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的海面,在接觸到岩漿的一瞬之間,不再是堅不可摧的屏障,伴随着轟然巨響,冰層瞬間瓦解,化作袅袅升騰的水汽,與空氣中彌漫的硫磺味交織在一起。
遠處鷹眼與比斯塔之間的對決,亦如星辰碰撞,激蕩出無垠的劍意洪流。環繞小島的萬丈冰牆,此刻卻在這無匹劍氣的侵襲下,顯得脆弱不堪,裂痕如蛛網般迅速蔓延,每一道劍氣的掠過,都伴随着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宛如山巒般矗立的冰牆,在刀芒的肆虐下,紛紛瓦解,化作無數巨大的冰塊,帶着刺骨的寒意,同樣轟然墜落。
冰與火的交織,隻是一瞬之間巨大的溫差攪動風雲,狂風席卷着整個戰場,天空中烏雲密布,仿佛下一刻就要暴雨傾盆。
路飛、索隆以及小馮三人一邊躲避着天空中墜落的冰塊和岩漿,一邊在中央廣場的海軍堵截中騰挪躲閃,逐漸向處刑台逼近。
由于索隆之前與青雉正面硬剛的,吸引了海軍高層的注意,大将赤犬本欲親自出手将他滅殺在這裏,以絕後患。
然而他剛一動手,白胡子也敏銳察覺到了海軍高層的想法,親自跳入戰場,于是,海軍策反大孝子的計劃破滅。
随着老爹的加入,白胡子海賊團士氣大漲,白胡子本人更是如虎入羊群一般,當場錘翻了一個巨人中将隆茲。
如果放任他殺過來,海軍的精英戰力将會損失慘重,于是戰國下令:“不能再等了!赤犬,動手吧!”
戰國話音剛落,港口的牆壁突然開始升高,形成了高大的包圍壁,無數重炮對準了冰面上的海賊,好在小奧茲的身軀死死的擋住了一扇鐵壁,他的鮮血湧入鐵壁的機括之中,導緻機關失靈,這才露出了一個缺口。
赤犬兇惡的看了一眼索隆,接着掏出了電話沖下了一道命令後,才和其他兩個大将站到了鐵壁之上,施展大範圍果實能力,對被圍的人群進行無差别打擊。
而路飛一行,對遭到了四個中将的圍剿,道伯曼、火燒山、鼯鼠、斯托洛貝裏,這四個本該在司法島追擊草帽一夥的老牌中将,如命運使然般,再此處碰面。
沖鋒路上的三人,首先是小馮,僅是一個照面,就被性格豪放的火燒山掀飛:“這裏可不是你這種小人物可以涉足的地方。”
“馮!”
“草帽小子!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道伯曼也一刀砍向路飛。
“路飛,小心!”
路飛的戰鬥直接十分敏銳,越是這種混亂的場面,他越能超常發揮,隻見他單腳打氣,秒開二擋用出剃,躲避道伯曼的攻擊,道伯曼作爲老牌中将,又是澤法的弟子,自然也精通六式,于是同樣用出剃,對路飛窮追不舍。
再加上道伯曼熟練的武裝色和見聞色,路飛的處境是岌岌可危。
索隆正欲上前幫忙,忽然感應到兩股殺氣。
“羅羅諾亞!”一刀流的鼹鼠和二刀流的斯托洛貝裏,一左一右向索隆攻來。
六把刀相撞,索隆雙臂肌肉快速隆起,用盡全力都無法推開兩人。
“你們也是在這片大海上成名已久的海軍劍士,兩人一起圍攻我,真是榮幸啊!”
“小子,你以爲這裏是什麽地方!?這可是戰争!”雙刀斯托洛貝裏面無表情。
“鬼蜘蛛是敗在你手上的吧!”鼹鼠中将帶着一絲兇厲。
“那個十刀流嗎。”索隆咧嘴一笑:“是個很不錯的對手!”
“既然傷害了我們的同僚,還敢來到這裏,那你也該做好死在這裏的覺悟。”
“死?我決不會死在這裏!”
話音剛落,索隆的霸王色霸氣化爲紅色閃電宣洩而出,兩個中将受到霸王色的震懾,氣勢稍微一滞,就這一瞬間的遲疑,索隆雙臂猛然用力:“三刀流·龍卷風!”
隻見他扭動身軀,三把刀絞起陣陣罡風,将兩人掀開:“剃刀!”
索隆身影瞬間消失,出現在了路飛面前,幫他擋下了追擊的道伯曼和火燒山:“路飛!沖進去!!”
“噢!索隆,你當心些!”
道伯曼臉色陰沉:“想一個人擋下四個中将嗎?今天要是殺不了你,那将是我們四個的恥辱!”
“是麽!那你們就帶着恥辱度過餘生吧!”
索隆咧嘴一笑,故技重施,利用霸王色的震懾效果,補足力量上的劣勢,接着全力開啓頂級見聞色,施展着狼刀流。
四個中将聽着他口出狂言,頓時勃然大怒,向他全力猛攻而去。
而今時不同往日,并不是在海底監獄,他必須擊敗鬼蜘蛛,現在他隻用拖住幾人便可,白胡子海賊團的精英們已經纏住了很多海軍精銳戰力。
路飛前面的最大阻礙隻剩下戰國和卡普,兩個老演員了。
在頂級見聞色的加持下,對手的進攻想法他已經了然于胸,盡管四個中将來勢洶洶,但他每次都能險而又險找到幾把刀之間的空隙,甚至時不時還用狼刀流還上一刀。
這時,四個中将才發現自己是騎虎難下,而處刑台上的戰國臉色越發凝重:“這小子居然還有這麽強的見聞色!”
再看索隆如此年輕,他深知這樣有天賦的人,要是不能将其扼殺,未來必将成爲下一個白胡子!自己礙于要守在行刑台,難以親自出手,現在大勢已定,艾斯依然成爲掣肘,又見路飛越來越近:“不能在拖了!準備行刑!”
兩個劊子手接到命令,高舉長刀,而艾斯也閉上了雙眼,準備從容赴死。
眼見此景,路飛大驚失色,但此刻的他被幾個巨人擋下,距離處刑台相去甚遠,全力開啓見聞色的索隆被四個中将死死糾纏,确實難以分心對釋放霸王劊子手釋放霸王色。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風沙出現在了處刑台下方,那個carry全場的男人來了!