劍嗎?拿出你的煌滅劍來,我倒是要看看兇器和神器哪個更強!”
殺阡陌聞言,兩眼冒火,怒視着江潇道:“好久沒有遇見你這樣狂妄的年輕人了!既然你有意,那麽我殺阡陌一定奉陪到底!”
殺阡陌召喚出散發着不祥氣勢的煌滅劍,揭開了封印在煌滅劍上的符咒,刹那間天地間污穢、邪惡的暗紅色氣息都從四面八方被煌滅劍所吸收,殺阡陌身上的衣服也開始由白黃色變爲暗紅色。
而江潇手中的憫生劍開始散發出白色神聖的氣息。
兩把劍之間形成了兩塊兒截然不同的領域,天空被暗紅色和白色所占據。
下方的周娥皇、雲隐等人都着急的觀望着,其它人也在看熱鬧。
江潇見此暗道:這煌滅劍可真夠邪門的,竟然能引動憫生劍自發的對抗壓制。
殺阡陌的氣勢達到了頂峰,開始率先向江潇殺了過來,而江潇的憫生劍也毫不示弱,這一刻不是人禦劍,更應該叫劍禦人!
下方,白子畫突然趕到,看着天上的交手的氣息,眉頭微皺,向着雲隐、孟玄聰、绯顔等人道:“這種層次的較量已經不是;你們能夠觀看的了,蜀山上所有人,下山!”
孟玄聰帶來的侍衛道:“這是蜀山,更是蜀國的地盤兒,你是何人?竟然敢命令我們陛下?”
其它人看着這一幕面面相觑,你隻不過是一個凡間的帝王,竟然敢違背仙界尊上白子畫的意思,你真勇!
包括單春秋都對這個凡人刮目相看。
還是雲隐看不下去了,畢竟他是東道主,向着衆人道:“既然尊上要求,那麽大家就趕快下山吧!”
能禦劍的禦劍,能破空的破空,不一會兒功夫跑了個幹幹淨淨,偌大的蜀山,隻有白子畫,站在廣場上看着兩人交手,他也對江潇的實力很好奇,沒想到這後輩不聲不響的實力竟然到了這種程度。
上空,當憫生劍和煌滅劍對砍的那一刻,産生的暗紅色和白色氣波切開了周圍的雲層,然後瞬間對砍了近百下,就像是兩個比賽場上勢均力敵的拳擊手,沒有任何花裏胡哨,拳拳到肉!天地之間到處都是劍與劍的碰撞聲!蜀山周圍的山峰都被兩劍交手的劍氣削成了望月台,此戰過後,蜀山倒是可以增加一些建築了,打地基的人工費都省了。
對此,已經遠離這片區域十裏的周娥皇表示對戰的聲音還是太大了。
緊接着兩人攻擊位置開始下降,江潇恢複了一點神志,剛剛持劍的仿佛真的不是他,而是這個世界掌握憫生劍法則的原始神。
而殺阡陌的雙眼則是更加的紅了,但是是那種用過勁兒的紅,煌滅的氣勢也有點弱了。
兩人站在距離不遠的兩處山頂上對拼着氣勢。
殺阡陌道:“小子,你真是妖孽!你的骨齡還沒有40歲,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天下有你的一席之地!”
江潇道:“能得聖君誇贊,在下此生不虛度啊。”
殺阡陌語氣柔和道:“小子,這憫生劍你當真不借嗎?”
江潇一臉認真道:“聖君,你可能不知道,單春秋是爲了幫雲翳,而雲翳可是殺了我師傅清虛真人!
如果你是幫别人,我江潇肯定賣你這個面子,但是清虛真人可是救我、養我、教導我的師傅啊!得拿遮天傘來換!”
殺阡陌召喚出遮天傘,扔給了江潇,江潇接過遮天傘,随即沒有任何留戀的扔出了憫生劍。
殺阡陌道:“我不會把憫生劍給雲翳的。”說完破空離開了,殺阡陌對于普通人當然是不屑于解釋,但是江潇得到了他的認可,有讓他殺阡陌解釋的資格。
待殺阡陌離開,江潇也禦劍回到了蜀山廣場。
江潇看到白子畫,語氣平淡道:“尊上怎麽來了?難不成也想稱量我的斤兩?”
白子畫道:“道友,到了我們這個層次,一定要記得一句話: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白子畫此刻的内心有點後悔當初沒有狠下心,殺掉江潇,他真的太年輕,也太令人難以捉摸了。有了他,蜀山還會是原來的蜀山嗎?
還有根據他近日的了解,蜀山四子下蜀山已經影響了天下格局,蜀國、黨項、吐蕃、漢國、周國、遼國、南唐都是因爲蜀山引起的糾紛,還有在他眼中原本風平浪靜,聽話乖巧的仙界各派,最開始的源頭就是這個已經達到上仙境極緻的江潇!異數,天下的異數!
江潇平靜道:“還請尊上放心,江潇是後進之人,一定爲了仙界各派的發展繁榮遵守規矩,帶領蜀山爲仙界,爲天下做出應有的貢獻。”(長留想管的我要管,長留不想管的我還要管!天上地下,上仙極至!白子畫,你踏馬算哪根蔥?在這裏指指點點!要不是感情上有羁絆,整個世界就是我的遊戲場。)
白子畫語氣滿意道:“希望道友以後說到做到,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隻要你也遵守仙界的規則,不砸場子,怎麽玩兒都行。)
這時候飛到外面的人又都飛了回來。
以绯顔掌門爲首的各派代表還有蜀國皇帝孟玄聰道:“拜見江長老!”
江潇一臉平靜的直視孟玄聰道:“我聽說有人要我蜀山封山,還不能下山招收弟子,小孟啊,有這事兒?”
孟玄聰冷汗直流道:“額,這個,那個,啊,我不知道啊,我是來祝賀你境界突破的,江兄,這事兒一定是誤會!都是誤會啊!!”
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現在他隻想像一條狗一樣蹲在角落裏不惹任何人注意,不僅是周娥皇感覺聲音太大了,要不是有太監扶着,他被吓尿了,能讓天地都變色的人物,又豈是他一個凡夫俗子能比的?他現在隻想不惜一切代價修複和蜀山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